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菲律賓中部地區之前,張志剛將軍向林衛軍建議直接在盧克島登陸,以此作爲前進基地然後在納蘇格布直接登陸呂宋島,沿八打雁至馬尼拉的公路一直向北直搗黃龍,攻佔馬尼拉。林衛軍基本同意這一建議,但擔心敵人有圈套,要求張志剛提供更加準確的情報。
林衛軍明白張志剛的建議是想速戰速決,但是他認爲穩紮穩打纔是避免造成極大人員傷亡的穩妥辦法。在毫無把握的情況速戰速決,有可能全軍覆沒。
特別是在盧克島。那裡叢林密佈,而最先進的武器也很難在密林中發揮應有的作用。20世紀70年代美軍在越南叢林中遭到的慘敗就從側面證明了叢林戰的艱鉅性。如果叢林中有工事和設防的部隊,那無異於自殺。想打人家一個出其不意反而有可能被人家打個措手不及。正因爲如此,林衛軍對張志剛的建議猶豫了。
儘管張志剛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海軍航空兵將爲登陸部隊提供空中掩護,幫助他們掃清障礙。但林衛軍非常清楚,轟炸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林衛軍給張志剛發了一封郵件,詳細說明了自己的看法,“……一旦實施大規模叢林作戰,空中掩護的作用非常掩護。由於樹林茂密遮擋視線,直升機不但能提供準確的伴隨支援。還非常容易被隱藏在密林中的敵軍用便攜式防空導彈甚至是機槍擊落;重型武器不能在叢林地區展開使用,迫擊炮的炮彈也可能剛從炮管裡發射出去就打在附近的樹枝上。如果敵軍在密林中佈置了地雷,那麼形勢就更不利我們進攻。我軍雖然掌握戰區制海權和制空權,但並不意味着我們掌握了叢林,雙方在輕武器的較量上,我們與菲律賓軍隊沒有任何優勢,更何況他們比我們更熟悉那片森林,以逸待勞完全可能給我們造成巨大的人員傷亡。我不希望看到那樣的結果。因此,我希望王將軍能考慮我的主張,從雷亞爾登陸,那裡的森林要少很多,一次燃燒彈轟炸,就可以爲進攻部隊掃清障礙……”
儘管所有將領一致認爲登陸作戰極爲必要,關鍵是登陸點的選擇。而當林衛軍提出在雷亞爾登陸時,不單是張志剛中將強烈反對,其他將領也認爲這位50歲的中將是不是發瘋了。
雷亞爾登陸風險極大,因爲這裡地理條件惡劣,僅一條狹窄水道,大規模登陸極易堵塞,並且風高浪急,暗礁密佈如遭遇擱淺,勢必成爲敵軍的活靶;長達十公里的灘塗,會使登陸部隊長時間暴露在敵人的火力範圍內。而十公里之後就是陡峭的懸崖和茂密的森林,敵人極易隱藏。
而在林衛軍看來,這裡的優勢無可比擬:這裡是距離菲律賓首都距離最短的地方。並且有公路與首都聯通。一旦得手就能切斷呂宋島南北聯繫,從菲律賓背後插上致命的一刀。最爲關鍵的是,沒有人會想到他們會在這裡登陸
,因此他們遇到的障礙將是最小的。
張志剛和林衛軍等將領對登陸地點產生了分歧,只得將各自的意見上報給國防委員會南海前敵指揮部。南海前指分析後認爲,他們的觀點都有道理。並且大膽的提出,由張志剛指揮“廣東號”航母戰鬥羣、第二兩棲打擊羣、南海艦隊第一陸戰旅;由林衛軍指揮“海南號”航母戰鬥羣和南海艦隊第二陸戰旅,將第一兩棲打擊羣及海軍“紅箭”兩棲大隊臨時劃撥林衛軍指揮。兩個作戰集團互爲佯攻分別在盧邦島和雷亞爾登陸。這一意見被上報國防委員會。國防委員會隨即採納,命令各部儘快發起登陸作戰。同時取消塔勞羣島、雅浦島和棉蘭老島的登陸。
雖然不是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但是能夠實現在雷亞爾登陸,林衛軍已經非常高興了。林衛軍50歲生日時,接到提升他爲中將的命令,別且任命他爲東線集羣的司令。在討論司令人選時,對他出任存在着針鋒相對的意見。反對者說他是陸軍出身沒有打過海仗。支持者說麥克阿瑟也是陸軍,但是他成功的指揮了反攻菲律賓的作戰。
最終總參謀中力排衆議,選定他出任司令。
自從他乘坐飛機降落在“海南”號航空母艦上以來,他在辦公室裡就沒脫過軍裝,他艙裡的燈總是徹夜長明,困了就打個盹,餓了就啃兩口麪包。登陸菲律賓這樣關係到國家利益的重大軍事行動指揮責任落在自己的肩上,壓力可想而知。
林衛軍在選擇登陸點時,也想到過其他地點,最終還是都否定了。理由是菲律賓軍隊經常與美軍開展聯合訓練和聯合演習,並且軍隊中有日本的軍事顧問,常年與反政府武裝作戰戰鬥力不可低估。菲陸軍的人數大大超過東線集羣全部艦隊裡的陸戰隊員人數,而且以逸待勞,構築了完善的攻勢;中國軍隊遠渡重洋,一旦出現巨大的兵員損失根本無法補充,因此對陸戰隊員的使用必須做到好鋼用到刀刃上。
登陸點選擇在任何一個菲律賓人能想到的地方都將是一場硬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再說中國軍隊還是攻堅一方,兵力上毫無優勢可言,盲目進攻必將付出沉重代價,於是他想到了雷亞爾這個任何人都不會想到的地方。經偵察該港只有一個排的士兵駐守,如此設防說明菲軍也沒有想到登陸會在這,這進一步增大了成功的可能性。
爲確保在雷亞爾成功登陸,林衛軍又施詭計,派出大批部隊在雷亞爾以南的拉蒙灣佯動。結果菲律賓派出精銳鎮守拉蒙灣,而在地理條件惡劣的雷亞爾根本沒有佈防。林衛軍集中艦隊主力全部在斯拉蒙灣外遊弋,“海南號”航空母艦上每天起飛200架次飛機對附近目標實施轟炸,直至在雷亞爾登陸,空中攻擊不曾間斷過。
美日的軍事專家和西方輿論也不約而同地認爲林衛軍
的東線集羣很可能會選擇因凡塔作爲第一攻擊目標。甚至連國內的輿論也認爲因凡塔登陸戰必將爆發。卓有成效的僞裝措施和佯攻行動,迷惑了敵軍。
當林衛軍向一線作戰指揮官佈置作戰計劃的時候,他們都大吃一驚,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地形複雜,航道狹窄的雷亞爾登陸。林衛軍面對一個個張大嘴巴的指揮員們說:“如果你們想不到,那麼敵人就更想不到。‘兵者詭道也’,出其不意才能一招斃敵。”
爲了更好的指揮戰鬥,林衛軍將指揮所搬到了“崑崙山”號兩棲船塢登陸艦上。他親自率領的兩棲打擊羣,主要是由兩棲攻擊艦1艘、兩棲船塢登陸艦2艘、潛艇1艘、驅護艦6艘及輔助艦隻2艘組成,搭載着一個海軍陸戰旅。
當第二陸戰旅的一千多名官兵從旅長汪幕上校的口中,聽到在雷亞爾實施秘密登陸的命令時,無不詫異。原本以爲會在因凡塔登陸的士兵們面面相覷,紛紛脫下厚重的防彈衣,換上黑色救生衣。原本設想的慘烈登陸戰將被偷襲所取代,一張張塗滿黑綠相間保護色的臉上充滿了迷惑不解的神情。
凌晨三點,人最容易犯困的時候。登陸部隊抵達雷亞爾外海域。旅長汪幕下達了極其簡短的作戰命令:“佔領雷亞爾,誰也不許死!出發!”
由兩艘071級船塢登陸艦搭載的4艘氣墊船,如離弦之箭,輕易而迅速的突破了暗礁密佈的水道和亂世嶙峋的淺灘,將裝甲車和大批士兵送上灘頭。
登陸艦上起飛的直8飛機呼嘯着將一支準備有夜視器材的狙擊小組運送至海岸的制高點。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守軍的營房。
當守軍發現海軍的行動,剛剛衝出營房,狙擊小組的12.7毫米狙擊步槍便大開殺戒。但凡跨出營門的敵軍沒有一個不是被打的四肢斷裂,皮肉橫飛,其他守軍嚇得躲在營房牀底下一動不敢動。
接着一個連的士兵通過機降被送至海灘的後方,迅速控制制高點掩護登陸部隊。
巡邏的士兵,從漆黑的夜幕之中隱約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向自己衝了過來。充分展現了菲律賓軍人高超的軍事素養和過人的愛國情懷,二話不說“咕咚”跪倒在地,將槍雙手舉過頭頂。衝上來的陸戰隊員立即將他們綁得結結實實。
“珠江,珠江禿鷲已經上岸,禿鷲已經上岸,沒有人員傷亡!”
得到汪幕的報告,林衛軍非常興奮,他馬上下令:“通知‘海南’號,立即出動航空兵,對敵軍可能增援方向的所有公路、橋樑進行轟炸,遏阻了敵軍的增援。”
航空兵立即出動,對敵人的集結地展開空襲。
2個小時後,1000多人的登陸部隊全部上岸,並順利佔領了雷亞爾市,向菲律賓首都方向迅速推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