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山所說的贖人事情,陳展非常有興趣,這次到並非是因爲喜悅有財物的收貨。
他看得出來,這位青山並非是一位貪生怕死之人。
既然並非貪生怕死,可依然要用財物自贖,可見心中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不過陳展並沒有在意,因爲原本,來草原上劫掠就並非是他的根本意圖。
將折衝府的憤慨傳達給雍朝王庭,纔是陳展最想做的事情。
所以哪怕青山不去自贖,陳展也會考慮放走一批人的。
當然,放走的人是那一批,那就要看情況了,青山肯定是機率最大的那一批。
但是既然能夠再意外有所收穫,陳展也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人。
所以他裝作一副對財物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等着青山開口來說服他。
伸出手向着青山示意了一下,請開始你的表演!
“這位將軍,在我的營帳下面,一丈深的地方,小老兒埋了一箱子大王曾經賞賜給我的財寶。”
“這箱子財寶的數量足以來贖回小老兒全家人了。”
得到了陳展示意之後,青山當即就將自家埋藏財寶的地方,告訴了陳展。
聽到老頭的話,陳展都驚了一下,這他媽的簡直就是人才啊。
作爲部落的首領,誰敢到你營帳裡偷東西?
而且埋就埋吧,你還直接挖了一丈之深?
要知道一丈可是三米的距離,基本上就是一層樓的高度,如此之深,這老頭在挖深洞的時候,都不怕自己掉進去出不來麼?
以看人才的目光看了青山一眼,陳展卻並沒有讓這個小心謹慎的傢伙好過。
“青山首領,你家裡可有幾口人?你可知道本將給你家人當中,每一個人贖回所需要的財寶是多少?”
“你怎麼就能夠確定你所藏的財寶,就足夠贖回你所有的家人了呢?”
對於陳展毫不客氣的反問,青山就有謝瞪大眼睛無法言喻的感覺。
他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這是有些着急了,開口早了,不應該在對方還沒有出價的時候,就給出了自己的財物。
可是青山也不後悔自己的行爲,畢竟,要是等到陳展開口的話,那麼很可能會出現兩種他不想接受的後果。
一個是陳展開價太高,直接讓他無法承受。
如果由他自己直接拿出所有地財富,說不定陳展心情好,還可能放了他全家。
之餘陳展會不會收了財物反而不遵守諾言的事情,老頭根本就沒有想過。
如此勇猛的將軍,絕對不是那種反覆無常地小人,既然答應了他的事情,那麼肯定會遵守諾言的。
而相比第一個錢不夠的情況,青山反而更加擔心第二種情況出現地可能。
那就是陳展根本不和他談論贖回的事情,根本不允許他們進行自贖。
那纔是青山最爲擔心的事情。
起碼相比於第二種,第一種好歹還能夠談判一番的。
不過雖然可以談判,但是目前的情景也讓青山異常不好受。
眼巴巴地看着陳展,青山心裡罵孃的心都有了,要是你害怕我出不起錢你早說啊。
等到我都吧財寶的位置交代了,你卻纔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這做人有些狗啊!!!
騎虎難下的青山能怎麼樣呢,只能繼續說出了自己的籌碼。
“小老兒知道有一匹絕世明駒的下落,不過需要將軍自己去收復。”
“在我們部落向西有三十里的距離,在一個山谷之中,有一羣遊蕩地野馬羣。”
“大約有三千匹的數量,跟隨着一匹紅色的馬王,自半年前暫留在哪裡。”
“可惜那匹馬王速度如閃電一般,且力大無比,性情異常的狡詐。”
“我們部落曾經抓捕過三次,結果都空手而歸。”
聽到青山所說的話,陳展承認自己心動了。
對於有志成爲一名無敵統帥的,兵器、鎧甲都有了,唯有坐騎的原因,讓他的實力一直得不到全力的展現。
而今忽然聽到一匹絕世明駒的下落,陳展又怎麼能夠不心情激盪呢。
“其實……”
看着青山一臉疑惑的表情,陳展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惡趣味的心情讓他還是說出了讓青山想要吐血的一句話來。
“其實你就算什麼都不給,我也準備放了你們一部分人的。”
“當然,以你的年齡計算,肯定會被釋放,但是你的家人就未必了。”
說到這裡之後,陳展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道。
“好了,你的那些財寶,就當時贖回你的家人好了!”
忍耐着心中都要爆炸的心態,青山用最後地意志剋制了自己的脾氣。
“小老兒能否請教將軍,您準備要釋放哪些人呢?”
“呃!”
摸了摸下巴,陳展尋思了一番,之後才用肯定的語氣對着青山說道。
“四十五歲以上,十歲以下的,都在我釋放地範圍之列!”
對於陳展的話,青山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
但基於部落首領的職責,青山還是剋制着自己的脾氣,但是臉色卻青黑地,讓人看着都懷疑他是否快要掛掉了。
等到青山的家人走了出來之後,陳展算是明白了青山那難堪的表情的緣由。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婆,拉着兩個面色稚嫩的幼童,慢慢地走了出來,神色畏懼地站在青山的身側。
雖然神情驚懼,但是雙手依然牢牢地抓着兩個孩子。
看着那兩個只有老人腰間一般高的孩子,陳展有些沉默,然後好半天,還是沒有忍住。
“你這兩個孩子多大?”
“我這兩個孫子,一個七歲,一個五歲!”
“哦!”
那沒事了!
陳展都有些不忍在這裡待下去了,他怕直接讓這個莽撞的老頭直接來個社死就不好了。
不過事情沒有辦完,他只能繼續厚着臉皮留下來。
其實相比於其他人,陳展哪怕和對方大戰了兩次,但是陳展卻依然對於雍朝無法擁有其他大乾人的仇恨。
同根同源就限制了他將雍朝人,直接推到自己的對立面。
而且兩次戰爭,陳展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存在,如果要是說仇恨的話,恐怕雍朝人更有仇恨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