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抱着念夏回到客棧,臉上還有着一抹迷茫的神色。
本以爲救出念夏十分困難,卻不曾想。有人一開始就解決了她這個大難題。
炎墨遲見到白溯月一路上心事重重。他並沒有出聲打擾,伸手將白溯月懷中的念夏接過來,看着已經快到一歲,卻十分乖巧的孩子。不由得想起了炎辰。
“小月兒……”
白溯月總算回過神來,坐在牀邊的椅子上,輕輕撐着下巴沉思。
“墨遲。風傾城是真的改了?”
炎墨遲凝眸,靠近了白溯月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麼,小月兒心軟了。還是說對風傾城產生了好感?”
白溯月搖頭,嘆了口氣:“你想多了,這樣也好,風傾城能夠放下。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一句過去了,讓白溯月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這點點滴滴的變化。炎墨遲全都看在眼裡。
他輕輕鬆了口氣。吻了吻白溯月的額頭,用空出來的一隻手,將人緊緊抱在懷裡。
“既然念夏已經被救出來,剩下的事情,直接交給帶來的五千精兵就好,我陪你進宮!”
白溯月心中微動,她知道炎墨遲話語之中的意思,一旦對方手中沒有了君念夏作爲把柄,就再也不能制住白君燁,到時候就算白溯月不出手,白君燁也不會出事。
現在他們應該趁着還有時間,去南夜的皇宮之中找君御聊聊。
兩個人快馬加鞭,趕了整整三天的路,總算提前來到了南夜國的皇城腳下。
還是原本熟悉的皇城,只是街道上到處都充斥着一種不爲人知的蕭瑟味道。
白溯月坐在馬背上,打量着周圍的景觀,因爲兩人實在太過矚目,走過路過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坐在白色駿馬上的兩人,一個穿着紅銀相間的長袍,一個穿着淡青色的襖裙,身上還披着雪白的狐球,尤其是狐球之中顯露出來的那張容顏,美的讓人驚心。
他們兩個走到哪裡,回頭率絕對超級高,雖然已經習慣了被人矚目,但白溯月還是將身形向着炎墨遲的懷裡縮了縮。
“咱們進城的消息,宮裡面應該已經得到稟報了!”
白溯月小聲的,在炎墨遲懷裡唸叨了一句,炎墨遲拍了拍她的後背,讓她靠在他身上好好休息。
“站住!”
兩人的馬剛聽到皇宮大門前,就被兩個不長眼的侍衛攔截,白溯月坐直了身體,垂着眸子從上至下的打量着兩個人,目光冷淡默然:“我是來見父皇的,你等可敢攔我?”
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還請再此等候,我等立刻稟報皇上!”
白溯月和炎墨遲坐在馬背上,聽到對方這樣說,兩人的眼神皆是一冷。
“去吧!”
不過白溯月沒有和一個小兵一般見識,耐着性子站在皇宮門口等着。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裡面的人終於傳來了口信:“皇上已經休息下了,今天不見客,兩位請回吧!”
白溯月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有臉南夜國皇宮大門都進不了的一天。
她皺着眉看着那個守在門口的傳信人,忽然淡淡笑了。
“我好像是南夜國的公主,你們有資格攔着我嗎?”
她這一句話,瞬間讓幾個侍衛身體一僵,但是對方依舊沒有鬆口的意思,全都擋在皇宮大門處,說什麼也不讓白溯月進去。
白溯月被這種場面氣笑了。
“墨遲,咱們走!”
聽到白溯月說這種話,那爲首的幾個侍衛鬆了口氣,可就在此時,卻看到那馬頭已經調轉過來,直接奔着皇宮大門闖了過去。
誰也沒有想到,本來看起來很好說話的白溯月,會突然發難。
那些侍衛想要阻攔,卻在這一瞬間被衝撞的東倒西歪。
一陣慘叫哀嚎聲從皇宮大門響起,炎墨遲一隻手抓着馬繮,手臂摟着白溯月,另外一隻手,將腰間的鋼骨折扇拿了出來。
就在有幾個人想要上前將宮門關閉的那一瞬間,炎墨遲手中的摺扇已經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度。
剎那間,那些起身想要關門的侍衛們,全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傷,躺在地上翻滾不已。
白溯月死死的抓着炎墨遲的手臂,隨着他來到皇宮之內,這才逐漸鬆了口氣。
“直接去養心殿,我就不相信他不在!”
炎墨遲點點頭,直接騎着馬在皇宮之中縱馬狂奔,因爲兩人的速度太快,驚擾了整個皇宮,卻也沒有人來得及阻攔。
誰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在皇宮之中縱馬行兇,眼瞧着兩人一陣風一樣闖了過去,那些宮女下人們全都有些傻眼。
駿馬直接停在了養心殿的大門口,被一羣帶着刀劍的禁衛軍圍了起來,炎墨遲抱着白溯月一閃身下了馬背,目光冰冷的向着養心殿的大門走去。
那些侍衛手中的兵器對準了兩人,一時間卻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畢竟站在炎墨遲身邊的白溯月,可是南夜國的公主殿下。
白溯月走在前面,眼神都沒給那些用劍指着自己的人一個,邁步就上了養心殿的臺階。
她輕輕仰起頭,對着身後的炎墨遲說道:“若是誰敢上來,直接殺了!”
那透着極爲濃郁殺意的話語,讓周圍的那些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全都縮了縮脖子,倒是當真沒有人敢再靠近過來。
“咳咳……”養心殿之中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衆人心中一屏,連忙將刀劍這種危險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白溯月整理了一下衣襟,起身邁步進了養心殿。
她擡起頭,就看到君御正坐在龍椅上,不知道在進來之前,對方在做什麼。
“月兒!”
君御突然開口,打破了大殿之中的陳靜,那些宮女下人立刻收拾東西起身告退,消失還在角落中會中。
白溯月上前一步,沒有開口說話,但那雙眸子,已經包含了所有的質疑和疑惑。
“我只想知道,爲什麼!”
白溯月凝神看着君御,才短短的時間沒有見面,君御的頭髮又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