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就放任兩位殿下在外面乾等着,沒有人招呼,不太好吧?”七景又望了一眼外面,笑眯眯的對老太太道。“父親跟蘇夫人,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好歹要給蘇佑良,心理建設重建的時間訥。
老太太看着她,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孫女一點不傻。非但不傻,還聰明的很。只是,她心裡對蘇家有怨……
徐嬤嬤扶着老太太出去,七景笑眯眯的跟着。
兩位殿下第一次體會到:到大臣家,自己找亭子坐。賞得的滿池,只有枯枝敗葉的荷花。坐下許久,連個上茶水的人都沒有。
這經驗,也挺新奇。
老太太一來,便連聲吩咐上茶,又不停告罪……所幸,兩位皇子也知道,今天蘇家情況特別。所以,並沒有怪罪。
茶水剛送上,沒喝幾口。蘇佑良終於出來了……滿面蒼白,羞愧尷尬。走路的姿勢,略有些怪異。
七景望了望他的某處,懷疑他是不是放了尿布。
“臣蘇佑良,拜見兩位殿下。”連聲音都比平弱上三分。
“免禮,蘇大人快快請坐。”二殿下他們也尷尬。當面撞上人家的醜事,還得裝作不知道,這份尷尬,也是夠憋的。
“謝殿下。”蘇佑良又與樑太醫拱了拱手,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
二殿下又咳了一聲:“樑太醫是父皇派來,爲蘇大人診脈的,蘇大人莫要推辭。”
“臣不敢。謝聖上隆恩!”他是巴不得能看出點什麼來。這一夜,這一遭,都夠他想死十八回的了。現在,面子裡子都在這幾人面前丟乾淨了,若是能治好,自然是百般都好。
最怕的,就是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無藥可治,那他豈不是,還要繼續這樣?
樑太醫連忙上前給他把脈,只是這手指一搭上他的脈,樑太醫的眉就皺了起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樑太醫的額上已是滿是汗珠,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收回手。
對着兩位殿下一禮行過:“老臣學藝不精,實在看不出,蘇大人是何病症。”
二殿下眉頭一皺:“何意?”
“回殿下,蘇大人的身體,從脈相上看,無任何病痛。最多也就是……”他看了一眼老太太,以及在老太太邊假裝隱形人的七景,才道:“最多也就是房事過多,略有虛虧。但那隻需一碗人蔘雞湯,也就緩過來了。”
蘇佑良青白的臉,瞬間閃過一絲紫黑,“不可能。”
旁聽的人,也是一臉的詭異。
“樑某實在無能爲力。”樑御醫也是無奈,剛纔的事,他也看到了。若這身體無恙,打死他也不信。可他看不出來,那就只能是學藝不精。
“樑御醫,你看我這身體,會不會是中了什麼毒?”得說,不愧是母子。這麼一瞬間,竟是完全想到了一處。甚至於,他的視線也掃過了七景。惱得七景心中又是一聲冷哼!
兩位殿下的視線也立刻嚴肅起來。
樑御醫搖頭:“蘇大人,老夫確實看不出,也想不出,會是什麼樣的毒,能有這樣的效果。”
蘇佑良差一點,又滑下凳了。
“不可能,本官身體一向康健。亦未有其他不妥,怎能突然就……”蘇佑良不敢相信。如果這病治不好,別說上朝爲官,他是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被人恥笑不說,仕途盡毀,還能有什麼指望?
完了,他蘇佑良,他蘇家,全完了。猛的看到一邊的七景,眼睛就是一冷,都是這個喪門星,她一回家。就鬧得家宅不寧,他跟夫人也生了怪病。
全都是她,對,全都是她!
“蘇大人莫急,雖然老夫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但……”
蘇佑良眼睛一亮,連忙對樑御醫作揖:“還請樑大人幫下官。”
“這是應該的,只是,這也只能解一時之急。且有一個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