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將近一個星期,安可的腿傷終於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因爲在輪椅上呆了近三個多月,安可還沒辦法正常走路,只好拄着柺杖,慢慢地做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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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安可正在拄着木質柺杖慢慢地走着,細弱的雙腿顫巍巍地抖動着,彷彿下一刻就會摔倒在地上。
走了好一會兒,感覺到有點眩暈的安可慢慢踱回牀邊坐下,伸手擦着頭上細微的汗珠,盯着自己的腿無奈地說:“要是讓別人知道讓人聞風喪膽的魔女現在連走路都困難,一定驚訝的掉了下巴吧?”安可歪頭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隨即,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彷彿不太相信那是自己笑的。她從桌子上摸出一面鏡子,看着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隨即慢慢地解下眼罩,緩緩地睜開血紅色的左眼,左手慢慢地撫上去,鏡子裡的人也重複着同樣的動作。血紅色的輪迴眼在鏡子裡流光溢彩,隨即眼裡的數字轉變爲‘一’字,瞳孔詭異的血紅色漸漸被染成了跟右眼一樣的紫羅蘭色。
安可放回鏡子彷彿不願再看到自己的臉一樣。她擡頭看了一下窗外,滿意的看着缺了一半的世界恢復圓滿,心想:“幸虧輪迴眼現在已經可以使用幻術了,不然戴着眼罩太麻煩了。而且現在使用輪迴眼的能力以及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了,看來再休息幾天就可以完全復原了。”
邊想着,安可放鬆地躺回牀上,摸出雪戀,看着被自己的緞帶纏着嚴嚴實實的妖刀,安可偷偷笑了一下,:“活該,誰叫你沒有刀鞘的?”說完,貪玩似的用能力把雪戀用水晶封了起來,把它舉在眼前,細細打量。“啊,對了。”突然得到靈感的安可爬了起來,把壓在枕頭底下很久的赤月拎了出來,隔着包裹撫摸着赤月說:“不好意思啊,赤月,等我身體再好一點我就把你放出來,現在爲了不讓你傷害到別人,你就暫時委屈一下吧。”安可手上泛起一點粉紅色的光,隨即包着赤月的包裹慢慢被水晶封住了。
安可剛把赤月放回枕頭底下,路飛就從窗口跳了進來,大聲地說:“安可,今天我要和艾斯去修煉,一起去吧!?”
安可已經完全不奇怪路飛從窗口進來了。上次她還好奇的問過路路飛,結果得到的答案讓她汗顏:“瑪姬說了好多次不可以進入女孩子的門,所以我從窗戶進來了~~哈哈哈哈……我聰明吧??”說完叉着腰哈哈大笑起來,安可無語地看着他,表示無法溝通……
安可確定赤月被放好之後,回過頭拿起雪戀看着路飛說:“可以,這次還是要麻煩你帶我過去了。”
路飛看到安可的臉,驚訝地指着她的眼睛說:“你的……眼睛……”
以爲幻術失效了的安可立刻轉過身擋住路飛的視線,緊張扒拉出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發現一雙大眼還是紫羅蘭色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把鏡子扔回牀上,叉着腰對路飛吼道:“怎麼了這麼奇怪,害得我以爲……”
路飛卻完全沒有仔細聽安可說話,回過神後衝了上來,雙手抓住安可的肩膀,把臉靠近安可的連,睜大眼睛仔細地觀察,然後不好意思地說:“原來你的眼睛看得見的啊,我還以爲……呵呵……”
安可在心中默默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徹底對路飛無語了,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是眼睛受傷了纔會戴眼罩,現在好了當然不戴啦。”
看到路飛恍然大悟的眼睛,安可再次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安可突然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不是一般的曖昧,蒼白的小臉浮起一抹難察的紅暈,一掌把某個不知不覺的白癡扇開了。路飛傻呵呵的笑了一下,完全不知自己幹了什麼。
安可也習慣了路飛的天然,把雪戀(現在還被封在水晶裡。)抱在懷裡,提醒某個單細胞原來的目的:“路飛,你不是說要一起去修煉的嗎?”
路飛呆了一下,右手握拳砸了一下左手掌心,恍然大悟的說:“對哦,艾斯還在等着我們。”說完把安可橫抱了起來,順手帶上被安可忘在一旁的柺杖,從窗戶跳了出去。
看着路飛習慣的動作,安可默默地把“其實我們可以走門,而且我現在也可以勉強走路了”這句話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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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艾斯和路飛正在練習搏鬥,拳腳來往很是激烈,但有注意下手的力道不讓對方受傷,雖然路飛是橡皮人,揍起來不疼,艾斯還是習慣地降低力道,畢竟對方是自己的弟弟嘛!
安可把雪戀放在一旁的石頭上,正在隔着他們十米遠的地方拄着柺杖走路。雖然還是有點不穩,但已經比一開始好了很多。
感覺練習得差不多的安可走回放着雪戀的地方坐下,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然後把雪戀拿在手裡,解除水晶,看着正在打鬥的兩個身影,默默地評論說:“兩個人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能力不錯,尤其是艾斯,動作嫺熟,流暢,路飛的話還需要很多練習才趕得上艾斯。只是兩個人實戰經驗不夠,招式中有太多漏洞和弱點了。”安可在一旁羨慕地看着他們,心想:“我好想動一下,坐在輪椅上幾個月感覺身體快要生鏽了……”
安可在石頭上扭動着身體,一臉想衝上去比試一番的衝動,看到艾斯和路飛又露出一個弱點,安可終於忍不住想衝上去,可是身體一動就停住了動作。她低頭看了一下雪戀,猶豫地向:“雖然現在雪戀被包着,可是再怎麼說雪戀是妖刀,很容易誤傷他們的。”安可把雪戀繼續用水晶封了起來,側頭看了一下一旁的柺杖,奸笑了一下……
艾斯和路飛正在搏鬥着,卻突然感覺腹部被人狠狠揍了一下,兩人悶哼一聲,各自飛向一邊倒在地上。兩人爬起來,卻看見安可站在那裡,橫握着柺杖,笑眯眯的說:“這裡有漏洞哦~~~”
然後收回柺杖,伸了一個懶腰說:“啊啊~~~果然運動有利於康復呢~~~”
艾斯和路飛想不到自己輕易就被洋娃娃一樣柔弱的安可打飛,驚訝地張大嘴巴,像看怪物一樣盯着安可。
安可轉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奇怪地問:“怎麼了?好奇怪嗎?”
艾斯收回了可以吞下一個雞蛋的嘴巴,吞了吞口水,還沒說什麼就被路飛打斷了。只見他興奮地奔了過來,圍着安可繞了幾圈,說:“安可,你好厲害啊!!比艾斯還厲害,怎麼做到的??”
安可輕笑了一下,說:“別看我這樣,我可是連海軍中將都打得贏哦~~~”
艾斯和路飛更加驚訝了,兩個人同時說:“真的??”
安可點了點頭。艾斯和路飛互相看了一眼,繼續同時咧開笑臉說:“那下次和我們一起練習吧??”
安可同意了:“好啊,正好當作復建運動。”
說話間,天空慢慢的陰沉了起來,烏雲密佈,並伴隨着‘轟轟’的雷聲。
三人擡頭看了一下天,艾斯無奈地說:“現在的天氣真的是說變就變,剛剛還有太陽的啊。看來今天只能先回去了。”
路飛還在爲找到一個厲害的對手而高興着,聽到說要回去有點不太高興,但是看了一下黑漆漆的天,只是扁着嘴伸長手把石頭上的雪戀抓了起來,橫抱起安可和艾斯一起向達旦之家衝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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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說下就下,三人跑了沒多遠,傾盤大雨就落了下來,雖然安可想撐起水晶屏障擋雨,但是由於雨勢太大和森林裡茂盛的樹枝阻礙者着,只好做罷。
三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徹底成了落湯雞了,男孩們雖然淋了雨,但是身強力壯一點事都沒有,還在嘻嘻哈哈地追逐打鬧着。
而安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本來身體虛弱怕冷的她淋着雨的時候就感覺不太舒服,回到達旦之家的時候,臉色已經有點慘白。雖然達旦馬上讓她洗了熱水澡,並熬了薑湯爲她喝下,並要求她躺在牀上早點休息,還是改變不了讓她感覺越來越差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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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狂風暴雨眼已經停止,時間不知不覺已經是午夜,達旦之家的所有人都安然入睡。
安可的房間裡,黑暗一片,從雲層中微微透出來的月光照到了安可的牀上,卻發現牀上的女孩臉色慘白,乾裂的嘴脣微張辛苦地喘着氣,冷汗不斷的流下,潤溼了她的長髮……昏暗的雲層遮住了月亮,安可的房間裡再次融進黑暗中……
安可緊皺着秀眉,嘴裡不停地呢喃這什麼,身體也不斷地扭動着,想逃過恐怖的夢魘……
……
“啊啦啦~~這次的實驗品是個這麼可愛的洋娃娃嗎?真是可惜了……”
“哈哈……反正就是一隻白老鼠,快點給海特-克拉傑博士送過去啦……”
………
“呵呵……這次的實驗體居然還沒有發生排斥反應?看來快要成功了……“
臺上躺着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女孩臉上全是鮮血……
旁邊的玻璃罐裡是一個紫羅蘭色的眼球……
……
“啊!!救……”男人的呼救聲還沒說完,身體就被一隻三叉戟貫穿了身體。
三叉戟被緩緩拔出,男人的屍首倒下,露出了後面一個滿是血污的女孩,女孩好像剛從血池裡爬出來的惡魔一樣,一雙詭異的異瞳陰森的閃着,冷冷地說道:“最後一個。”
女孩身後是由屍體堆徹而成的風景,血流成河……
……
瘦弱的女孩隱起自己的身體躲在一旁,看着凶神惡煞的村民們拿着武器搜尋着自己……
“聽說那個魔女來到村子裡了,快點找出來殺了!!”
“那個魔女根本就不該存在於世界上!!”
………………
過往的片段不停地在腦海裡閃爍着,安可緊鎖着眉頭,身體辛苦地扭動着,終於努力地睜開了一點眼縫,無神的異瞳盯着天花板,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噩夢的安可辛苦地喘着氣,破碎的嗓音慢慢地在寂靜的房間了響了起來:
救……救我……路…飛………
隔壁,一向好眠的路飛今晚卻反常地翻來覆去也睡不着,心裡惴惴不安。他突然坐了起來,疑惑地想:“爲什麼總感覺聽到安可的聲音?”他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卻發現只有蟲鳴聲。
路飛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決定躺回去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救……救我……路…飛………
路飛猛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衝了出去:果然是安可的聲音!
被路飛吵醒的艾斯坐了起來,卻只看見路飛慌忙奔出去的身影,迷迷糊糊的說:“路飛,去哪裡?廁所嗎?”
剛問完就倒回去繼續睡。
路飛撞開了安可的房門,大聲地問:“安可,你怎麼了嗎??”
月光掙扎着從雲層中出來,驅散了安可房間裡的黑暗,路飛也清楚的看見了安可半睜的血色左眼。
路飛的眼睛猛地一縮,驚訝的睜大嘴巴,血色的左眼?!
安可迷迷糊糊的看向路飛這邊,半眯的異瞳看到路飛驚訝的臉色,突然有幾分清醒,她把右手微微擡起,顫抖着伸向路飛,抖動着乾裂的嘴脣辛苦地說:“不…要看…求…你……”一顆晶瑩的淚珠慢慢從血紅左眼流出,劃過蒼白臉龐,沒入了汗溼的黑色長髮中。彷彿耗盡了所有氣力,安可無力的垂下手,慢慢閉上無神的眼睛……
看着安可的淚,路飛心中莫名閃過一絲刺痛,回過神看到安可垂下的手和緩緩閉上的雙眼,緊張地大吼着衝了上去:“安可!!!!!!!!”
撞門的巨響聲和路飛的大聲問話成功吵醒了達旦之家的所有人,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滋味不是很好,但是聽到路飛的大叫之後,所有人連忙爬了起來去看安可,呃,除了隔壁的艾斯,他只是動了動嘴脣,以爲自己在做夢。
“路飛,怎麼了??”
“安可沒事吧??”
附帶着驚天動地的腳步聲。
路飛吸了吸鼻子,眼角帶着淚水,無助的轉着圈等他們上來,眼角瞥見安可放在一旁的眼罩,連忙把它戴回安可的左眼上,卻碰到安可滾燙的額頭,他“哇”地又一聲大叫,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正在爬上樓的山賊們加快腳步,隔壁的艾斯一下子從被窩裡蹦了起來,一拳把木製牆壁轟了一個大洞,直接跳了過來,緊張地問:“怎麼了??路飛??誰欺負你了??”
看到艾斯的路飛好像看到救星一樣帶着眼淚撲了上去,緊緊抱着艾斯大叫着:“艾斯!!怎麼辦??安可好燙!!她是不是要死了???”
聽到這句話的艾斯把原來想安撫路飛的手握成拳頭,然後狠狠地一拳砸了下去:“別說傻話!!先放開我,讓我看一下!”
路飛放開雙手,委屈地抱着頭乖乖地站到一邊,看着艾斯和終於爬上來的達旦一夥人圍在安可旁邊。
達旦皺着眉看着安可慘白的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和斷斷續續的呼吸聲,然後把手放在安可的額頭上量了一下體溫,對大夥說:“果然發燒了,現在先請個醫生上來吧……”
艾斯也伸手量了一下體溫,驚訝於安可炙熱的體溫,打斷了達旦還沒有說完的話:“現在請醫生上來可能來不及,我們直接把她帶到山下的診所吧,那樣還快一點!”
達旦看了一下痛苦的安可,也同意了:“那你和路飛跑快一點,先帶安可下山,我們準備一些東西隨後就到。”
達旦幫忙用被單把安可包裹起來,路飛在一旁想幫忙,卻被衆人以礙手礙腳的理由趕了出去。
在房間外,路飛委屈地蹲在門腳看着大夥忙碌,這時候溫和的雞冠頭瑪格爾帶着一盤冰水和一些毛巾過來,安慰路飛說:“麻,麻,不要介意啦,路飛,這些冰毛巾你拿着,在路上給安可敷吧。”終於有任務的路飛興奮地點頭,小心翼翼接過水盆。
已經準備好的艾斯抱着包的像個糉子一樣的安可走了出來,瑪格爾幫忙把冰毛巾敷在安可的額頭上。
艾斯對大夥點了一下頭,就抱着安可跑向山下的診所,而路飛則抱着水盆跟在後面……
冰毛巾雖然驅散了一點熱度,但卻趕走不了安可的噩夢,她緊鎖着眉頭,在夢魘裡掙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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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診所裡,半夜被挖起來的老醫生剛給安可注射了一些退燒藥,現在正在給安可驗血,只是他的臉一直嚴肅的皺着,當看到血的反應時,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花白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艾斯和路飛則在一旁看着心驚膽戰的,焦急但又不好打擾醫生的工作。
過了好一會兒,老醫生終於放下了試管,皺着眉頭把寫了一半的藥方給撕了。
艾斯和路飛驚呆了,路飛連忙伸手搶過撕了一半的藥方護在懷裡,生氣地說:“你在幹什麼?這是安可的藥方啊!!”
艾斯雖然也很驚訝,但他阻止了路飛無禮的行爲,疑惑地問:“醫生,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把藥方給撕了?”
老醫生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這個女孩大概沒辦法救了,因爲,她的體內幾乎有所有藥的抗體,就算吃了藥也不會管用的。”
血色一下子從艾斯和路飛的臉上褪去,那張被路飛護在懷裡的藥單靜悄悄地飄落在地上,卻再也沒有人寶貝地把它撿起來……
………………
診所裡靜悄悄地,只有老醫生的嘆息聲。
忽然,反應過來的路飛跪下來抓着老醫生的褲腿,緊張心急地說:“醫生,求求你救一下她好不好?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艾斯也跪下來說:“醫生,求求你想想辦法。”
老醫生慌亂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少年,着急的說:“你們在幹什麼??快點起來!!要是有辦法我早就用了,可是藥物對這個女孩沒有用啊!!我又不是什麼活神仙,哪懂得那麼多的治療方法啊??嗯??”老醫生頓住了,忽然突然想起了什麼,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高興地說:“還有這個方法啊!!我真是老糊塗了!!!”
說完,也不管跪在地上的兩個淚眼汪汪的少年。徑自進了裡屋翻箱倒櫃地找着什麼。
艾斯和路飛相互看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安可有救了。他們跳了起來,興奮地笑着。這時,達旦一家也剛好到達,看着興奮的兩人不明所以。
這時,老醫生剛好左手抱着一個滿是塵的盒子、右手拿着一張藥單走了出來,看到一屋子的山賊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緩不過氣地向後倒去,路飛眼尖地看到老醫生要暈過去了,一把衝了上來,掐住他的脖子拼命搖着,焦急地說:“不要暈啊!!!!!!!!!!”
眼看着老醫生翻起了白眼,艾斯連忙上前解救他,一拳把路飛揍趴在地上,然後給老醫生順氣。於是。路飛又因爲礙手礙手而被一夥山賊給攆了出去,只能巴巴地趴在窗外,鼓着包子臉望着裡面。
終於順過氣的老醫生沒好氣地看了一下滿屋子的山賊,但是由於救人要緊,也不管那麼多了,他拿着一張藥方說:“這是我師傅的師傅的師傅……的師傅傳下來的藥方,應該可以救那個女孩,但是由於這個女孩的體質問題,她只能用草藥來治療。但我這裡沒有那麼多草藥,所以,你們,”老醫生看着一夥山賊說:“去山上摘我寫的這些草藥回來,記得速度快一點!”
“啊!是!!”艾斯接過藥單,所有人飛奔了出去。
趴在窗臺上的路飛被艾斯勒令留在這裡照顧安可。反正你去了也幫不上忙,還要我們花時間找你,某位有小雀斑的兄長如是想着。
老醫生滿意他們飛奔而去的身影,拎着盒子進了安可的病房……
路飛看了看,跳過窗臺,跟着老醫生進了安可的病房。
以白色爲主的病房裡瀰漫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正在準備治療的老醫生看到路飛進來,但也沒有阻止,繼續手上的工作。
老醫生打算先看一下安可的瞳孔來了解她目前的狀況,檢查完右眼之後看到左眼上的眼罩,遲疑了一下打算解開它看一下左眼的情況。但手剛伸出去便突然被人抓住了,老醫生嚇了一跳,緊張地回頭,卻看到那個戴草帽的少年一臉嚴肅地盯着他。
過了一會,老醫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再檢查安可的左眼,要求路飛不要再打擾自己工作。
放下手,路飛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草帽蓋在頭上遮住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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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忙碌,所有人都累趴在地上,但所幸的是安可的燒總算退了,只是一直睡不安穩,好像在做着什麼噩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