吳書來想了想說道:“王爺,奴才急忙之柔姑娘之前說過高度酒能降溫,只要抹在頸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腳心。就行,要不您試試?”
弘曆想了想說道:“可是這荒山野嶺的我上哪找高度酒啊?”
吳書來想了想說道:“王爺,方姑娘不是爲二老爺買了些濟南的酒嗎?你找找看應該是一個個的小瓶子。”
弘曆在行囊中一頓的找,終於不負衆望的找到了一小瓶,他想了想對吳書來說道:“吳書來,你下去吧!我不叫你們過來,你們誰也不可以過來。”
吳書來急忙點了點頭放下簾子離開了,弘曆只能脫下方之柔的衣服按照吳書來說的那幾個地方幫方之柔擦酒,看着自己的兄弟精神奕奕的樣子,弘曆苦笑着喃喃自語:“怪不得之柔總說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呢!”其實這句話也是有一次弘曆鬧方之柔鬧得急了方之柔說的,卻是被弘曆記住了,之後就是又好好的“鬧”了她一陣子兒。
忙活了好一會兒忙的弘曆一頭的汗,終於摸了摸方之柔的額頭好像是降了些溫度,弘曆才放心的幫方之柔穿上了一副喊來了吳書來讓他拿些熱水和粥,弘曆讓方之柔靠在自己身上,然後吳書來拿着碗,他一勺一勺的餵給方之柔吃。
“冬兒,冬兒,你別走。”方之柔嘟囔道。
弘曆頓了一下兒然後把水餵了進去,一邊喂一邊說道:“之柔啊!你可要保重自己啊,你要是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話,冬兒會不安心的。”
昏迷中的方之柔好像聽到了弘曆的話點了點頭,喂完了粥喝水,弘曆讓方之柔又躺了下來,現在方之柔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好好休息等到燒退了再吃點東西就好了。
吳書來看着弘曆有些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的說道:“主子,你去休息一下兒吧!我看着之柔姑娘,有什麼事情我再叫你。”
弘曆想了想說道:“不用了,我就在馬車上睡好了,你們在下面注意看好安全。”說着拽了點兒方之柔的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吳書來點了點頭離開了,這一晚上應該出了被病魔折磨的方之柔一直昏睡着算是很好之外其他人都是困的很,弘曆總是睡不踏實,一會兒就要起來摸摸方之柔的額頭,好在出了半夜有一點兒熱讓他趕緊又給擦了酒之後一直到早上方之柔都沒有發熱。
“水,水。”方之柔勉強的掙開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睛一定腫了,一定是昨天哭得太厲害了,今天眼睛掙開都費力氣了。
弘曆聽到了急忙掙開眼睛趕緊從小茶几上拿起了一個水杯扶着方之柔喝了幾口水,方之柔看着弘曆有些憔悴的臉說道:“你這是怎麼了?”發現自己的聲音特別的啞,有些奇怪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說道:“我的聲音怎麼了?”
弘曆摸了摸方之柔的頭確定她不熱了之後扶着她坐了起來說道:“你昨天發高燒了,可是讓人有些擔心呢!”
方之柔愣了一下兒,原來是因爲自己發燒嗓子纔會那麼幹那麼啞的,不經意間看到自己有些不整的衣衫,弘曆也沒避諱的說道:“我們帶的藥裡面沒有管高熱的藥,吳書來叔你曾經和他說過高度酒能退燒,於是我就給你擦了酒。”
方之柔低頭的聞了一下兒果然滿身的酒氣,方之柔看着弘曆的眼睛下面有些黑嘆了口氣說道:“因爲我折騰了一晚上吧!你快睡一會兒吧!我沒事了!”
弘曆也沒客氣的枕在了方之柔的腿上說道:“我睡一會兒,一會兒你讓吳書來給你熱點粥,你也再靠一會兒。”要不是考慮到方之柔睡了太久的話,他會抱着方之柔讓她再陪自己睡一會兒。
方之柔退了燒這羣人都很高興,一行人又開始趕路了,弘曆看着還是有些沉默的方之柔說道:“要不然到了下一鎮子我去買兩匹馬,我們騎馬吧!”
方之柔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不像你們整天騎馬,我偶爾騎騎馬那是新鮮,讓我一天騎下來我估計我都不會走路了,你要是不願意在車裡坐着,到下一個城鎮你就買一匹。”
弘曆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不像你這麼沉悶,想你如果在外面騎馬會不會好些。”
方之柔知道自己跌語氣有些不好於是說道:“寶曆,你別介意,我心情不好,身體又有些虛弱所以不想騎馬,就算是你帶着我我也不想那麼顛簸。”
聽了方之柔的解釋,弘曆的臉色好些了,她關切的問道:“身體還有不舒服嗎?要不然我們到了鎮上去看看大夫吧!”
方之柔搖了搖頭說道:“只不過是因爲昨天發燒了有些疲憊了,等到了客棧吃上二兩的牛肉指定就有力氣了。”方之柔說着笑了笑。
弘曆點了點頭看着方之柔想了想說道:“之柔,冬兒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個交代,那些人是衝着我來的,冬兒被窩連累的的枉死,說什麼我也得給她個交代的。”說着眼睛中充滿了仇恨,他知道是誰派來的人,昨天吳書來他們已經檢查過了,而且想讓他死的總共就那麼幾個人,他想都能想到。
方之柔嘆了口氣說道:“冬兒的死是她的命,我也想通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傻冬兒的人我當場就殺了,至於那些幕後指使的人就算是不爲了冬兒,你也要找出來省的下次再害了你。”說着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無法想象冬兒離開她的心已經這麼痛了,如果寶曆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會怎麼樣。
看着方之柔抓着自己跌胳膊抓的緊緊的弘曆知道方之柔這是擔心自己呢,於是八折她的手說道:“之柔,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已經給我爹孃去信了,他們會處理的,以後我會守在你身邊。”
方之柔擡起頭感激的看着弘曆說道:“寶曆,我只求能在你身邊看着你每一天都平平安安的。”
方之柔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說的話都是真情實感的不摻在任何不純淨的東西,弘曆聽着很感動,他拉着方之柔的手點了點頭說道:“願得一人心,白手共相依。”
他的話沒讓方之柔有多少感動,畢竟上輩子看電視劇裡,這些話她聽得太多了,這些話對她來說就跟你吃飯了沒有?咱們倆處對象吧!一樣的。
弘曆看着方之柔沒有什麼反應的樣子有些鬱悶,畢竟當初他們離開濟南的時候那個夏雨荷和傅恆說的話她可是很感動的,什麼君當作磐石,妾當做蘆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難道讓他一個男人和之柔說這個?還是算了吧!如果方之柔知道弘曆心裡想的是這個她一定會打着滾的笑,她明明是笑夏雨荷的經典臺詞好不好!只是這句也沒有那句經典,可惜啊!這次是沒有十八年後的認親了。可是當她真的聽到她期待的那句話的時候她才感嘆照化弄人啊,當然那是好多年以後的事情了。
到了鎮上他們趕緊住到客棧去,還好是個挺大的鎮子,方之柔和弘曆都休息一下兒之後方之柔拉着弘曆說道:“咱們還不容易來一趟,去逛逛吧!反正明天才走呢!”
弘曆看到方之柔恢復了些活力,開心的忘記了自己旅途的勞累點了點頭跟着出門去了,這是一個買着番邦產品的地方,方之柔本來還好奇呢!爲什麼一個內陸地區會有那些東西呢!還是弘曆給他解惑呢!原來這個地方其實很接近港口的,所以有些國外的東西倒是也是對的。
方之柔走着走着,突然聽到一段熟悉的音樂,她跟着音樂走到了一家店裡,那個店主一看就是會做生意的看着方之柔和弘曆的穿着不凡拿出了十二萬分他認爲最真誠的微笑看着他們說道:“兩位客官,需要點什麼啊?本店都是番邦來的新鮮貨呢!”
方之柔四下打量着,新奇的東西還真不少,不過她這個差點踏出國門的青年卻是不稀罕的,她看了看原來是一個懷錶發出了那段音樂,那個店家看着方之柔看着那個懷錶笑着說道:“這位姑娘眼光真是好啊,這是我們家新到的東西,音樂懷錶,可是從大不列顛國運過來的呢!上了發條就能出音樂。”
弘曆看着方之柔問道:“你喜歡?”這些東西皇阿瑪不喜歡幾乎都是被老五拿去玩了,自己家裡也是有兩塊的不過不會出聲就對了,這要是在京裡去老五那拿一塊也就得了。不過只要是之柔喜歡自己也是不在乎那個錢的。
方之柔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老闆說道:“你這個懷錶有幾塊啊?”
老闆嘴都快合不上了,賣一塊他都夠一個月大吃大喝天天去烤肉店吃烤肉的了,還幾塊!他笑着說道:“姑娘我們這現在就有兩口,如果你想多要的話留點定金我能弄到的。”
方之柔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懷錶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