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也覺得。”聶焰對着聶松青咧嘴一笑,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挺不錯的。
“對了,小焰,你剛纔來的時候喊什麼‘劍老頭兒’,我想知道‘劍老頭兒’是誰?是不是我們村上的人,還有他是不是叫......劍一!”聶松青忐忑的問道。
聶焰驚奇的點點頭,“對呀,劍老頭兒是我師傅,他的大名就叫劍一!但是......你怎麼知道的呢?”
“你師傅?他真的叫劍一?你確定?咱們村上沒有第二個叫劍一的吧?”聶松青激動不已。
“沒有,我師傅就叫劍一,也是唯一的一個劍一。”聶焰饒有興趣的望着這個陌生人。
“那小焰啊,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如果有可能的話,你趕快把劍一師傅給我請來好不好?救命的事兒,耽擱不得!”
聶焰盯着聶松青道:“劍老頭兒就住在我家,但他現在不在家。還有你得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師傅的名字的?”
聶松青聞言,驚喜不斷,“啥?就在你家?”
但他一聽到劍老頭兒不在,他便幾乎是哆嗦着說:“那小焰啊,等你師傅晚上回來了,一定得把他給我叫來好不?我急等着他救命呢!至於你問的我爲啥知道你師傅的名字,那是因爲有高人指點,他替我占卜了一卦,說我的生門在北,就在我這家鄉有一個叫劍一人,只有他才能救我的命!”
聶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可是,劍老頭兒現在不在家,我出來就是尋他的!”
“這可怎麼辦?他什麼時候回來?”聶松青頓時皺起了眉頭。
“今晚一定會回來的,不過什麼時候就不一定了,甚至有可能都到明天早上了。”
“明天早上?”聶松青看向四周逐漸濃郁的黑暗暗自搖頭,“不行啊,這幾次一旦到了凌晨,我就控制不住的睡去了,一定得讓劍一師傅在我睡着前趕來,否則我就死定了!”
想到這,聶松青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對聶焰說道:“小焰啊,你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辦法聯繫到劍師傅?我等不到明天,要是今晚凌晨之前他來不了我這我就死定了!”
聶焰見狀好奇心起,他饒有興趣的上前一步,來到聶松青家低矮的院牆外問道:“哎,松青大伯,你要是相信我的話給我說說你咋了唄?我是劍老頭兒的徒弟,一般的事兒我應該可以解決!”
“你?”聶松青一愣,望着聶焰一副驚奇的樣子,“小焰啊,這可不是你一個孩子能解決的事兒,連指點我的那個高人都無能爲力,他說只有劍一纔有辦法!”
“這麼嚴重?”聶焰更加奇怪了,他撓着腦袋說:“可劍老頭兒真的沒有個準點兒,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回去等着他?等他回來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別別別!”見聶焰轉身要走,聶松青頓時急了,他可實在不想一個人面對無邊無際的黑暗。
聶焰悄然停下腳步,一臉壞笑的盯着聶松青說:“嘿嘿,松青大伯你還有啥事麼?”
聶松青躊躇再三,看着一臉壞笑的聶焰心中打定了主意,“小傢伙,我可以告訴你發生了啥事兒,但你能確定招架得住?要是你招架不住了可咋辦?你可是健民的孩子,我死了沒關係,可要是你出點問題,我可沒辦法給你爸媽交代啊!”
聶焰眉毛一挑,得意洋洋的望着聶松青道:“松青大伯,你看好了,這可是劍老頭兒教我的‘斬鬼符’!”
聶松青頓時瞪大了眼睛盯着聶焰,只見聶焰從背後取下桃木劍,氣沉丹田凝神靜氣,奮力催動着體內的道力。又經過這一個月的練習,聶焰體內的道力已經從涓涓細流鍛鍊成了一條可觀的道力洪流,隨着他的催動,體內的道力頓時如同噴涌而出的泉水一般附着在桃木劍之上。
剎那間,桃木劍熠熠生輝散發着淡金色的光芒。聶焰得意的一笑,朗聲道:“斬鬼符,斬世間百鬼,斷萬般仇怨,成!”
桃木劍飛速舞動,在空中龍飛鳳舞的畫下一道複雜的符篆。隨着聶焰的一聲‘成’!漂浮在半空中的斬鬼符頓時綻放出金色的光華,與此同時從斬鬼符之上散發出蓬勃的劍氣,劍氣入秋掃過聶松青的臉,驚得他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看着驚訝的聶松青,聶焰得意道:“怎麼樣松青大伯,這下相信我了吧?”
聶松青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他怎麼也不敢想象如此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竟然能夠變魔術似的用出這樣的招式!這可是比何振之當初給他的震撼更大!
聶松青看向聶焰的眼中頓時涌出一絲激動,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信了,信了!要是有你在這,或許我們真的能撐到劍道長來也說不一定!”
聶焰這一聽瞬間不高興了,撇着嘴道:“什麼叫撐到劍老頭兒來?你放心,我一定能給你解決你的事兒,說吧,你到底是咋了?”
聶松青點點頭,招呼着聶焰進來:“來來,咱爺倆進屋說。”
聶焰擡腿就進了聶松青的家,突然他的腦海中涌出一個疑問:“松青大伯,你既然已經回來快一個月了,那你爲啥不出去找劍老頭兒?劍老頭兒在我們這十里八村很出名的,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
聶松青帶着聶焰進了屋,給他倒了杯水無奈道:“我這是身不由己啊!那個指點我的高人曾經給我說過,我只有找到劍一才能活命。但是呢,我卻不能主動去尋找劍一,因爲我的歸來會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更加瘋狂,那樣的話會給村上的人帶來傷害,也會給劍道長的帶來極大的不便。”
“所以你這一個月來都是一個人在這院子裡守株待兔?”
“是啊,爲了等到一個人,我可真是費盡了心機了。可是最近村子上實在太過詭異了,白天黑夜都幾乎無人走動,更不要說我這偏僻的地方了。說實話,你是我這一個月來見到第一個人!”
聶焰默然點點頭,他完全能想象的到聶松青的無奈和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