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卻覺得十分委屈,他吱吱嗚嗚地說着:“其實有好幾次我都感覺有人來拿我的被子,當我睜開眼來,卻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既然是我把你救回來的,那我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以後你不可再拒絕我給你調製的藥物!也不可拒絕我給你拿來的禦寒的東西。”蘇然竟會有些霸道地吩咐着。
段雲站在一旁,只能聽從蘇然的安排。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段雲一直在“被蘇然救好”,和“感染風寒”之間徘徊。
蘇然也有些疲乏了,他直接找到了君莫邪。
“爲何還要多其他禦寒的東西?”蘇然問得非常直接。
君莫邪卻是一臉的茫然。
“我不太明白公主殿下的意思。”君莫邪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改口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蘇然有些無語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把段雲從這裡趕走,不過你不覺得你想出來的這些辦法,只有三歲小孩子纔想得出來做得出來嗎?”
蘇然他們眼光犀利的盯着君莫邪。
君莫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說什麼……”君莫邪吱吱嗚嗚的。
蘇然說道:“段雲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好好地睡一覺了,每到了夜裡就會有人偷偷潛入他的房間,將他的被子和禦寒的衣服盜走。”
“是嗎……”君莫邪眉頭緊蹙起來,因爲,這幾日君莫邪已經安靜下來了,他沒再潛入段雲的房間裡偷竊他的被子和禦寒的衣服。
當然,君莫邪之所以放棄之前的行爲,並不是因爲他終於想通了可以容忍段雲留在惡沱村。而是他知道,自己再這麼做下去,蘇然也依然會留段雲在惡沱村。
既然如此,他又做這些無謂的掙扎做什麼?
蘇然看着一臉茫然的君莫邪,依舊面帶清冷,如同這三月的微風。
“你不要再裝了,我知道是你做的。”蘇然繼續道:“我今天來找你,無非就是想告訴你,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我會一直將段雲留在身邊。”
蘇然的話非常的直接而冰冷,讓君莫邪的心爲之一顫。
君莫邪暗吸了一口氣之後,堅定地對蘇然說道:“我沒有。”
蘇然卻似乎滿不在意他的回答,只是堅定地說道:“你之前對段雲做了什麼對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我只是來告訴你,無論如何我都會繼續留段雲在身邊。”
聽蘇然這麼說,君莫邪的心裡就更爲不爽了,他直接到:“我真的沒有。”
“你不用再狡辯了。”蘇然依舊聲音清冷。
君莫邪有一種想自我了斷的衝動,彷彿覺得心裡有一隻貓在抓。
“我這個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我承認,但我最近這幾日,的確沒有再去偷他的被子和禦寒的衣服了。”
……
君莫邪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蘇然也不在理會他,只是微微點點頭,似乎對他失望至極。
看着蘇然離開的身影,君莫邪只覺得頭痛欲裂。
“究竟是誰偷走了段雲的被子?”君莫邪低吼一聲,似是發泄心中的憤懣。
忽然,君莫邪的腦海裡閃過夜凌軒的聲音,也想過夜凌軒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沒錯,一定是這傢伙。”君莫邪如此想定之後便走出了房間,去找夜凌軒算賬了,他決不能容忍,夜凌軒把這一口黑鍋扣在他的身上。
君莫邪一出門便遇到了葉靈軒,夜凌軒抱着一壺酒四十清閒,凋謝的花瓣從樹上飄落在她的身上,讓夜凌軒看起來如同從仙界下凡的謫仙。
夜凌軒看起來越是出塵,他臉上的笑容越是得意,君莫邪心中的憤懣就越是濃烈。
“是不是你做的?”君莫邪直接問道。
夜凌軒微調了一下眉頭:“是你自己說漏了嘴,可沒人跟蘇然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夜凌軒開始偷換概念,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君莫邪,彷彿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君莫邪發現自己對夜凌軒毫無辦法,只能憤憤然離開。
看着君莫邪離開的身影,葉林香臉上得意的表情更爲濃烈。
“不如你還是放棄吧,你鬥不過段雲也鬥不過我的。”
夜凌軒說着,豪飲了一口酒。晶瑩的酒水順着他的嘴角慢慢地滴落在地上。
就連他胸前的一片衣襟也略微被酒水給浸溼了,讓人覺得風光旖麗……
微風吹來,無數桃花瓣隨着春風落到他的身上,恍若仙境。
可是下一刻,夜凌軒的心就狠狠地咯噔了一下,無法再享受這仙境一般的美景,因爲他的視線裡出現了蘇然。
蘇然正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夜凌軒有些慌亂,可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蘇然一步步朝他逼近。
蘇然走到他跟前兩步後便停了下來,似乎她害怕自己再朝前走一步,夜凌軒便會故伎重施,將她吻得亂了心神。
“原來是你。”蘇然兩隻眼睛像判官一樣盯着夜凌軒,讓夜凌軒心慌意亂,彷彿自己無處可躲,所有的小心思都被暴露在陽光之下。
蘇然見夜凌軒無話可說,又道:“我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大男人爲什麼做起事情來像個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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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軒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暗自嘀咕着:“這還不是因爲你?”
“你說什麼?”蘇然沒有聽清楚夜凌軒的話,但他隱約覺得夜凌軒是在和他還嘴。
夜凌軒卻連忙搖搖手說道:“我沒說什麼,我沒說什麼。”
蘇然接着道:“不管你們怎麼做,總之我都不會讓段雲離開。”
說完,蘇然轉身就要走,夜凌軒卻忽然伸手,拉住了蘇然的手。
蘇然的腦海裡再一次浮現出之前夜凌軒對他強吻的畫面,讓她的心頭一陣悸動。
蘇然爲了不讓夜凌軒故伎重施,堅持不回頭。
夜凌軒卻強行把她拽了過來。
蘇然暗自心想:“這傢伙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都知道霸王硬上弓了。”
可是當她被強行拽過來,只能看着,夜凌軒的目光時,卻發現夜凌軒的眼神裡並沒有強勢的征戰,而且滿眼的關心。
“臉色爲什麼這麼蒼白?”夜凌軒用另一隻空着的手,輕輕撫摸着蘇然的臉頰。
“冰冷如雪。”夜凌軒急切的說道。
夜凌軒若是不說,蘇然還不會想到這件事情,她對夜凌軒說道:“這幾日做事奇怪,總覺得心口悶悶的,像是得了什麼病,可是,卻又不見有任何別的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