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函出身大戶人家,卻長着一張SD娃娃臉,本來身材矮小,看了就有一種想保護她的感覺,但渾身卻有一股傲氣,做什麼事都像一個大家閨秀般得體。
柳函知道霜是吳焱的人,對她的戒心自然也就放下來了,把霜拉倒她旁邊叫她和自己一起共餐,那樣子就好像好姐妹一般。
霜有些呆呆的看着柳函,原諒她,她實在不知道前一刻還作出囂張跋扈的氣勢的人,在下一刻就親熱的把她拉過來一起吃飯。
人都是這麼善變嗎?霜有些疑惑。
吃完飯後,柳函還親自邀請她一起去逛街,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到柳函這麼熱情,霜也不好意思不答應,便陪她逛了一下午,兩人一同大包小包的回到別墅,霜不禁感嘆:這人類世界的女孩子,真是戰鬥力強,槓槓滴。
就在兩人回到別墅沒多久,吳燁就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家,打開門一看,客廳沙發上做着兩個女人,還有說有笑的,柳函他自然是認識的,但他最怕柳函帶壞霜,放下公文包,疾步來到她們兩個面前,一把把柳函拉起,語氣陰沉的說:“柳函,你給我來一下。”
這柳函有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整天就會玩那些小心機,雖然心腸不是很壞,但一定決定了的事那便是狠下了決心,不到目的不罷休,即便用盡所有手段。
“哥哥,你找柳函什麼事呀?霜也要去。”眼看着吳燁要把柳函帶着,霜略有些撒嬌道。
吳燁回過頭來,蹲到霜面前,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霜,乖,柳函是我們公司的合作人,我把她叫上去談點公事,等下就過來陪你玩好吧。”吳燁說謊,那是一套一套的。
霜想了想,像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二樓書房裡。
“柳函,你又來這裡想幹什麼。”
“吳燁,我想你了。”
“柳函,收起你虛僞的那套。“
柳函頓時有些被重傷,虛僞,原來她在吳燁的心中就是這麼個形象。她頓時有些諷刺,突然,又想起了剛剛他對霜的溫柔,沒人知道,她是多麼羨慕霜,但羨慕之餘,更多的確實鋪天蓋地的憤怒,“哼,吳燁,你別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告訴我,霜到底是誰,她明明告訴我她是吳焱的人,爲什麼,你卻待她這麼好,你這麼做是爲了氣我嗎?”
柳函現在已經失了大家風範,像個潑婦罵街一樣大吼大叫。
“柳函,你給我小聲點,你不要太自戀了,我還不屑氣你。”吳燁的語氣仍然是那麼冷靜。
不屑,這個詞語就像一把利劍直戳在了柳函的心窩,還記得,從小的時候,她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吳燁身後跑,每次他不能出來玩,她就自動去找他,央求姑父放他出來玩,直到她十七歲時出國,她都一直在吳燁身後,就是希望有一天吳燁累了,轉個身就能看見她,給他依靠,讓他知道,我,一直在你身後等你。
“吳燁,你就和你那爸爸一樣,是賤人。”柳函大吼着,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柳函,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娶你這種一點都不自愛的人。”吳燁絲毫沒有收到柳函的影響,冷眼看她。
即便站在他身後十幾年,卻仍然沒有懂過他,柳函的眼淚似乎就要奪眶而出,但她也有她的驕傲,柳函高傲的昂起頭,即便知道從一開始他從來就未愛過我,但當現實被撕破了臉頰,但當一切夢想都成了碎片,那種內心的失落感就像潮水般襲來,那是她真心愛過的人啊,當他的妻子,那是她從小的夢想,可這一切,終有落幕的時候,原來這一切,終究是鏡中月水中花。
她自欺欺人了十五年,這5475天,她原來每天都在騙自己,這一刻,柳函感覺心正在抽噎的痛,柳函走上前,想撫上吳燁冷硬的臉頰,卻被吳燁拉住了手,一把扔開,吳燁吳燁吳燁吳燁,這個她此生最想嫁的男人。
“你醒醒吧,你有更好的選擇。”吳燁冷冷的說,柳函的愛,他不是感覺不到,反而,這份愛太沉重,他無法接受,而且,或許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更好的寄託。
蝴蝶爲花醉,花卻隨風吹。
柳函突然昂起頭,哈哈大笑起來,我有更好的選擇我有更好的選擇,你可知你是我此生最大的選擇,沒了你,我就沒了最大的寄託,你要我如何選擇。
柳函像瘋了一般大笑,那猙獰的面孔,突然看見了書桌上的菸灰缸,她一伸手一把拿過菸灰缸,就向吳燁猛地扔來,那樣子,就像在做最後的掙扎一般,用盡了全力,她猙獰的大笑着,口中卻喊着:“吳燁,我恨你。”
吳燁,此生我得不到你,那別人也妄想,你去死吧,你死後我也要隨你去,人間我們不能做一對戀人,死後我也要纏着你,直到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