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長安盛宴快要落幕了,在這場長達一個多月的宴會,雍涼附近的飽學之士們算是得到了一次展現自己能力和學識的機會。
甚至,當世的一些稱得是大師的學者,也都有參與此次盛宴,如早年庇禍遼東的管寧,這些年陳風曾多次拜訪,但都未得到對方的款待,惟獨這一次,管寧竟然不遠千里來到長安。
得益於蔡琰整理出來的藏書,這一次,陳風俘獲了不少士子的報國之心,再加長安一帶治安甚好,經濟也處於升階段,故而,不少士子都願意留在長安尋求發展。
這可是陳風第一次真正意義的招募人才,如此大的聲勢,如此大的排場,收穫自然也不小。
另外,陳風謀劃多年的書院之事,也得以順利開始,從現在開始,他陳風可以自己培養自己的人才了。
各地諸侯的使者和探子終究沒能在這裡鬧出多大動靜,某些別有用心之輩在長安可是吃夠了苦頭,他們想致陳風於死地,到頭來卻賠了自己的性命。
在盛宴快結束的時候,遠在許昌的曹操派人送來賀禮,同時,他又一次派出使者向陳風討要長安書院的藏書。
曹操的這個舉動,確實有點怪,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場曹操在刻意討好陳風。
不過,在許昌的某個小院內,一個身穿華衣的士子正在獨自借酒澆愁。長安書院的藏書,他說什麼也要一份,算是對自己的一點安慰吧,曹操爲了讓他好受點,這纔不惜派遣使者前往求書。
時間過的很快,當長安盛宴的餘聲快要平息的時候,大漢境內的春耕也接近了尾聲,北方的各個諸侯,這個時候可都盯着土地裡的嫩芽。
由於去年天災的緣故,今年各個諸侯格外注意防蟲治害等措施,要知道,去年的蝗災,可是差點將整個北方給吞沒了啊。
尤其是袁氏兄弟二人,他們遭災雖非最厲害,但遭受的影響卻是最嚴重的,也正是因爲去年的那場天災,使得袁氏一族的聲望降到了最低點。
如果今年還跟去年一樣,他們的日子可沒法過了。同樣的,曹操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原境內,去年可是蝗災的起源地之一啊。
在世人眼巴巴的觀望,蒼天果然沒有辜負各地諸侯。小規模的旱災,已經出現了。
首先是原的一些郡縣,雖說早完成了春苗的耕種,但由於小規模旱災的緣故,某些地方已經報朝廷請求支援。
青州還算好,靠近沿海的郡縣雨水還算充足,靠近內陸的郡縣雖說氣候反常,但還沒到旱災的地步。
冀州的情況相對差點,但幸好有完整的水利設施在,只要不是大旱,冀州這邊肯定還是能撐過去的。
出乎陳風的意料的是,北方的幷州此次也遭受了不小的旱災,情況去年還要嚴重。
長安,陳風的府邸內,一隊隊僕人捧着書籍進進出出,這些天,陳風可是爲了旱災的事情忙的頭痛不已。
“爲什麼會這樣,幷州此次竟然遭了旱災,而且,看這架勢,似有加劇之勢啊。”
客廳內,陳風跪坐在地嘆息,原本,他以爲自己在農業水利這方面的投入和準備算是很充足了,誰知道,但旱災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抵擋不住。
到現在,他才知道爲何幷州爲何會與幽州一起被成爲邊疆苦寒之地了,如果說幽州是因爲氣候的原因的話,那幷州,絕對是因爲地理位置的緣故。
幷州的地勢屬於四周有關隘,間類似盆地的情形,這樣的地勢,利於防守,一般想從外打進來,阻力是相當的大。
得益於如此地勢,幷州也成了北方抵禦胡人的重要防線,但同時,又因爲幷州產糧有限的緣故,也經不起戰事的摧殘。
看着幷州各地送來的情報,陳風只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愁白了,幷州絕不容有失,否則,他的地盤會被一分爲二。
“本以爲拿下幷州是我軍的一次勝利,現在想來,袁氏兄弟他們也不傻,沒有足夠的錢糧,拿下了幷州也無濟於事。”
看了看端坐在對面飲茶的李儒,陳風繼續發牢騷道:“也難怪,幷州人口本來不多,再加毗鄰草原的緣故,自然不被重視。
優,此次旱災來的突然,幷州那邊的夏糧多半會歉收,你可得想想辦法啊,要不然,我軍的屯糧又得運送一批到幷州去才行。”
此刻,陳風能夠詢問的也是李儒了。徐庶、龐統等人目前正在爲長安書院的事情忙碌,再加他們的專長並非後勤農事,所以陳風也沒有召喚他們。
很多時候,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陳風都有點依賴賈詡和李儒,畢竟,這兩位可是智謀絕頂之輩。
可這一次,李儒卻沒有回答,哪怕陳風再一次詢問,他還是怡然自得的拿起了茶杯。
“主公,屬下現在掌管雍涼境內的情報和謀劃工作,實在是繁忙至極,再說了,後勤民生非我輩專長,您現在問我,卻是問錯了人啊。”
不是李儒不想替陳風解決問題,實在是他也有心無力。再加,雍涼這麼大的地盤需要他掌控,如果幷州的事情都還交給他,那也真確實是難爲他了。
看了看李儒,陳風使勁的眨了眨眼睛,而後問道:“你說後勤民生非你所長,我或許相信,但你要說你忙,好像有點不對吧。
我倒是聽說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分攤下去了,甚至連情報工作都交託了一部分給龐統,軍事的事情又讓徐庶分擔了一部分。
這麼說來,你只負責統籌謀劃,並不需要親力親爲,優啊,這說明你不是很忙啊是不是?”
“主公此言謬論,哈哈哈,哪怕是統籌謀劃,那也離不開我表面我確實清閒,但實際,我的擔子也很重啊。”
“哎,行了,你給我出出主意,幷州的事情該怎麼辦?”
“涼拌,幷州距離長安太遠,不適宜從長安發號施令,再說,不是有公孫將軍坐陣幷州嘛,有他在,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句話,算是李儒對陳風的回覆,看來,幷州的事情,他確實是不想管,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