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大的山莊。這火怎麼可能燒的起來?”
炎墨遲忽然笑了。
“小月兒找了藥宗那麼久,難道本王就沒有找嗎,藥宗竟然敢對本王動手,那就要做好被本王保護的覺悟。你還記得上次本王送給風傾城的琉璃玉嗎?”
白溯月點頭應聲,她當然還記得。
“那上面的消息,不但泄露了風傾城的身份,更是將整個藥宗的地圖都泄露出來了,想必是有人專門爲了對付藥宗而做的。風慕陵和風傾城是敵對,如果他知道了這個消息。絕對不會放過風傾城的!”
“然而,風慕陵卻傻瓜一樣的,將那琉璃玉當成了普通的夜明珠。卻不知其珍貴的程度,比夜明珠更甚!”
白溯月接着炎墨遲的話。將這番話給說了出來。
“是。所以根本不需要帶來那麼多人。只要給本王一些時間。同樣可以將藥宗搞定!”
白溯月斜睨着炎墨遲,“那王爺怎麼不早說!”
“因爲……”
炎墨遲用指尖捏了捏白溯月的下巴:“本王也等不及了!”
一瞬間,一種肅殺的情緒在白溯月的身邊顯露出來。
白溯月眯了眯眸子,微微揚了揚頭。
“王爺,要怎麼做,你說!”
“小月兒,本王只負責出主意,至於能不能做到,還要看你的能力!”
白溯月用眼角的餘光看着炎墨遲的側臉,那勾着淡淡弧度的嘴角,藏着諱忌莫深之意。
“好!”
她擡起頭,目光之中滿藏着自信。
宗門之內,一座裝點精緻的大殿中。
雕樑畫柱,宏偉非凡,這座大殿,是整個藥宗之內,最爲顯眼的一座。
藥宗的所有高層弟子,站在大殿的圓柱兩側,一臉緊張的看着上方空蕩蕩的位置。
“宗主怎麼還沒來?”
“就是,竟然將宗門之內大半的弟子全都給自己的兒子帶走了,將我們這些跟隨藥宗多年的子弟置於何地!”
“還不是宗主偏心,不然的話,就算再來兩萬人,也未必能夠將咱們藥宗如何!”
細細碎碎的聲音從下方幽幽傳蕩着,忽然,坐落在上方那個大座後方的簾子輕輕動了動,兩個年輕貌美的小丫鬟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跟在身後的,出現了一個身着深紫色羅裙的女人。
那人頭上戴着面紗,整個人充滿着一種神秘之意,那身尊貴無比的紫色長裙層層疊疊,帶着極爲強烈的侵蝕之意。
衆人立刻閉了嘴,向着前方抱拳行禮。
下方一片穿着形形色色的人,大家也沒有特定的站位,全部自由的等候在大殿之中。
“參見宗主大人!”
一道十分沙啞陰沉的聲音,從那面紗後面傳了出來。
“嗯!”
僅僅是一個鼻音,卻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敢隨意亂動。
“剛纔,是誰在議論本總主的不是?主動站出來,否則!”
她沒有將話說完,一男一女兩個人哆哆嗦嗦的,卻主動從人羣之中站了出來。
“宗主,我們……”
只是,還沒等兩人說完,衆人親眼所見,那兩人像是窒息了一樣,雙手掐着脖子,突然口鼻開始涌出鮮血來。
所有人見到這兩人的情況,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眼神之中透着習以爲常的神彩。
藥宗宗主醫術驚人,卻也喜怒無常。
更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然而,就這樣邪惡的心思,卻硬是將藥宗僞裝成了一個,江湖上令人敬佩的宗派,不得不說宗主的手段十分高超。
“還有誰,敢懷疑本宗主的決定?”
“沒有,不敢!”
衆人連忙表態,婦人這才微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外面的事,本宗主已經知曉,你們也無須擔憂,只要傾城回來,外面那些人自然就潰不成軍!”
這話說的輕巧,可是衆人心中卻全然沒了底氣。
“宗主,屬下發現,那羣人之中,還有炎王的蹤跡!”
“什麼,炎王?”
那女子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露在外面的,那唯一一雙完好無損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憂慮。
“立刻帶着人,和本宗主下山,本宗主想要問問這羣人,我藥宗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憑什麼來攻打我們!”
這番話從那婦人的口中說出來,在場的衆弟子一陣汗顏。
這宗主要是不要臉起來,還真是無人能敵。
不過這還真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藥宗的人一向行事謹慎,絕對不會給人留下絲毫把柄,就算和風傾城有聯繫,那也是暗中勾結。
現在被抓的是風傾城那也就算了,可現在這些人想要攻打藥宗,那還是師出無名!
“宗主放心,屬下等人這就去辦!”
白溯月和炎墨遲在山頂上轉了一圈,又原路反了回來。
木仇和那一百名士兵,已經將周圍的毒障清除,白君燁也帶着軍隊,再次潛行了百米的距離。
“月兒,這路探的如何?”
方晴夏率先來到白溯月面前,擔心的將視線在炎墨遲和白溯月的身上轉了轉。
不過,衆人很快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兩人共乘一騎的狀態上。
白溯月見到就連自家大哥都在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自己,這才反應過來,她還騎在炎墨遲的馬背上。
不過,跟着炎墨遲的時間久了,白溯月的臉皮也足夠厚了。
她一本正經的將前方的情況說了一遍。
“大哥,先不要動,因爲月兒突然想到,咱們今天來的有些師出無名!”
白君燁輕輕眯了眯眸子,騎在馬背上,向着山上仰望了一圈。
“無名?風傾城和藥宗勾結造反一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藥宗還想將自己,置於事外?”
“話雖如此,皇上也默認了咱們的行動,只是,好像還沒有拿到什麼實際上的證據!”
白溯月的雙眼微微眯了眯,看着這偌大的山澗,雙眼內的光芒微微暗了暗。
藏在袖子裡的手在逐漸收緊,一直隱藏在心底的恨,在逐漸的生根發芽。
她想不通,一會兒如果見到了那個,在前世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的人,會怎麼辦。
那種深藏的恨意,她怕一時間控制不住的,想要衝過去將地方撕碎。
在場的人聽到白溯月的話,眼底閃過淡淡的詫異。
晏景欒皺了皺眉,冷聲問道:“你好像並非這種魯莽行事的人,難不成,咱們今天要白來嗎?”
白溯月驟然笑了。
“我是要來藥宗做客的,這麼多人就留在山腳下爲我當後盾撐腰,就怕這藥宗,要將本郡主供起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