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錦站在院子裡,暗自豎起耳朵去聽客廳裡的動靜,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他疑惑的蹙起了濃眉。
按他的功力來說,只要他想,方圓十里任何動靜他都能聽到。
難道里面的人爲了防他,竟用筆墨無聲的交流嗎?
皇甫錦不解,隨後不知想到什麼,他又燦然一笑,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蒲蕭小小二人從客廳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掛着柔和的笑意,儼然一副兄妹和睦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剛剛的矛盾氣息?
反觀跟在兩人身後的蕭默,卻是一副如同被丈夫拋棄了的婦人一般,垂頭喪氣。
這讓等了許久的皇甫錦又暗道了一句:奇怪!
“錦衣公子若是無事,就在家呆着吧,我跟哥哥要出去一趟。”
走到皇甫錦面前,小小對着他道:“哦,對了……你要實在閒的無聊,可以去後院幫着喂喂豬。”
皇甫錦嘴角一抽,忍不住回了一句,“在下還有許多事要忙,並不閒。”
“那好吧……”小小撇撇嘴,壓根也沒指望這麼個人物,會給她去餵豬。
趁着蒲蕭去牽馬車的功夫,小小在院子裡打量了一圈,並沒有看到紅杏的身影,狐疑的蹙起了眉。
“主子可是找什麼?”樑憶走過來,正好看到自家主子一副找什麼,卻沒找到的樣子。
小小點頭,問道:“那女人呢?”
“早起就出門了,應該是回家吃飯了。”樑憶瞥了一眼紅杏住的廂房道。
“馮翠蘭被她擠兌走了?”小小又問。
樑憶點頭,把這兩天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小小聽完,嗤笑一聲,“果然是個炮灰,也就一個回合的事兒。”
“主子可知道那紅杏有什麼籌碼?”樑憶好奇的問了一句,她實在想不透是什麼能讓那女人,自信的以爲主子會娶她?
小小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眸子裡閃過冰寒,隨即又消失無蹤,她對着樑憶擺擺手,“管她有什麼,咱們兵來將擋就是了。”
蒲蕭趕着馬車從後院出來,小小立即爬了上去。家裡現在比較忙,兩兄妹也不打算在專門找個趕車的了。
蕭默一路尾隨着送到門口,癟着一張薄脣,眼見差點就要擠出來兩滴淚。他知道自家娘子一定能看到他,所以就表現的越發難過。
小小坐在車廂裡把窗簾掀開一條縫,確實能看到他那一副小受樣,但卻沒有一絲要心軟的跡象,反而越發生氣。
她千防萬防,甚至不惜拿出自己主子的身份,威脅樑憶不許跟自家哥哥打小報告。沒想到最後出賣她的卻是自己的枕邊人。
這傢伙真是精蟲上腦,不給點教訓是不行了!
在前面趕馬車的蒲蕭也悄悄勾起一抹奸笑,暗諷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蕭兄頂風作案的後果有點大啊……以在下看,蕭兄估摸着要睡幾天書房了。”皇甫錦看熱鬧不嫌事大,跟出來對着蕭默揶揄了一句。
蕭默瀲住面上悲傷的神色,轉眸睨了他一眼,“錦衣公子有時候真的很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