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誰又會用自己的命來挾功邀寵?”
這句話讓衆人瞬間愣住,一想到之前炎玉珃說過的話。齊刷刷的將目光落在白溯月身上。
白溯月淡然回望:“恐怕你們這些人都已經忘了炎玉珃當初說過的話。你們吃了以本公主的血煉製而成的解藥才得以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就連皇上亦是如此,我耗費心血的救你們於危難,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冤枉我和王爺刺殺你們,真是天大的笑話!”
一些不明就裡的大臣們,立刻轉頭看向那些從九華寺中回來的人。
那些人連忙將頭低下。瞬間知道白溯月說的都是真的。
炎墨遲嘴角的笑容已經消失,他緩緩站起身。一雙眸子裡藏着一抹殺意。
如果誣衊他也就算了,他大可以慢慢反擊。可是這些人萬萬不能觸及他的底線。
“父皇,您怎麼看?”
他沒有急着辯駁,而是擡起頭凝視着璟帝的雙眼。
璟帝見到場面已經亂的差不多了,立刻咳嗽了一聲:“都住口。這件事和三皇子無關!”
皇上的一句話勝過一言九鼎,但是羣臣豈是這樣容易就被安撫的,司徒家主一方的大臣們怎麼可能放棄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皇上。三皇子明明很有嫌疑。怎麼可能此事和他無關!”
璟帝輕輕敲了敲桌案。
“原因很簡單!”璟帝忽然冷笑了一聲,那笑聲讓羣臣心口一顫。
“如果不是天降大雨,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已經不在這裡了!”
衆人恍然間想到了九華寺中的那場大火。
當時白溯月扶着昏迷不醒的炎墨遲,從火堆之中走出來的那一幕,到現在還震撼人心。
白溯月見到璟帝開口,也實在懶得浪費脣舌,自顧自的坐在旁邊看戲。
“可是……”
臺下一片寂靜,就連提出這個觀點的司徒家主也驟然間啞口無言。
他們根本就沒有去九華寺,哪裡能夠看到那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再看炎墨遲和白溯月兩人眉眼之間的平靜神色,哪裡像是從鬼門關走過一回的人?
“司徒家主,若是你不開口,朕倒是忘了一件事!”
璟帝的聲音透着幾分遲疑,他忽然擺了擺手,讓身邊的小太監拿出了一張聖旨。
當那冊封皇三子炎墨遲爲太子,白溯月爲太子妃的聖旨當堂宣讀出來的時候,所有朝臣都目瞪口呆。
璟帝這一番話,就連白溯月和炎墨遲都沒有想到。
“皇上,這種大事豈能這樣簡單,而且當初您親口說過,哪個皇子能統領三國之一,才能成爲太子……”
璟帝瞬間笑了,將目光落在了白溯月的身上。
“遲兒不是早就做到了嗎?”
這句話讓羣臣大驚失色,全都暗暗看向炎墨遲的方向。
炎墨遲微微瀲起眉眼之中的精光,輕輕的拉了拉白溯月的手。
璟帝的話還沒說完:“她是天風國皇帝唯一的女兒,也是南夜國皇帝的女兒,這兩個身份,足以頂的上烈焰的半壁江山!”
烈焰很大不假,可是三國的疆土也是廣闊無邊。
天風和南夜隨便拿出來一個,也能頂的上烈焰三分之一的國土。不然的話,烈焰國也不會對封閉脆弱的三國虎視眈眈。
這番話一從璟帝的口中說出來,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顫了顫,如果能夠兵不刃血的就將三國一統,那將是烈焰國這麼多年最大的興事。
而且,烈焰和三國之間的天塹還將要被打破,那時候所有的格局都會改變。
如今天下被各個勢力瓜分,烈焰在羣雄之中更是地位尊貴,不管是國力還是富饒的程度,都很少有國家能夠比擬。
再加上多年過去,周遭的小國也被烈焰吞噬的差不多了,不是變成了烈焰的某個州城,就是烈焰的附屬。
羣臣一陣緘口,全都低下頭沉默了下去。
聖旨在第二天昭示出來,天下皆知。
而炎墨遲成爲太子一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太子當然要有自己的府邸,璟帝立刻命令所有人開始建造太子府。
然而,纔沒過兩天,玉家一直在邊關鎮守的大將軍玉書邰遠遠騎着快馬進了京城。
雖然九華寺中,玉皇后和炎玉珃的事情並沒有公佈出來,可是並不代表他們不需要受到懲罰,玉皇后被禁足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炎玉珃也被暗中調查身份。
不過得出的結果和白溯月想的一樣,炎玉珃果然是皇上親子。
如果查出來不是,那應該更有樂子看了。
白溯月坐在房中,看到手上打探來的消息,一擡頭,就看到炎墨遲揹着手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還是暫時住在玉家,不過兩天的時間,太子的朝服和玉蝶顯然已經到了手,就連白溯月太子妃的東西都送過來。
“小月兒!”
炎墨遲輕輕挑眉,走進來直接將白溯月抱在懷裡。
才幾天的功夫,白溯月感覺自己食慾明顯增加了不少。
看到炎墨遲帶着一盤好吃的走進來,白溯月立刻感覺到心情大好。
“再過幾天就是年關,等過了以後咱們再回去!”
坐在白溯月身邊,伸手摸了摸白溯月的肚子,炎墨遲微微揚着眉眼,那張俊美容顏上佈滿了滿足之色。
“嗯,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風傾城的話白溯月可還沒忘記,再加上再過不久就是方晴夏生產之日,她可斷然不能因爲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想到此處,白溯月眼底閃過一抹凝重之色來:“王爺,皇上將查找刺客的事情交給了你,如今可有進展了?”
炎墨遲將雙手環在白溯月腰間,就着她坐下的角度站在她身後,輕輕的親了親白溯月的耳朵。
瞬間,白溯月小巧的耳垂就開始透出一絲一縷的紅潤。
這樣一幕看在炎墨遲眼裡,立刻讓那雙妖孽至極的眸子裡閃過一道淺淺的火熱之色,竟然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
那一處皮膚受到溫潤溼熱的侵襲,立刻讓白溯月緊繃起來。
感覺到身後那人身體僵硬了幾分,白溯月不怒反笑:“王爺這是在調戲月兒嗎,月兒害怕最終受不了的是王爺!”
說話間,白溯月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頭在炎墨遲的脣角大大方方的親了一口。
她笑彎了雙眼,見到炎墨遲眼底的灼熱,瞬間像是佔了便宜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