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把所有的威脅都快速地掃除,乾淨利索地幹掉。”
“那麼那些貴族老爺們,說不定還認爲我們和敵人商量好的演戲呢?”
陳展的話越說,大廳裡諸人的臉色越陰沉。
陳展所說的那些情形,他們都遇到過,甚至不止一次。
“那麼既然別人認爲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都是輕而易舉的。”
“那麼就讓他們感受一下我們所感受的壓力好了!”
雖然話沒有說得那麼明白,但是衆人瞬間就明瞭了陳展的打算。
如果說過去的話,大家還不敢這麼玩。
畢竟要是馳援晚了的話,那麼說不定還真被雍朝直接拿下甘州呢。
可是現在有陳展這個萬人敵坐在這裡,只要他過去,那麼就能立即讓雍朝退出大乾。
殺神的威懾力就是如此的強大。
這都是他們在雍朝的細作,傳回來的消息。
在雍朝的各個部落內部,陳展的威名已經可止小兒夜啼,讓人談聞色變的地步。
雖然雍朝的皇族也在盡力地制止這一現象,可惜,效果了了。
在雍朝的傳聞當中,陳展身高八尺,凶神惡煞,身邊一條七彩神龍環繞……
基本上都已經快當神話在傳播了。
而正是由陳展這個威懾在,所以當他提出讓雍朝給其他地方一個教訓時,大家默許了。
當然也和上次雍朝在和渝州大戰的時候,損失慘重有關。
經過上次的大敗,雍朝有些損傷元氣,哪怕就是想全面入侵大乾,也是有心無力的結果。
除了到邊境騷擾一番之外,他們能做的着實不多。
既然造不成大的影響,那麼這件事情也就被衆人默契的扔到腦後,不再談論。
雖然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內心裡的不忿卻已經被陳展給挑了起來。
憑什麼光我們渝州受苦受難,還不受待見?
憑什麼渝州人吃苦在前,享福在後,還要受你們看不起。
老子們暫時不幹了!
這就是衆人目前的心理。
“你打算和朝廷翻臉?”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曹亮才疑惑地開口問向陳展。
“什麼叫翻臉?我只是讓那些人意識到渝州和折衝府地重要性!”
“你知道別人叫我們什麼嗎?渝州蠻子!”
“都別人叫蠻子了,那麼我就讓那些自詡爲文明人的讀書人,感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野蠻。”
看着陳展那不在意的表情,曹亮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但是他卻做着最後的勸說。
“你要知道,一旦失控了的話,那麼必將生靈塗炭……”
“那麼大將軍,你認爲雍朝南下之後能翻了天不成?面對折衝府有反敗爲勝的可能麼?”
沒有給曹亮說下去的機會,陳展就直接問出了一個問題。
而面對陳展懷疑折衝府戰力的問題,曹亮也毫不遲疑地給出了回答。
“不可能,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着老態盡顯的曹亮,猶自散發出一股讓人避其鋒芒的威勢。
陳展微笑地攤了攤手,輕鬆自在地說道。
“既然一切都在我們地掌控當中,那麼我們又害怕什麼呢?”
“生靈塗炭?渝州還少麼?”
“大將軍,你是渝州折衝府的大將軍,不是大乾的大將軍,這不是我的定義,而是因爲人家就是這麼看你的。”
“既然你只爲渝州負責,那麼甘州甚至中州的事情,和我們有屁的關係呢!”
從陳展的話語當中,陳展聽到了一個危險地詞——中州。
他的心中不由動搖了一番,聲音有些乾澀。
“你認爲雍朝能夠打到京城去?”
“這就要看甘州的士兵拼命不拼命,以及雍朝的將領聰明不聰明瞭。”
“如果雍朝的將領只爲了突破防線,而放棄貪婪之心,那麼直插中州,也未必沒有可能。”
“到時候,我們倒是可以在京城的城牆下,一覽那些官家老爺們,面對野蠻人的英勇身姿了。”
至於雍朝能否攻破京城,這個不切實際的話題,兩人都沒有開口提及。
只要甘州和渝州一天沒有被雍朝全面佔領,那麼大乾的京城,就不會面臨失陷地危險。
“唉,既然我已經決定把一切都交給你來決定,那就按你的打算來吧。”
曹亮面對陳展的打算也異常地無奈。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陳展對於大乾的朝堂沒有一丁點地好感。
卻是沒有想到,陳展的做法如此激進。
不過在準備將折衝府交到陳展的手裡時,他就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讓陳展對於大乾和大乾皇帝,像他一樣忠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的。
“放心吧,伯父,我們還沒有和那些老爺們完全翻臉的資本呢。”
看到曹亮一臉擔憂的神色,陳展不由開口安慰起來。
他對於曹亮的猶豫不決到沒有多少意外,曹亮這種人,一輩子所受到的教育,已經所經歷的事情,讓他養成了自己獨特的三觀。
那絕對不是陳展三言兩語就能所動搖的,而陳展也從來沒有如此想過。
只要在日常當中,曹亮不拖自己的後腿,那麼陳展就感到非常滿意了。
更何況曹亮如今的身體狀態,已經不適合在站在第一線拼命了。
如果上了戰場,說不定,一場大戰打下來之後,曹亮的命估計也要交代了。
還希望曹亮能給自己兜底幾年的陳展,可不想曹亮碰到個什麼意外。
如果要是他自己全面掌控折衝府的話,恐怕他會第一時間收拾掉雍朝的主力戰力。
然後扭頭就對着甘州和中州就反撲過去。
將中州的京城端掉之後,那麼大乾的氣數也就盡了了。
不過此時大乾在百姓的心裡還是有些分量的,所以陳展只有暗地裡積蓄渝州的實力,靜觀那些妖魔鬼怪們,開始紛紛登上舞臺。
黨爭的惡劣後果已經開始慢慢顯現。
因爲渝州獨自抵擋了雍朝的侵入,以至於朝堂的支援都沒有用得上。
所以讓諸多的朝堂大佬,對於雍朝的實力,有了一個錯誤地估算。
而對於雍朝實力估算的錯誤,也就讓他們對於如今天下的形勢有了一個錯誤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