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蘇珂高中,她要再進宮來,蘇盼兒自然是求之不得!
“也好!我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沉。我瞧着,這日子怕是近了。有娘進宮來陪着我,我心情也好一些。”
蘇盼兒的肚子已經有八個多月了。
最近御醫每天請兩次平安脈,密切關注着她肚子裡的孩子,唯恐出了絲毫問題。
蘇盼兒自己也擅長醫術,對自己的身體也瞭解甚深。雖然御醫沒有說,不過從御醫每次把脈都緊鎖的眉頭不難看出,這胎怕是懷不滿十個月便會生產。
不過,民間自古便有“七活八不活”的說法。
她自然巴不得孩子能多在母體內呆一段時間,最好能足月生產!
可萬一提前生產,要是有自己的娘陪在身邊,怎麼都會好上許多。
“盼兒說得對,岳母確實該進宮了。有她老人家陪在你身邊,我去早朝時,至少也能放心些。”
秦逸早就想蘇華氏進宮來陪陪蘇盼兒,兩次開口都被蘇盼兒以珂兒爲藉口拒絕了。他的每天都要處理國事,無法時時刻刻跟着盼兒。眼下蘇珂已經考完,而盼兒的月份也越發的大,就是蘇珂不提,他也會主動提及此事。
蘇珂鄭重的應下:“四姐夫放心,娘早就準備好了,明兒一早便進宮來。”
談論好此事,三人都很有默契不再談起此事。
用晚膳前,蘇盼兒命人把小妍妍和小糖豆接來和蘇珂一起玩耍。小妍妍很喜歡自己的舅舅,纏着蘇珂舅舅長舅舅短叫個不停,整個一十萬個爲什麼的寶寶。
而小糖豆也學着自己皇姐的樣子,不住糾纏蘇珂。
和小妍妍相比,小糖豆明顯是活潑好動的性子,吃飯時還乖乖地坐定。等小肚子一吃飽,便不住地在座位上扭啊扭的,後來更是偷偷溜下了座位,爬啊爬,爬到蘇珂大腿上坐着,還笑得一臉得意樣兒。
惹得衆人齊齊大笑!
蘇珂對自己懷中的小糖豆這幅自來熟的態度也好笑得很,不住地逗着她。
“瞧瞧這孩子,肯定還記得你小時候抱過她呢。居然你一來,她就自己爬到你這邊來了。平日裡明明還很認生的孩子,肯定是她也知道你是她舅舅。”
蘇盼兒肯定的說道。
惹得蘇珂對小糖豆越發憐惜了幾分。
等吃完了晚膳,蘇盼兒原本還想多聊幾句,問一問他和秦霜兒的消息,可秦逸卻直接將珂兒招進了另一邊的抱夏裡,只得讓蘇盼兒歇了說這話的心思。
現在秦逸找珂兒肯定是有正經事要說,她還是晚點再和珂兒談談吧。
還別說,蘇盼兒猜得很準確!
秦逸看着段坐在下首處的蘇珂,這才慢慢收了笑容。
Wшw▲ ttκǎ n▲ c o “你可知道,朕眼下想和你說什麼?”
他用了朕這個字,又神情嚴肅,其實也是告訴蘇珂,眼下二人是談正經話了。
蘇珂心念急轉。
四姐夫在此刻單獨把他叫進來,肯定是有事要交待自己去做。可是有什麼事是自己可以做,而且還能對聖上有幫助的呢?
電光火石之間,蘇珂便理清了事情的關鍵,隨即急忙起身抱拳。
“回稟聖上,微臣猜不到。”
“依朕看,你心中已經猜到了吧?不錯!正如你猜測那樣,朕之所以把你叫進來,是有事情要交待於你。”
蘇珂適才那一瞬間的失態,被秦逸盡收眼底,隨即有些好笑:“早年動亂,先帝以及朕的生母的遺骸都未能被埋進皇陵內。眼下先帝的遺骸在秦嶺,而朕生母的遺骸在弒仙山裡。朕已經派出了一部分人手,深入弒仙山尋找朕生母的遺骸。弒仙山不同於別得地方,一般人一旦深入弒仙山,便有去無回。而這樣之事,朕必須要派出一個知根知底的,而且還要對周圍的地形瞭解的人前往才行。”
蘇珂起身,一掀衣袍單膝跪下:“聖上,微臣從小就在弒仙山腳下長大,對當地最爲熟悉。微臣願意替聖上效犬馬之勞,懇請聖上恩准!”
在被動被聖上派遣出去,和自己主動請纓之間,蘇珂選擇了後者。
既然反正都要跑這一趟路,還不如主動一些,至少這樣一來,還能在聖上面前留下一個識時務的好印象。
“好!”
秦逸確實是高興!
要把父母的遺骸合葬進皇陵裡,是他的願望,也是先皇的遺願。
蘇珂能主動請纓,於他來說是再好不過。
當下一高興,他大手一揮:“此事,預計再過兩日,等朕安排好相關人員和事宜之後,便會降下旨意。趁着還有幾日時間,你好好和家人聚一聚,等一切都安頓好便趁早出京。至於沿途需要的花費和銀款問題,朕會盡快安排好……”
秦逸囉囉嗦嗦說了一大堆。
抱夏外幾名禁衛軍眼觀鼻鼻觀心的杵在原處,彷彿根本沒留意到抱夏裡的動靜。
等蘇珂離開皇宮時,已經是文武大臣上早朝的時辰了。
蘇盼兒等得困得不行,直接趴在美人榻上睡着了過去。
秦逸回來見着,不由得心疼得要命。趕忙幫着把她的身子擺正了,又小心地替她掩上被褥。
“秦逸?”
蘇盼兒翻身爬起,又頹然倒回美人榻上:“聖上你回來了。他們談完話了嗎,珂兒呢,珂兒他出宮了嗎?”
“嗯,珂兒已經出宮了。你別起來了,快睡吧。”
秦逸拍拍她的背,起身去了淨房洗漱更衣。
等蘇盼兒再次醒來時,秦逸已經離開,她想到昨兒蘇珂進宮之事,不由得心頭有些懊惱。年紀大了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下次想和珂兒好好聊聊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шшш▪Tтkan▪¢ ○ 她眼下沒什麼胃口,拒絕了御膳房準備的小吃,反而捧着一小碗銀耳百合羹吃着。
秦逸下了早朝,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她的身旁,還放着另外一碗紅豆八寶粥。
“你也吃一點吧。”
蘇盼兒一臉心疼看着他:“你每天都處理國事到這麼晚,又那麼早起身早朝,長久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我看着就心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