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焰,你剛纔做了什麼?”聶松青望着正在綻放的斬鬼符心中卻在顫抖,他指着那一片看似空無一物的區域說:“那裡是?”
“嘿嘿,松青大伯不要緊張,那不過是一個小鬼罷了,現在吃了我這一擊不死也得脫層皮!”
“啊?那......真的有一個鬼?”聶松青大吃一驚,他雖然在夢中多次見到蛇怪,可在現實中卻並未真的感知到過鬼物。現在有一個人給他說,就在那有一個鬼物,他豈能不怕?
“小意思,還有一個呢,只不過那個比較狡猾些。”聶焰若無其事的說着,甚至他還收了劍和聶松青閒聊起來,“松青大伯,這些蛇怪纏你有多久了?”
聶松青咕咚一聲嚥了口水,緊張的望着周圍說:“除去回來的這一個月,大致得有半個月的時間吧。不過那都是我在古城的時候了。”
“古城?”聶焰腦中閃過關於古城的信息,“那可是離這裡好遠啊,你怎麼想着去那了?”
聶松青無奈一嘆:“小焰你不知道啊,我小時候可是比你爸媽還要難的多。我爸媽去世的早,所以我從記事起就是一個孤兒,是一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爲了討生活我才一路奔波出去了。其實我也沒想過會再回來,因爲我一到這個地方就回想起來小時候的日子,就覺得難過。可這次的事情不行啊,是老天再逼着我回來,可我這一回來吧我就發現,原來我是挺想念村上的人的,也挺想念我小時候的玩伴的!”
“嘿嘿,這就是家鄉!我師傅可給我說了,人不能忘本!不管你走多遠,有多大的能力,故鄉永遠是你內心的最後一片淨土!要是你感覺累了、倦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就回家看一看,轉一轉,平復一下心情再出發!”
聶松青聽着聶焰的話,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他不由的伸出手撫着聶焰的腦袋道:“小傢伙人不大懂得倒是不少。看來何振之老先生說得對,劍一是個了不得的人!連他的徒兒都有這樣的覺悟,更不要說他本人了!”
聽到聶松青誇獎劍老頭兒,聶焰頓時撇起了嘴,“得了吧,你可別誇劍老頭兒了,那老頭兒沒啥好的!碰到點好吃的就舔着臉去蹭,吃啥啥快,幹啥啥壞,那叫一個厲害!最可氣的是,那老頭兒總喜歡欺負小孩!”
見聶焰一臉的嫌棄,聶松青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你師傅真的是這樣?”
“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給你說,就我這天賦拜在他門下那是虧大了,要是早知道他這樣,我一定另選名師!我爸媽還說他是高人呢,一點都沒有高人的樣子!”
“哈哈哈,看來你們師徒倆處的還是挺好的,和諧無比。”
“哼,你不懂,我這是暴力屈打成招,不得不從啊!”聶焰一臉的苦澀,忽的他想到了什麼似的,饒有興趣的問道:“哎對了,松青大伯,從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一直在說在古城也有一個高人?叫......叫啥來着?”
“何振之!”提到老何,聶松青的眼中不由的浮現出一絲敬意,“要不是老何,恐怕我早就死了!”
“那他爲啥不救你?還有他怎麼知道在我們這有我師傅這個人?”時值此刻,聶焰才發現聶松青來的蹊蹺,他所知道的一切訊息都是來自這個叫做‘何振之’的人。
“老何不是不救我,而是......救不了!”
“救不了?這又是爲何?”
聶松青一聲長嘆,悠悠道:“老何說他是‘命卜’一脈之人,擅長的占卜推演,並不擅長戰鬥!而對於纏我身的蛇怪,只有劍一師傅纔可以徹底解決!”
聶焰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也震驚無比,他盯着聶松青追問道:“松青大伯,你確定何振之是命卜一脈的傳人?”
聶松青點點頭道:“是啊,確定。老何一見我就明白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事情,還以‘摸發’之術尋我的前世今生,最終纔算出我的生門在北!”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聶焰聞言,止不住的搓着手叫好,“這下有希望了,松青大伯你來的真是太是時候了!”
聶松青被聶焰突如其來的興奮搞得一頭霧水,他疑惑道:“怎麼了小焰?老何他有啥特殊的麼?”
聶焰一把拉住聶松青的臂膀道:“松青大伯啊,你有所不知,我和我師傅苦心積慮的找不到那個可怕的傢伙,缺的就是一個真正的命卜之人啊,要是有了何振之的幫助,我們一定可以迅速解決這件事的,要是有可能的話,還請你......”
就在聶焰興高采烈的和聶松青說話時,忽的,彌散在他們周圍的淡紫色鬼氣之中一柄三叉戟直奔聶松青的腰身而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聶焰並未慌張而是以一個超乎尋常的速度瞬間出現在聶松青的背後,桃木劍橫轉,不知何時劍尖已然凝聚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斬鬼符!
“嘿嘿,畜生就是畜生一經誘惑就忍不住了!不過來的正好,我這斬鬼符可是等你多時了!”
聶松青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斬鬼符就在他身後爆開了!金色的符篆之力如同一道道利劍迅速鎖定籠罩了鬼氣之中的蛇怪,這一次連聶松青都看的清楚,在金色道力之下一個手持三叉戟的黃褐色蛇怪若隱若現,不過此時的蛇怪卻在渾身顫抖滿覆鱗甲的臉龐之上滿是痛苦之色。
聶焰若無其事的站在聶松青的身旁,得意道:“松青大伯,這下你相信我了吧,區區兩個小蛇怪不是我的對手!”
聶松青‘咕咚’一聲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忙點頭道:“信了,信了!我一直以爲這些蛇怪只會出現在我夢裡,沒想到他們真的是存在的呀!”
“那是,你以爲這些蛇怪真的有這麼大本領?他們只不過是天天纏着你,然後等你入夢之後纔會有機會折磨你!”
聶松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現在這兩個蛇怪是死了麼?”
“對,魂飛魄散!”
“那意思是我安全了?”聶松青微微有些驚喜。
“這個我說不了,不過這兩個蛇怪只是最最弱小的那種,在他們身後還有更強大的呢!”
“那可怎麼辦?你這一走我不是又要面對他們了?”
聶焰撓撓腦袋,想了想說:“這樣吧松青大伯,我這就回家看看去,如果劍老頭兒回來了我就跟他一起來,如果他沒回來,那我就讓我爸媽去尋他,我再回來陪你。”
“嗯,這樣也好。”聶松青感激的望着聶焰,“小焰啊,快去快回,我怕今晚這兩個蛇怪一死會招來更多的蛇怪。”
“我知道,不過一時半會兒他們應該是不會來的,另外......我得在你家刻下符篆!”聶焰說着,手持桃木劍在聶松青家的大門口、臥室等多個地方都刻下了‘斬鬼符’和‘鎮魂符’。
“有這兩個符篆在,那些鬼物就算來了也得花費好一會兒功夫才能攻破,這段時間足夠我往返了。”聶焰咧着嘴說。
“嗯,那謝謝了小焰,等這次的事情過去了我一定請你們一家人喝酒!”聶松青豪氣的說。
“嘿嘿,喝酒就算了,你把劍老頭兒招待好了就行,那可是個饞鬼。”聶焰收了劍,起身小跑離去了。
望着遠去的聶焰,聶松青的心裡第一次有了輕鬆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再一次有了活命的希望,而他更清楚的是,自己能夠活到今天,有如此機緣靠的就是當初自己的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