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垣斷壁,硝煙滾滾,被削去半截的樹幹上附着着十分有山水藝術感的血汁,地上紅花花的屍體呈驚恐狀,不可思議狀,還有乞討狀,更有飢渴狀好吧,死法都這麼有藝術感,我好奇的跳過屍體們,朝着一個黑洞洞的月亮門走去,門旁的海棠樹花開的極爲妖冶,不知是花兒讓血色更鮮豔還是血色點綴的花兒更嬌豔。只聽得裡面斷斷續續的傳來旖旎之音“嗯不要”誰這麼變態,變態中的變態,殺人就殺人還能激發了個人性趣?!
本着非禮勿視原則,爺準備撤退,只是雙腳似是不受控制一般朝着月亮門挪去,“原來小爺有這般嗜好,那千面就讓您瞧個夠可好?”聽着如同空谷幽笛般清透的聲音,看到的卻是紅衣妖孽?!只見他燦笑着扯去大紅色的外衫,裡面啥也沒有穿,因爲除了頭還有手臂,下面啥也沒有?!妖孽丟下懷中煮熟雞蛋一般白嫩的美人,朝我飛來,鬼啊~~~~~~~~~想我刁九爺是何等能人,拽起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大水缸欲朝鬼魅砸去
“啊九爺饒饒饒命。”被我揪着頭使勁甩的任五悔恨交加,早知道腦袋會被當蘿蔔拔,打死也不會狗腿的要來送豬蹄子,早知道自己會慘死於九爺的手下,打死也要先泡了客棧廚房燒火的小嬌娘
聽得慘叫,我猛地睜開眼睛,我說這夢中的水缸這麼結實,拽了半天紋絲不動,不過,還好剛剛是個夢我急忙鬆開鉗制着的任五的大腦袋。
“那個,很結實啊,嗯,你在爺身邊爺放心!”我象徵性的拍了拍任五的肩膀,“謝謝謝謝爺的讚美。
”任五一邊喘粗氣一邊慶幸自己以爲即將失去的大腦袋還在原處,話說,這九爺的力道大的驚人,再看她那瘦弱單薄的身子,很詭異很驚悚。
“但是下次就別在爺睡覺的時候湊得那麼近了,聽見沒?”
“是賢主子讓我喊您的,都半個時辰了您這還沒有動靜,恰巧樓下小二送來豬蹄子,我纔敢”任五滿委屈的解釋道。
“嗯,知道你一片好心,下去吧,這事就咱們兩個知道,聽到沒?”爲了維護我爺的形象,還不知道要掩耳盜鈴多久。
“明白,明白”任五一陣風般消失在門口,只留的滿屋豬蹄子撲鼻的香味
正有滋有味的嘬着自己的手指頭,做享受完豬蹄子的收尾工作,一襲白色長袍的塵哥哥敲門送來了一套竹青色泛着光澤的衣衫,袖口領子下襬都繡着細緻的深青色花紋,腰帶是同樣的紋飾,中間綴着一塊成色很好的翡翠珠子。優雅而又華貴,肯定值不少銀子
自知是要去會見貴人,打理好自己是基本的禮貌。我也就由得穿好衣服後,被傅遠塵拉到鏡子旁爲我梳頭了,話說,被極品帥哥梳頭,也是一種享受。再看塵哥哥雖然看不見,但是手法準確又輕巧嫺熟,如果,有一個願意一輩子爲我梳這三千煩惱絲的極品男子該多好,爺我就拉着他回蒼月崖,一邊搶劫怡情,一邊談情說愛。甚好,甚好。
“在想什麼呢?傻九兒。”傅遠塵聽得我的奸笑聲,柔聲問道,碎玉一般潔白的整齊牙齒反射着晶瑩的光澤,這一刻,我想到了,高露潔
“我
在想塵哥哥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爲塵哥哥虧欠九兒的。”恐怕,窮極一生也無法償完了
“唉,九兒實在不記得哥哥虧欠什麼,當事人都不介意,你就不要這般自責了。”看着鏡子中的雌雄難辨英氣非常風度翩翩的小人,我竟然看癡了,這就是我?以前面黃肌瘦的小臉在我幾乎頓頓豬蹄子的營養灌溉下變得飽滿了好多,雖然幾分不經意的蒼白還在,但是已經無傷大雅,忽然覺得,以胸前少了幾兩肉換得這張美臉,也算賺了。
樓下,身着灰色前襟繡銀色暗紋的勁裝,腰繫銀灰色長腰帶袖籠銀灰色花紋護腕的葛毅葛恆坐在桌旁喝着茶,桌子上放着一個紅戎錦盒,兩把黑金燙銀花紋長劍安靜的躺在個子主人身邊。任五任六還是那身土匪裝坐在一旁,似在爭論什麼。只見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我這裡,不只是他們,連同其他客人的目光齊齊掃射向我們這裡,我就當那驚爲天人的目光是衝着我來的吧,嘿嘿
“小葛穿這身衣服,好看。”我拍拍葛毅的肩膀,故意不去理會咳嗽不停的葛恆,就是不看你,氣死你。“爺,您怎麼看出來的?”任六問道,不甘心的將賭輸的銀兩塞到任五手裡,很顯然,他們在猜這如同一個人照鏡子的雙胞胎兄弟誰是誰。“因爲除了葛恆不會有人用眼白看我。”目無尊長,欠拾掇。
葛恆不再看我,而是站起身走在傅遠塵身後。
時間不早大事重要。
於是一襲人,便隨着任五任六先是極度憧憬後爲無比黯淡的目光中漸行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