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四名天龍人人質身上嚐到甜頭之後,烏列就對抓俘虜這件事很是熱衷。
帶着優米莉亞和威利兩名俘虜,烏列和一笑漫步海底,向黑太陽海賊團在這片蜃景海域的大本營走去。
有威利這個合格的帶路黨,烏列兩人幾乎是直線向着魚人的老巢前進。
在海底之中散步是種奇特的體驗,不是誰都又機會看到一個光怪陸離的水下世界,尤其是深達千米的海面之下那些相貌習性與淺海大不相同的異種魚類和水下植物。
烏列只覺一路走來大飽眼福,甚至再次提議爲一笑治療眼睛,好讓他也能分享這片難得一見的美景。
可明明是被烏列復活而來的一笑,卻對自己的盲眼異常執著,理由也無懈可擊——正因爲失去了眼睛,才能把耳力和見聞色霸氣磨鍊到超凡脫俗的境地。
烏列的提議只好就此作罷。
在水行神術的加持下,幾人的速度似慢實快,明明是安步當車,不疾不徐,卻有縮地成寸,超越游魚的速度。
大約走了十個小時,威利口供**奉海洋之神的水晶神廟已然遙遙在望。
濃重進乎黑色的海水並不能阻擋已是明神的烏列目光,況且水晶神廟通體晶瑩,光輝燦然,在海底世界放射着如夢似幻的亮光。
神廟造型奇特,遠遠看去,是由無數方塊形水晶建築而成的金字塔形狀,但根據威利的說法,這只是神廟的一半,還有一半深埋在海底的泥沙之下,必須經由上面的金字塔才能進入。
而黑太陽海賊團經過數年時間,也只是將上層金字塔探索完畢,至於神廟的下半部分,仍只被探索出小半。
接近神廟,幾人眼前漸漸出現魚人和海龍人的身影。
幾艘來回遊走的小艇之外,包裹着一層透明的鍍膜,這種海賊王世界獨有的手段,可以讓木質的船隻也能在海下對抗足以壓垮鋼鐵的水壓。
一些魚人狀極高傲地站在小艇上,隨着海流穿梭在諸多海龍人中間,時不時揮手以空手道的架勢打出一道海流之鞭,打得數名海龍人皮開肉綻,身上裂開道道鞭痕。
看來這裡就是威利所說的,以海龍人爲奴隸進行海米種植的海底稻田。
海龍人歸根到底只是普通人類,沒有魚人那樣能夠在水下自由呼吸的身體結構,全憑頭上帶着的一隻奇特頭罩,才能在水中自由活動。
烏列在五本島民居中見過這樣的頭罩,據說是用一種海底的蚌類分泌出的膠汁製成,帶上之後,膠汁頭罩有魚鰓一樣,從海水中分離出氧氣以供呼吸的能力。
海米稻田面積極廣,閃着藍色熒光的稻杆之間,數千名海龍人奴隸腳步蹣跚,滿身傷痕地在稻田中艱難耕種。
活像穿梭在藍色光芒中匍匐的幽影。
烏列兩人來到稻田之前,也不迴避,就那麼大搖大擺地顯出身形,作爲監工和巡邏隊的魚人們發現了幾人的身影之後紛紛趕來,不等他們動手攔截,烏列的聖火和一笑的重力已將他們一掃而空,變成消失於虛空的烤魚,和全身似被大鐵餅碾過的乾癟魚餅。
數千海龍人先是呆滯,繼而才明白髮生了什麼,臉上顯出慘白恐懼的神色,竟沒有一個人爲魚人的死亡歡呼,或者趁機逃跑。
“看來威利說得沒錯,這些海龍人早已失去希望,連反抗魚人的勇氣都已失去。”
感知到海龍人奴隸的恐懼和張皇,一笑深深嘆氣說道。
在威利向他們透露的情報中,就有海龍人奴隸曾在逃亡之後,被魚人抓回公開行刑,並更進一步,前往逃奴出身的泡中島嶼上大肆攻殺,強行索要逃奴的家人,使得再無奴隸敢於反抗或者逃亡。
“罷了,跟嚇破了膽子的奴隸們多說無益,等我們釜底抽薪,直接做掉魚人海賊團,一切自然水到渠成”烏列說道。
監工魚人和巡邏魚人的死亡瞬間引起黑太陽海賊團諸多魚人的強烈反應。
沉厚而有穿透力的嗚嗚聲在冰寒沉重的海水中傳遞,數十名負責瞭望示警的魚人第一時間拿起手中的大海螺,放在嘴邊,鼓起腮幫子吹響示警的訊號。
數不清的魚人從金字塔形神廟之外的亂石,海藻,珊瑚,甚至是大型貝類之後帶着長長的水線飛速游出。
其中大多數都與威利一樣,穿着深藍色的空手道道服,按照威利的說法,他們自泰格時代起,就在泰格甚平等人的傳授下,修習魚人祖輩相傳的魚人空手道。
這門格鬥術能讓哪怕一個普通魚人海賊都能在水下獲得媲美海軍校尉的戰鬥能力,如果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那就更是連盤菜都算不上,因爲大海從來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的主場。
魚人的身形不斷出現,好似一枚枚魚雷從神廟周圍的海底各處發射出來,將烏列幾人團團圍住。
看到兩人身旁作爲俘虜,身體被繩索捆綁,姿態極爲羞恥的威利以及自家的女神副團長優米莉亞,魚人們的怒火爆發出來,簡直可以將這整片海域的海水剎那蒸乾。
近萬名魚人層層疊疊地將烏列兩人包圍起來,遠遠看去就像從海底長出一枚巨蛋。
若是換個膽小的傢伙過來,只是一萬名魚人身上撲來的殺氣,就足可讓他膽喪魂銷,直接GAME OVER。
然而烏列卻只是舔舔嘴脣,看着魚人們的眼光最多像是看着一盤水嫩嫩的小菜,不能比這更慎重了。
對於這幫魚人海賊來說,自從泰格大鬧瑪麗喬亞之後,便從來都是他們用蔑視的眼光看人類,所有敢於反過來輕視他們的人類,早已成爲他們空手道下活靶子,一個個都被活活練死。很久已沒有見過烏列這樣堪比嘲諷神技的輕視目光。
“我這暴脾氣!”
一點壓抑不住的真火在所有魚人們的心頭蹭地燃燒起來,只想把這個眉清目秀目中無人的人類小子左三斤右三斤,連骨帶肉,一點不剩地細細地剁成臊子,和倉庫裡的海米混在一起,拿去餵給自家馴養中的海王獸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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