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菸灰缸向吳焱扔來那一刻,吳燁用鬼魅般的身影一閃,恰好躲過了菸灰缸,“碰”的一聲,菸灰缸應聲而碎,立刻就變成了玻璃渣渣,散落在地上,柳函見菸灰缸沒有如期扔到吳燁的頭上,頓時有些氣憤,此時她像瘋了一般,手裡有什麼就扔什。
吳燁只是冷眼看着這個女人發瘋,可是在樓下的霜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的那一聲“碰”,以爲出什麼事了,便跑着上了樓去看個究竟。
當霜一打開門,她有些呆呆的看着滿地的書本,紙屑,滿屋的狼藉,不禁感嘆:這是發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嗎?
而吳燁和柳函的目光也注視着霜,吳燁大步走過去,把霜攔在門外:“霜,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你在下面等我嗎?”
霜卻沒回答吳燁的問題,她真切的看着吳燁說道:“哥哥,你和柳函吵架了嗎?她再怎麼說也是你未婚妻,哥哥,你不用騙我了,好好和柳函談談吧。”
吳燁愣了愣,他完全沒料到霜會這樣說,原來她已經都知道了,吳燁頓了頓說:“不,不是這樣的,你相信哥哥,這件事很麻煩解釋,等柳函走了後哥哥在和你說。”吳燁已經決定攤牌了,至於柳函的未婚夫這個稱號,他還是丟給他的哥哥吧。
霜不解的皺了皺眉頭,聽的是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恢復理智的柳函走了出來,她一看見霜,眼中閃過恨意,走過去,在吳燁眼皮子底下對着霜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吳燁根本沒來得及阻止,就看見了霜正捂着她的左臉頰。
“霜,我恨你。”柳函惡狠狠的說着還想扇霜的右臉頰,這次卻被吳燁止住,還反手還給了她兩巴掌,他本來是不打女人的,但是有一些不知好歹的女人例外。
“柳函,你鬧夠沒有。”吳燁此時有些動怒。
卻之間柳函冷哼了一聲:“原來,只有動她你纔會生氣啊,早知道我就該從她下手,我告訴你,吳燁,你保護得了她一天,卻保護不了她一輩子,你給我等着瞧 。”說着,像着高傲的孔雀一樣,不顧吳燁憤怒 的目光,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別墅。
“哥哥,疼。”霜皺緊了眉頭,她只感到臉頰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吳燁立馬去看霜的臉頰,將霜的手放下,只見一個清晰的五爪印印在霜白皙的臉龐,顯得尤爲突出。
吳燁心疼的說:“都腫了,走,我們去上藥,上了藥就不疼了。”
吳燁一邊哄着霜一邊把她帶到了只屬於他的房間。
霜看着吳燁把她帶到了二樓盡頭,她現在才發現這裡有個房間,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透進來,霜有些不解:“哥哥,你把我帶到這兒幹嘛,好恐怖的感覺。"
吳燁沒有回答她的話,帶着她直接進入了房間裡,打開燈,或許是因爲太久沒有使用,那盞散發黃色燈光的燈一閃一閃的,隔了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吳燁把霜安放在牀邊,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藥膏,蹲到霜面前,細細的爲她塗抹着藥。
霜看着吳燁專注的神情,不禁笑了出來,感覺現在好幸福。
當吳燁用手最後在霜臉上抹了一下後,霜竟然感覺臉上沒有絲毫疼痛,她新奇的問:“哥哥,這是什麼藥啊,這麼神奇,我一點都沒有感覺了。”
“那當然羅。”吳燁把藥放好後,從垃圾桶翻找出了一個相框。
他把相框舉到霜面前,說:“霜,我和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在一個富裕的家庭裡,生了兩個孩子,但其中一個孩子卻不同與常人,便被家人,所有的家人都視爲怪胎。”
“父母親也不例外嗎?”霜好奇的問,在她的心中,父母是世界上最愛自己孩子的人。
“父母親,不,父親因爲怕自己有一個怪胎孩子而被媒體恥笑便讓那個怪胎從小裝成他的哥哥,之後還把他丟給了母親撫養。”
“那母親呢?”霜又問。
“母親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她咽不下這口氣,便決心要將這個怪胎孩子培養成天才,只不過可惜了,怪胎就是怪胎,即便再優秀,也沒有人會認可,那個怪胎孩子很明白母親的用心良苦,自己也很努力,從小就比別人早熟,在他三歲那年,他的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而這個怪孩子天生就能夠召喚鳥類,這種能力隨着年齡的增長越發熟練,就在他三歲那年,他在晚上召喚了一大羣鳥類把母親送到其他地方去養病。
可是父親卻以爲是他吃了母親,因爲在那一年,他身上所有奇怪的地方都消失了,後來他才發現他能夠在兩種模樣之間任意變換,本來,在以前,他只要有母親的允許就可以隨意跑出去玩,可是,自從把母親送到別處去養病後,他再被嚴令禁止不準隨便跑出去,他在房間裡一呆就兩年,就像個犯人一樣。”說到這,吳燁不禁感到嘲諷。
“不過,好在他有召喚鳥類的能力,寂寞時,就常常會召喚些大鳥帶他去空中玩,結果,有天他在空中竟然看到了一個人,卻長着一雙大大的翅膀,那是一個小老頭兒,拿着個酒壺在空中慢悠悠的晃,而這老頭兒不知道怎麼就看了他,飛過來硬是要當他師傅,他自然是嚇壞了,立馬指揮大鳥掉頭,誰知那老頭兒死纏爛打,最後他還是答應了當他的徒弟,於是他就經常來找那個小老頭,這個老頭就教他習武,直到有一天他的父親宣佈他們將會迎來一個後媽,他自然無所謂,反正都孤單這麼多年了,那個後媽見了他除了跟他父親一樣還會有別的反應嗎?反倒是他的哥哥,也就是另外一個孩子,非常討厭這個後媽,自己一個人跑去海邊游泳結果溺水了,被一個小女孩救了上來,之後又被父親的人找到擡走了。
因爲他的哥哥的事,搞的全家大亂,所有的人都跑去慰問去了,那兩個看守的也跑去湊熱鬧,他就趁機逃了出來,他十分好奇是哪裡讓他的哥哥溺水,他一定要去謝謝那個地方,讓他有機會逃出來,結果,莫名奇妙的,昨天那個救他哥哥的小女生要他給她報恩......."
"哥哥,我知道後面的情節了,結果,他不願意報恩,因爲他覺得這不關他的事,可小女孩不知道,就對他使壞,亂認親,說他是她的哥哥,對吧?”霜一臉得意。
但隨後,霜卻沮喪個臉,看得吳燁不明所以,霜撲過去,賴在吳燁身上說:“哥哥,你小時候過的好苦,我都心疼你了。”
霜不認爲這樣的舉動會有什麼,可吳燁就不同了,他們又不是親的兄妹,他忙說道:“好了好了,下來吧。”
可誰知霜就偏不下來,死活賴在吳燁身上,她說道:“其實好以前我就覺得你們是兩個人,沒想到還真是,那你的哥哥應該纔是叫吳焱吧,哥哥,那你叫什麼?”
吳燁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賴在他身上的霜,只好抱緊她,防止她摔下去,緩緩開口:“我叫吳燁。”
“那柳函到底是誰的未婚妻。”霜扶緊吳燁的肩膀說。
“是吳焱的。”說到此,吳燁的眼中滑過陰冷。
就算不是,他也必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