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越想越害怕,理智漸漸被攻佔。
“要是大丫二丫有事,我要你拿命抵!”
胡氏撲向蕭凌川,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蕭凌川身上。
蕭凌川狼狽地抱着腦袋:“你瘋了啊?她們是享福的,跟着金主總比跟着你這個被休棄的娘好,至少她們能擡頭做做人!”
“我和譚正源是和離的,有什麼擡不起頭的?我丫頭也不稀罕這福氣!”
胡氏的情緒更激動,打得更狠了。
她從未後悔過和離這個決,而且她們的生活哪有蕭凌川說的不堪?
現在她們不偷不搶,不用看人臉色,每天辛勤勞作,爲什麼不能昂首挺胸地做人?
讓胡氏發泄了一會兒,這纔有人來拉她。
“別打了,萬一打死就不好了,反正縣老爺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對啊,明兒天一亮咱們就去鎮上,忠子,你明天一定要把牛車趕過來!”
黃忠立馬應下:“沒問題,我肯定早點來祠堂。”
胡氏雖然愛女心切,但也知道已經大半夜了,去縣城不現實,只能在村裡婦人的陪同下先回家休息。
在沒把閨女找回來之前她不能讓自己倒下。
鐵牛揮揮手:“把他們都關柴房去,明天一早送衙門。”
蕭凌川趕緊說道:“村長,我真的不知道譚家的事情,不如你讓我先回去,沒準還能想到辦法找到買家。”
“在柴房一樣能想,今晚上就麻煩大家夥兒看着點,”
鐵牛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瞞着孩子娘就把孩子賣了,這事兒到哪兒都沒理。
“你不想被關柴房,你怎麼不想想人家孩子?那麼小的孩子沒準兒也睡在柴房呢!”
“她們能睡在柴房都不錯了,那些人表面上看着光鮮亮麗,實際上有幾個把丫鬟當人了?”
“我聽說還動不動就打死下人,真是作孽!”
村民一邊吐槽一邊把人關進了柴房。
等衆人散盡,喬朵兒在譚正宏耳邊說道:“我想去一趟柴房。”
譚正宏點點頭:“你覺得蕭凌川撒謊了?”
“嗯,他說話的時候眼神閃躲,總覺得他隱瞞了很重要的東西。”喬朵兒坦誠地說道。
於是趁着夜色,他倆又偷偷摸摸回到了祠堂的柴房。
柴房的大門縮着,兩人從窗戶翻了進去。
才一會兒的功夫譚正源已經倒頭大睡。
喬朵兒氣不過,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這他譚正源連人渣都算不上!
睡夢中的譚正源不滿地哼唧了兩聲,翻了個身就又睡着了。
被驚醒的蕭凌川緊張地問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別害怕,我們就想問問孩子的下落。”
喬朵兒無害地笑笑,其實他已經把腦子裡的酷刑都翻了出來,如果挨個輪一遍,蕭凌川肯定抗不過去。
其實她剛剛就想這麼做,但人多眼雜,她施展不開拳腳,只能等人散了再過來審問。
“我剛剛都說了我不知道金主是什麼人,更不知道孩子去了哪裡!”
蕭凌川大聲地說道,但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掩飾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