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山帶着美國國籍的孫女,返回了W城。周琴因爲殺死了三爺,這位她法律上的丈夫,因此被美國政府剝奪了撫養權,且入獄8年。
林長庚收了思琳娜做義女。也正值金融風暴的時期,林長庚資金縮水嚴重,他之前就發現了方磊旗下效益最吸金的就是娛樂影視公司,如今林長庚正準備把美國的公司交給陳瑤和思琳娜打理,他不得不進軍華夏的娛樂圈,準備大撈一筆。
W城,W大。劉啓山在這裡住的別院與何木的基地只相差不到100米。
在劉啓山回國後的第三天,外出歸來路過基地時,終於遇見了何木。
何木一身OL風範的紅色連衣裙,單手抓着手抓包,正撫門而出。擡眸之際看到了望着她不動的劉啓山。何木詫異的嘴角微張着,定格住了。
“師傅…不,劉老,您從美國回來了。”何木雙手交叉拿包在身前,恭敬地問道,可一開口還是習慣了在美國的稱呼。
劉啓山更是驚訝,他是覺得自己都風燭殘年的地步了,一定是眼花了,直到了何木一步步靠近了過來,看清了這可人的大姑娘,聽見了這甜甜的聲音。劉啓山縱然如此,還是淚眼朦朧道:“小木啊,真的是你啊,好孩子,有兩年多沒見了。”
何木急忙攙扶住了顫巍的劉啓山,一臉關心地問道:“兩年未見您,怎麼會蒼老這麼多啊!秦淼他虧待你了。”
劉啓山抓住何木的手,猶豫了很久,嘆口氣道:“沒什麼,沒什麼,這是能看到你,高興的。只不過,你大師兄他意外去世了,只給我留下個孫女。唉…人老了,心更老了,要是沒有這孫女,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蒼白臉色的何木肅然無聲,緊緊扶住劉啓山的胳膊更是牢緊,歉意使然地低頭道:“對不起,劉老,也沒能幫到您,大師兄怎麼能去世呢,秦淼他不是和大師兄走的很近嗎?”
欲言又止的劉啓山再次感慨道:“怪不了秦淼。這就是註定的,人死不能復生,罷了罷了。”
何木不放心,跟隨了劉啓山回了家。教師公寓的別院。
客廳中,有一位中年婦女,抱着一嬰兒。劉啓山介紹道:“這是我請來的月嫂,快看看,這就是我孫女,我給她取名小婉,是晚上降生的。”蒼老的劉啓山只有在看到孫女時,纔會閃現出神采奕奕的目光。
何木好奇道:“晚上的晚嗎?我覺得應該是溫婉可人的婉吧。”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是不是有些隨意了?”劉啓山折皺的臉龐這一刻也能掛住微笑了。
“沒有啊,多好的名字。”何木也是看着嬰兒淺笑,可內心始終鄙視自己竟然還是會來這裡,是不是還對秦淼有割捨不掉的心思,縱然如此,細心的她還是懷疑到,爲什麼秦淼沒有留下大師兄的女兒,這不是他的作風啊。儘管如此,何木還是沒有多問關於秦淼的半句話。劉啓山也沒有多說一點,他還是很理解如今秦淼的用意。
之後的一段時間,何木還是忍不住經常來看望劉啓山,給小碗帶來了很多禮物。劉啓山總是強撐着,說自己可以照顧,不用何木專程抽空過來打掃收拾。本就不該來此的何木帶着一絲絲的不放心,着手處理手中的項目了,是忙了起來,這哲瑤和JL的項目已經到了收官的地步。
這是何木忙活了一個月,到了九月份,得空的她親自到了火車站,把提早趕來上學的方寧遠,接到了現在住的公寓。
出租車上,何木笑問着:“怎麼,你個大少爺,會做火車來的?真的跟你爸絕交了。”
還有一個多月就成年的方寧遠,很驕傲地看着何木笑道:“都快成年的人了,就不指望他了。工資卡都還給他了,我纔不要他的錢。”
何木嗤笑道:“你這是不知道掙錢的辛苦,等你上了大學就知道後悔二字了,放着大好的工資不要,真不知道你腦袋是秀逗了?”
方寧遠固執道:“他方磊一日不把你請回JL,我就一日不理他,實在看不慣他的作風。”
何木輕顫嘴角,尷尬道:“唉…你何必這樣,都一年了,我現在不好好的嗎,你都完成了你的計劃,又何必跟自己的父親過意不去。”
方寧遠偷偷從身上拿出一張很像支票樣式的存單,兩根手指夾着放到了何木眼前,笑道:“以前的專利,一分沒要。這最新的,賣給了磊哥,錢都在這裡。”
何木嘟嘴道:“我說嗎,方叔怎麼能放心你呢。”
方寧遠苦笑道:“看看名字再說,放心我?呵呵,我要是不闖出些名堂,指不定會被他數落。所以,我一分都不要他的了。”
何木順着接話道:“挺有骨氣的啊。可別還沒吃苦呢,就認慫了。”當何木看到存單上是自己的大名時,驚訝的小嘴鍍滿了方寧遠迷戀的潤色,再看到一百萬美金的數額後,何木瞠目結舌盯住了方寧遠,緩緩道:“爲什麼寫我的名?”
方寧遠貼近故意提醒着:“以前不說了嗎,我的工資交給你了。”
何木微微生氣推開方寧遠,責問道:“說實話!”
方寧遠攤開手道:“起初什麼沒有的,磊哥不願意買,後來我媽說的,寫你的名字,交給你。”
此刻的何木是感覺方磊夫婦要把兒子託付給自己似的,羞羞的臉龐下,確認道:“真是這樣?”
方寧遠:“對啊,不信你問磊哥。”
何木:“誰要你錢。”何木說完就把存單甩給了方寧遠。
方寧遠呵呵地搖頭笑,感慨着:“磊哥說的果然沒錯,他說小木不會要的。這錢就這樣變成了一張廢紙啊。”是的,這存單一直在何木的衣櫃中,直到用它啓動了他們新建的公司。
晚上,遇到了尷尬的問題,方寧遠還沒入學,暫時沒有宿舍,而如今身無分文的少爺也不捨得去開賓館了。賴在何木這裡的方寧遠,正想着今晚怎麼睡。
何木還在商討着要不要給方寧遠到賓館開間房,可看着廚房裡爲她忙活晚餐的男生,那心疼的一瞬間不想多說話了。靠在餐桌上的何木心裡想着,好好的一個大少爺,爲了自己與家人鬧翻,身無分文地做一天的火車趕來,還不忘給自己煎牛排。何木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是含情脈脈地注視着方寧遠。
方寧遠剛煎好牛排給盛了出來,端着餐盤轉身時,對何木忽然的安靜,笑問道:“怎麼了?木姐,不捨得攆走我了?”在方寧遠擡眸注意到何木深情時,他已經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
可何木還是在固執道:“那要不就如家吧,經濟又實惠。”
方寧遠靠近何木,瞄了眼她身後不遠處的沙發,說道:“我睡那也比酒店強,不去,不去。”
晚飯後,方寧遠是有些疲倦了,也許是見到何木太高興了,口無遮攔道:“木姐,真會找房子,只有一間臥室,以後我不能天天睡沙發吧?”
何木後怕道:“你以後住宿舍!”
方寧遠笑道:“行,木姐說的以後,那就是說這幾天,我住這了。好了,我先洗澡去。”
十分鐘後,方寧遠光着膀子,只有一條大褲衩在身上,還擦着頭髮的他指着浴室,笑道:“我洗好了,快不快…木姐,你不去洗嗎?”
一個小時後,何木還在浴室沒有出來。可早就想用廁所的方寧遠着急道:“木姐,還沒好啊,我想用衛生間啊。”
慌張結束這早就該結束的淋浴,何木裹着一見浴袍就出來了,絲絲的水痕延長着陣陣的誘惑掛在了脖頸上,邁出的步子勾勒出了迷人的線條,何木不好意思道:“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然後就側身拐入了臥室,合上了門縫。
又是一個小時後,穿着絲綢睡裙的何木輾轉難眠,想着那可憐的小沙發,坐會兒都累,更何況還躺不下去,而且還得要一夜之久。
蜷在沙發上的方寧遠真是困了,他把自己抱在一起睡着的一幕,展現到了臥室的門縫。何木偷偷發現,心間縮緊,想着自己一年前給他的允諾,考上了W大就答應他的要求。此刻的何木有些妥協了,心裡已經承認了和方寧遠交往,到有些覺得自己讓他睡沙發有些過分了。
何木右手抓着自己的左臂,側身地站在方寧遠一米處,小聲地問道:“唉…小遠。是不是很累啊。”
方寧遠依舊很疲憊地蜷着身軀不吱聲,很惹人心疼的架子。何木又上前了一步,諾諾地吭聲:“咳…你,你累嗎?”
方寧遠還是不吱聲,何木不放心地彎腰,單手摁住走光的領口,靠近些,想看看那埋在沙發裡的臉。那一刻的方寧遠嘴角壞笑,早有準備的手臂已經趁機攬過了何木的脖頸,絲滑的感覺令方寧遠迫不及待地擡起頭仰着臉含住了何木驚訝微張的小嘴。
何木掙脫不了方寧遠的大手,嘴角被襲吻出了一陣嚶嚀的呢哼。
何木在方寧遠放手後,坐在沙發上少有的空位,使勁地拍打着方寧遠,大罵着:“死小遠!故意騙我是嗎!”
方寧遠再想攬住何木的腰肢是沒希望了,此刻的雙手抓住何木亂拍的小手,求饒道:“木姐,都一年沒見你了,你連過年都不肯回來啊,可是把我折磨死了。”
何木還在追究:“你說!是不是故意的!”
方寧遠答非所問:“好歹也讓我抱抱啊。”
何木冷哼道:“哼!我還心疼你會累,本想讓你去臥室睡,既然你這麼喜歡這,那就睡吧。”何木即刻轉身快步回房,大力關上了門是給上了鎖。
而方寧遠纔剛剛起身,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鎖死的門,大有一副得不償失的惱態,再次躺倒這隻有一米二的沙發上,在自我安慰了:“至少,我先收了利息,以後本金也跑不了。”
何木羞怒地側躺着,時不時就摁着自己的嘴脣,心中暗罵着:‘一年沒見,怎麼變的這麼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何木語錄:越是變壞的你,我越是沒轍,你真是個混蛋。
【 PS :
小遠:林長庚又要來了?
大木:這次不是針對我了。
小遠:那是誰?
大木:依依。
小遠:他怎麼還這麼變態。
大木:不是的,這次是和你爸,搶着捧紅依依。你不是看過《后街英雄》了嗎,人家依依可是當紅小花旦。
小遠:我去…來的也太快了把!依依,這就成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