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看到的是他,那就讓他親自來和你對峙,誰說的真話。誰說的是假話。一目瞭然!”
小和尚瞪大雙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門口就已經出現了一道身影,因爲房門未關。對方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墨幽微微垂眸,直接站在小和尚旁邊:“王爺王妃!”
白溯月見到墨幽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輕笑了一聲:“他說你是炎玉珃的人!”
墨幽不氣不惱。眼神平靜無波,聲音低沉道:“是不是。王爺心中自然有數!”
他沒有正面回答,擡起頭看了一眼炎墨遲的方向。雙眼恭謹如初。
小和尚沉默了一下,瑟瑟發抖的說道:“那你那天晚上來找我的意思……”
墨幽輕笑:“沒想到竟然讓你誤會了,那天我確實找了你,而且懷疑你心懷不軌!”
小和尚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看着墨幽瞪大雙眼,心中卻知道,僅憑自己的一張嘴。怎麼可能讓墨幽如何。
“算了。我手上根本沒有證據,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任何人相信,公主殿下,還請你小心一點兒身邊的人,不要被人矇蔽了!”
說完這話,小和尚轉身就要,墨幽站起身輕輕挑眉:“你說我是炎玉珃的人,連證據都沒有就這般誣衊,誣衊完了還想就這麼走了,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小和尚腳步一頓,並非是他想停下,而是直接被墨幽點中了穴道。
墨幽提着小和尚的領子,對着白溯月和炎墨遲輕聲說道:“這小和尚可以交給我,王爺和王妃不必擔心!”
白溯月猶豫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對着墨幽點了點頭:“好,你小心一些!”
那小和尚的話不可信,而且前車之鑑在,墨幽跟着她和炎墨遲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他在的話,他們如今也不會這般順利。
所以,白溯月和炎墨遲不能隨便懷疑誰就是假的,但也不能隨便承認誰說的都是真的。
看着墨幽帶着小和尚走了,白溯月這才擡起頭去看炎墨遲:“墨遲,你覺得如何?”
房間安靜,沒有任何人敢上前打擾,白溯月和炎墨遲對視了片刻,炎墨遲目光之中多了一抹深諳的光彩。
他忽然伸出手,摸了摸白溯月的臉頰:“和你想的一樣!”
有些微涼的指尖在白溯月的臉頰上劃過,白溯月輕輕疑惑的擡起頭,不解的看着他:“和我想的一樣……我覺得墨幽有問題,墨遲還和我想的一樣嗎?”
炎墨遲十分沒節操:“你覺得是,那便是!”
白溯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剛纔她那話也只是隨便說說:“算了,就算問你,你也不能給我答案,畢竟沒有證據,什麼也無用!”
白溯月沉默了一下,“但至少,將那小和尚交給墨幽看守,他應該還能活上一段時間,我就是不知道,那小和尚說出的,紅菱能夠醒來的話,是不是真的!”
一條手臂將她抱緊,炎墨遲目光凝重:“不管是不是真的,本王都會保護你!”
白溯月頓時一笑:“我雖然不是紅菱,可是,卻也和紅菱相差不多,炎玉珃若是知道他下手殺的,就是他想要救活的那個人,不知道……”
“我會吃醋!”
炎墨遲死死的抱着白溯月,眼神極爲認真。
那雙黝黑細長的瞳孔,隱藏着極深的佔有慾。
他的就是他的,不會讓任何人染指,炎玉珃喜歡抱着紅菱的屍體,那就讓他去抱着,他只要有小月兒就好。
但,誰也不會和他來搶,他懷中的人,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底線。
白溯月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依舊沒動,靜靜的站在他懷裡。
她知道他在緊張。
白溯月小聲說道:“墨遲,不如想出一個辦法,能夠直接根除,炎玉珃三番五次的來刺殺咱們,咱們也可以派人去刺殺他!”
一提到這話,炎墨遲頓時沉默了。
白溯月疑惑的看着他的雙眼,卻從那雙眼睛裡,看到十分沉重的色彩。
“小月兒,這件事,本王派人做過,而且不止一次,可是,每次派出去的人,並沒有一個人活着回來,你可還記得上次從皇城之中離開的時候,我受到的傷!”
白溯月怎麼會忘了,“那怎麼回事?”
炎墨遲苦笑了一聲:“本來我想拼一下,帶着你直接離開,但是炎玉珃的身邊,卻出現了一個人,那人將面容蒙的嚴嚴實實,可是武功,卻完全在我之上……”
白溯月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
她這麼多年以來,都從來沒有遇到過比炎墨遲武功更加高強的人,就算隱居在世外的那些老怪高人,也都不是炎墨遲的對手。
但是炎玉珃身邊,竟然還有一個變態的存在。
怪不得炎墨遲從來不提刺殺這件事,炎玉珃能夠順利的活到今天,原來是因爲他身邊有高手保護着。
看來,這高手還不是一般的高。
“那……該怎麼辦,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嗎?”
炎墨遲搖了搖頭:“炎玉珃的心思,就算我還不瞭解,也知道他的目的何在,只要咱們率先掌控了三國,就憑藉他身邊的一個高手,根本不足爲懼!”
白溯月聞言,這纔將心放下,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流光。
“那,你可有查到他身邊的高手究竟是誰?”
炎墨遲搖了搖頭,雙眼幽暗了些,摸了摸白溯月的發:“沒關係,小月兒不要爲此事擔心,我已經瞭解到,他不會隨便出來做出刺殺別人這種事的!”
白溯月聞言,心口猛然一驚。
就連炎墨遲都沒有辦法對付的高手,如果炎玉珃將他派出來刺殺旁人,比如去皇宮之中刺殺白震,恐怕沒有人能攔住他。
白溯月的神色被炎墨遲看在眼中,他微微揚起脣角,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那人從來都不曾離開過自己居住的一個範圍,就像是被困住了一樣!”
白溯月心中愕然,她眨了眨眼睛,“怪不得炎玉珃很少離開自己的府邸,看來那人定然就居住在他的府邸之中,那麼那天墨遲你是在人家後院挖的地道?”
炎墨遲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後從容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