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想到家閨女說着竟然都還流起了口水,曹氏都看得有些愣不過神來了。
看着自家老孃那怪異的目光,曹麗蓉當即就羞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也不知道怎回事,自從懷孕之後,她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笨了,甚至昨天玩九連環地時候,竟然都還輸給了小陳曦。
“哎呀,媽,都怪你!”
曹氏徹底被自家閨女給氣笑了。
“合着你嘴饞還賴我是不?看你這出息,竟然和我們小陳曦搶東西吃!”
“看女婿把你倆給慣得,簡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
雖然嘴裡數落着,但是曹氏對於陳展那可是一萬個滿意。
不僅在事業上幫助自家老爺穩定了折衝府,而且疼女兒那可是真寵。
結婚兩三年了,一次都沒有臉紅過不說,整日裡不說整的那些眼花繚亂的珍稀日常用品。
甚至時不時還親自下廚,給自家女兒做飯吃。
這簡直都能算得上世上最好男人了。
否則,她一個老太婆,眼巴巴地沒事幹給別人看孩子幹嘛?
還不是人和人將心比心,那孩子到他們倆老口跟前好,她也心疼孩子麼。
被老人數落着,兩女的都羞紅着臉,偷偷對視了一眼。
心裡卻滿是甜蜜的竊喜。
正如曹氏所說,陳展對於她們倆人,有時候甚至都比小陳曦寵的狠。
起碼某些毛病,陳展是絕對不會慣着孩子的。
雖然從小到大沒有打過孩子,但是嚴肅起來,照樣擺出黑臉來教訓。
可是對於倆女就完全不一樣,簡直堪稱要月亮不給星星。
甚至專門給兩女各自打造了一個衣帽間,參照前世那些富豪家的樣子,用屋子給自家媳婦放衣服首飾。
曹氏第一次看到的時候,甚至都有些嚇得不輕。
別人老婆是用首飾匣子,用梳妝檯。
可是到了陳家倒好,直接用抽屜放首飾,而且任何首飾都還是整套整套的送。
甚至足足有八成的首飾,都是陳展自己設計出來,然後拉着匠作營給打造的。
用軍營的匠作營給自家媳婦打首飾,恐怕天下這也是獨一份了。
別人給自家眷屬定製首飾,哪怕寵愛地也不過送一樣首飾。
可是陳展一旦起了興趣,那首先來一套風格搭配和諧的首飾。
然後根據首飾搭配衣裳、鞋子,手絹……
連衣裳的花紋都能和自家娘子興致勃勃地討論一番。
只能說陳展爲了家庭和睦,也算是拼了命了。
否則左擁右抱的美好日子,那能夠是那麼好命享受的?
好在兩女當中還有一個有經驗的,有王月娥照顧着,曹麗蓉也不用曹氏多麼擔心。
當然,有如此一個光明正大的竄門機會,曹氏肯定不是會放過。
之後的日子裡,曹氏甚至都快將曹亮、曹金玉父子倆扔家裡,整日心中全是女兒。
着實讓父子倆人,體會了一次不被人關注的感覺。
不過好事的來臨,也沒有打斷陳展在政務上的發展節奏。
就在陳展當街將一衆生員打落凡塵,直接發配到雍朝俘虜營,進行勞動改造的同時。
曹安也同時展開了行動。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原本躲在客棧之中,準備藏在幕後操縱一切的劉寧和林福祿,看着破門而入的府兵,頓時心驚膽戰。
因爲本身就有些心虛害怕,所以第一時間劉寧就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反而是林福祿,作爲對摺衝府知根知底的渝州人。
心神大震過後,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就癱坐在了椅子上。
“呵呵,兩位這麼多天以來,折騰地夠歡實的,讓我們兄弟可是廢了不少地力氣。”
跟在士兵的後面,曹安笑眯眯地走了進來,終於將這兩個傢伙逮住了。
如果不是陳展爲了將所有人都吊出來,一網打盡的話,恐怕這兩人早就被曹安拿下了。
“放肆,本官乃是翰林院編修,是朝廷命官,你們豈敢如此無禮,我要到陛下哪裡參你們折衝府一本!”
曹安穿着便服過來,加上劉寧又不認識他,所以看到這些士兵竟然要捆綁自己,頓時劇烈地掙扎起來。
“啪!”
房間裡響起了一記清脆地耳光聲,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
曹安看向半邊臉頰都迅速腫脹起來的劉寧,滿臉不屑的說着。
“本官渝州都尉,正四品朝廷命官!”
“翰林院編修,那是什麼鳥玩意?”
“真他媽的以爲進了翰林院就能當宰相了?沒見那些老死在翰林院的老傢伙都成堆了麼?”
說到這裡的時候,曹安嘿嘿地恐怖一笑,對着一副難以置信模樣的劉寧安慰似的說到。
“不過你放心,你肯定不會和他們一樣的。”
說這裡,言語之中的語氣瞬間帶着一領寒霜,讓房間裡的氣氛都沉寂下來。
“因爲,你這一輩子都沒有希望從渝州離開了!”
“你……你們想……想怎麼樣?”
到了這個時候,劉寧才恐怖地想了起來,渝州這個蠻荒之地,素來可是有着文官墓場的稱呼。
此時此刻,劉寧心中生起無限的悔恨,他怎麼就一時迷了心竅,竟然膽大到親身來渝州呢?
看着臉上已經爬滿了恐懼,說話都磕磕絆絆的劉寧,曹安的心裡滿是不屑。
“好的話呢,你會跟着那些雍朝的俘虜,一起給我們渝州修橋鋪路。”
“當然,人家可是有自贖的機會,你肯定不要想了。”
面對着已經渾身發軟,都有些站立不穩的劉寧,曹安繼續恐嚇着。
“不過,以我對我們陳將軍的瞭解,他肯定會非常大度地給你一個痛快。”
“因爲啊,我們陳將軍可是準備把你的腦袋,給皇帝送回去,然後呢,順便再討要一些補償。”
“你……你們……你們竟敢私設公堂?”
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是劉寧都認爲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如果是其他地方,可能還沒有這個膽量,可是渝州……
別說私設公堂對他進行判決了,就是砍文官的腦袋,渝州都幹了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