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莫邪往更深的屋子裡走去,背影落寞而執着,蘇然若有所思。
夜凌軒拉着蘇然的手就要玩具,目前房間外走,蘇然微微抽回了手,在晨曦中慢慢玩房門外走去,等離開老遠,來到一處懸崖邊上,蘇然不再前行,而是站在懸崖邊上,感受着懸崖上的風的冷。
或許,這冷風能夠讓他保持清淨,正在蘇然身後的夜凌軒開口了:“你是在怪我,忽然來打斷你們嗎?”
蘇然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怪不得任何人,更何況,你也沒做錯什麼?作爲朋友,確實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獨處在一塊,蘇然所說的作爲朋友這句話,像一把利刃,插在了夜凌軒的胸口。
夜凌軒並不知道,蘇然是真的把他當朋友,還是不好意思,把更爲肉麻的話表達出來,他的心微微顫了一下,但旋即也不在意,他的目光看向遠方,他的遠處,是茫茫的霧海,在這懸崖上,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蘇然不再說話,只是保持着沉默,兩個人都沉默,站在山腰,街巷顯得更爲技能,時不時有一聲鳥啼鳴叫滾過,把沉重的空氣化開,讓蘇然和夜凌軒回過神,夜凌軒連續的蘇然的背影,說道:“其實,早在半年以前,我就在開始調查,和你相關的一切,對不起……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蘇然卻是擺擺手,表示毫不不介意,夜凌軒又說道:“可是讓我現在疑惑的是,我根本查不到更多關於你的信息,我只知道,你從無名的小村落,一直釀酒,賣人蔘,逐漸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你的一切,都像溪水一般澄澈,一眼彷彿就看到了底,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並不是這般普通的女人,你心中有太多的謎底,等待我去揭曉。
可是,不管我多麼用力,都無法揭開你的神秘面紗,當我看到,那個叫君莫邪的小子,對你的過去,瞭如指掌時,我的心裡……”
夜凌軒忽然哽咽起來。
蘇然看着一臉漠然的夜凌軒,心中也是十分感慨,他知道,夜凌軒是何等的高冷。
這個男人,彷彿永遠沒有人能夠觸碰到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可是,他卻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了最脆弱的一面,蘇然的心裡涌過一陣暖流。
是感動,還是溫暖?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耳邊傳來一陣鳥鳴聲,在這空谷間,顯得尤爲清脆。
蘇然說道:“來到這裡之後,我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裡十分熟悉,卻又感到十分陌生,若是說與旁人聽,別人定會以爲我癡傻了。”
說着,蘇然自風一般的笑了。
夜凌軒說道:“自我踏入這一片土地來,也深感震驚,因爲我在腦海裡,搜尋不到天下,竟有這麼一塊地方,風土民情如此,地形外貌如此。”
夜凌軒這麼說後,蘇然就更爲疑惑了,他說道:“莫非,這裡地處偏遠並沒有出現在任何國度的地圖裡?”
夜凌軒皺眉:“最讓我疑惑的,不是這個,而且我們當日在船上睡去之後,在一醒來,竟然就已經到了這裡。”
“你的意思是?”蘇然凝視着夜凌軒。
夜凌軒說道:“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可以從宣國出發,只經歷短短几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另一個國度的。
蘇然點頭,他說道:“蘇然我對宣國和胥國的邊界以及地圖都不甚瞭解,但無論如何從宣國出發,趕往虛國,絕不可能在幾個時辰之內辦的。
“這也是我最爲疑惑的地方。”夜凌軒的目光看向遠處。
接着他又說道“最開始,我以爲君莫邪是故弄玄虛,只把我們帶到了京城外的某個偏僻的地方,或者,宣國的某個山區裡面,可是,這裡的風土民情,全部都是虛國人所有的特徵,而且他們的長相,也非常像徐國人。”
蘇然微微歪着腦袋,夜凌軒都想不明白的問題,他似乎也沒辦法想明白,她小聲地嘟囔着,如果我們不計算睡覺所花費的時間,不理會,我們睡覺的時候是用掉了幾個時辰,還是幾天?又或者半月,那,我們現在所處之地,最有可能的是什麼地方?
“惡沱村。”夜凌軒非常堅定的說着。
蘇然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一臉茫然的看着凌軒。
夜凌軒看着身旁嬌小可愛的人兒,心中涌起一絲溫暖,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給這個小客人回答任何問題都是人世間最大的享受和他呆在一起,就算是穿麻衣吃清茶淡飯,也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幸福。
夜凌軒便開始爲蘇然分析起來:“芝麻酥餅的地方,在徐國並不少見,可是,他們去做麻酥餅時,加進去了一種叫做青曼的野菜,這種野菜可就十分稀有了,只有惡沱村纔有,我之所以知道這一點,也是因爲在我六歲那年跟隨父親了,去過惡沱村吃到過這種餅。”
蘇然疑惑問她,事隔這麼久,會不會記錯了?
夜凌軒瑤搖頭跟他說道:“我不會記錯的,當初我和父親來到託村,也是因爲被逼無奈,只有在這裡潛伏着,那個時候,這裡的村民窮兇極惡,見人就殺,而且手段極爲殘忍我父親爲了保護我,甚至險些喪命。”
“那時候,我們逃亡在惡沱村,餓得實在沒辦法了,父親便潛入農戶家偷了半塊麻酥餅給我吃,蘇然那時候只有六歲,可是媽視頻的味道,卻在我的記憶裡,久久不能散去,當日,只瞧把他手中的碼數比你給我吃吃,我心中甚是感慨,彷彿回到了六歲那年,彷彿還看見我的父親依然健在,彷彿還看見他爲了救我,而受傷的樣子。”
夜凌軒的面色微微成立,是有心事,蘇然輕輕拍了下探監吧,說道:“這一切都過去了,伯父若是看見你現在這邊有成就的樣子,也會爲你感到高興的。”
夜凌軒卻是輕輕一笑,從悲痛中回過神來,說道:“我之所以不敢確定這裡就是惡沱村,是因爲,如果我們從京城出發,無論如何都需要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夠來到惡沱村,怎麼可能僅僅睡了幾個時辰,就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