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清澈無比,趁着那雙秀麗無雙的容顏,透着濃濃的俏皮。
“小月兒。本王忍着。等到將來,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一想到那場面,白溯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僵,連忙咳嗽了一聲。打破這份尷尬:“說正事,月兒的問題王爺還沒回答呢!”
炎墨遲直接坐在椅子上,將白溯月攔腰抱起。即便現在不能真的吃到嘴裡,可也要好好的佔佔便宜。
“已經找到證據。刺客都是司徒家的人!”
“什麼證據?”
白溯月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炎墨遲這幾天都在早出晚歸。全都在調查這件事情,雖然皇城之中大部分人都已經不再反對炎墨遲成爲太子,可那些原本站在炎玉珃身後的官員們,卻都在秘密給炎墨遲製造麻煩。
“那些刺客雖然無名無姓。全部都是死士,連抓活口的機會都沒有,可是本王早在多年前就在司徒家安排了探子。司徒家調兵遣將。還要在九華寺安排這麼大的局,沒有幾年的時間絕對做不到,所以……”
炎墨遲的嘴角露出一抹冷色。
白溯月聽了一半,更是想要知道炎墨遲是怎樣做的,而且她發現,對方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
“王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九華寺半數的僧人都是司徒家的安排?”
“嗯!”
“那你爲何還要進入寺廟之中?”
白溯月心中藏着許多不解,看着面前的男子笑得雲淡風輕,心裡卻也明白這樣一切到底有多艱險。
而且,她更是沒有想到,在所有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的情況下,炎墨遲竟然還願意和她一起跑進大火當中。
如果不是炎墨遲,受傷的可能就是她,甚至死了也有可能。
那一幕,白溯月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最危險的地方,自然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引你過來,給你寫字條的那人,定然也是司徒家的安排!”
恐怕所有人都知道,她大張旗鼓的尋找麒麟帶給炎墨遲的事情,再加上炎墨遲在九華寺休養的事兒也並非十分秘密,畢竟有不少人都在暗中觀察炎墨遲的行蹤。
“司徒家……”
白溯月默默唸着這三個字,眼底閃過一道凌厲的色彩。
“王爺已經找到證據,該到了動手的時候吧!”
炎墨遲忽然笑了笑,輕輕敲了敲白溯月的腦袋:“這件事本王自有主張,而且絕不會親自動手,司徒家完全在自取滅亡!”
白溯月一愣,看到炎墨遲嘴角的笑容,只感覺這人蔫壞蔫壞的。
炎墨遲輕輕撩起白溯月的髮絲,放在脣邊輕輕吻了吻,帶着幾分撩撥之意:“小月兒,當初司徒藍紗想要嫁給本王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白溯月猛然側頭,對着炎墨遲笑得天真可愛,卻在悄悄磨牙:“當然還記得!”
見到白溯月的神色,炎墨遲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頓時輕笑了一聲,將話題繼續了下去:“司徒家原本想要與本王合作,因爲對玉家之人並無好感,玉皇后和炎玉珃有玉家在背後撐着,而本王雖然有皇上寵愛,可卻沒有任何依靠,當初的司徒家,便是想要當本王那唯一的依靠,只是沒想到本王會那般不留情面,根本就看不上他女兒!”
聽到這一番話,白溯月的心頓時舒坦了。
“司徒家得知和王爺合作沒有可能,現在轉過身去投奔炎玉珃了嗎?”
白溯月恰當了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因爲那瘟疫和刺客來的實在巧妙,讓她不得不將這兩件事放在一起。
炎墨遲點了點頭,忽然眼神沉了沉:“小月兒,本王懷疑,玉家和藥宗關係匪淺,甚至藥宗本來就是玉家的一部分!”
白溯月猛然瞪大雙眼,整個書房靜悄悄的,彷彿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這句話對白溯月造成的衝擊實在不小,她目光微微透露出驚愕的神情來,卻並非懷疑。
因爲她早就有所猜測,炎墨遲的這一句話,就彷彿將一切都證實了似的。
“看來,那個外傷聖手還給炎玉珃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替身,代替他躺在牀上癱瘓了這麼多年,而他……根本就沒有留在京城當中!”
白溯月微微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雖然知道了真相,可又有誰瞭解炎玉珃這麼多年做了些什麼。
這玉家如果當真和藥宗有關,那麼……炎玉珃的體內,絕對有和落華體內一樣的毒素。
如果她的想法是真的,那麼……玉家將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家族。
這一切都瞬間刷新了白溯月的三觀,她更不知道,堂堂的玉家要一個那樣的藥宗做什麼。
因爲藥宗很是偏遠,白溯月甚至從來都沒有將兩者牽扯到一起,可自從知道,在這烈焰國也有藥宗之人蹤跡的時候,白溯月的想法也徹底改變了。
炎墨遲輕輕點了點頭:“小月兒,你說的很對,炎玉珃的野心早就存在了,而且,他很想得到你作爲解藥,所以小月兒可千萬要離那個人遠一點,那人就是個活着的豺狼猛獸!”
聽見炎墨遲用這種嚇唬小孩子的語氣在說她,白溯月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但卻也知道炎墨遲說的都是真的,炎玉珃這個人,她還是離得遠一點兒的好。
炎元翌帶去的那些人這兩天的功夫也陸續回來,只因爲當日他並沒有進入寺中,所以帶的人也沒有被感染瘟疫,只是一行人十分悽慘,看上去是被追殺導致,就在炎元翌信心滿滿的去領功時,卻也看到了炎墨遲被冊封太子的消息。
這條消息瞬間讓炎元翌驚呆,整個人愣在原地。
誰能想到,他才幾日未歸,這太子之位就已經有了主人。
木已成舟,就算炎元翌再不甘心也沒了法子,悄然間年關已到,整個皇城都變得紅紅火火起來。
炎墨遲成了太子,莫府瞬間熱鬧起來,不少前來巴結的官員每天絡繹不絕。
然而炎墨遲並沒有將自己的太子身份當回事,更懶得去見那些巴結奉承之人,直接拒門不見。
晏景欒從上次將秘密全部告訴白溯月之後,就暫住在了莫府當中,莫英沒有了後顧之憂,更是瀟灑起來,雖然一出門就被整個皇城的適齡男子躲避。
大年當夜,皇宮設宴款待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