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風使已出手制住她,在她臉蛋上擰了一把,淫笑道:“小美人乖乖在這躺着,等會大爺來陪你好好玩兒,嘿嘿……”
張小崇氣得火冒三丈,媽媽的,這該死的傢伙竟敢動本少爺的女人,實在是該死一萬次!
他突然“哎喲”一聲,摔倒在地上,捂着後腰直呻吟,妙風使那一腳直震得他五臟六腑似乎全移位了。
“臭小子,跟我裝死,起來!”妙風使抓住他的領子往上提,倏聽到“咔”的一聲輕響,緊接着感覺到自已臉上、身上如萬箭穿心般疼痛難忍,不禁發出了撕心撕肺的慘嚎聲,捂着臉部在地上直打滾哀嚎。
“呯”的一聲,他滾落深坑,寂然不動,已經暈死過去。
張小崇急急忙忙拉起袖子,匆匆忙忙折下暴雨奪魂筒子,裝好鋼針後,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深坑邊瞄了一眼,見妙風使已經寂然不動,才喘了一口大氣。
他罵道:“奶奶的,敢動我的親親寶貝玉容妹妹,老子活埋了你!”
鋼針上沒有染有劇毒,只有烈性的迷藥,妙風使只是暈死過去而已,萬一他醒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張小崇撿起地上的一把劍,跳下深坑,照着妙使風使的咽喉要害刺了下去。“哧”的一聲,一股腥熱的血水噴得他滿頭滿臉,他舉袖抹了一下臉,蹲下身來,在屍體上一陣摸索,摸出了一小疊銀標,還有兩個小瓷瓶,一股腦兒揣入懷中。
爬上來後,他拖着小白、小綠的屍體推下深坑,口中喃喃自語道:“兩位如果餓了就吃這傢伙吧,他實在太壞了,永世不得超生!”
抱起鍾玉容的身體放到樹蔭下,他將王媽散落的屍骸撿到被子上包好,放到另一個深坑裡,再將陳叔的屍體放下,推下泥土填平兩個深坑後,在墳前插上兩把劍做記號。
弄好這些後,他已累得直喘粗氣,心中害怕冥宗的另外幾個什麼使者也象那個妙風使一樣突然回來,抱起無法動彈的鐘玉容匆匆鑽入密林裡。
望仙居是歸雲行省最豪華的大酒樓,張小崇與鍾玉容暫時居住在這裡,他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鍾玉容捨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藥王谷,一直想回去,張小崇極力反對,他擔心的是冥宗的人會回來找尋那個已經死去的妙風使。
一連幾天,除了吃與沐浴外,鍾玉容幾乎足不出戶,張小崇頭一天也不敢出門,到了第二天他就感到無聊死了,自已溜到大街上瞎逛。
他買了一些衣服,還給鍾玉容買了胭脂水粉,一些零食小吃,裝了一大包,走到一家打鐵鋪時,他心中一動,走了進去。
打鐵師父忙打招呼道:“客官,您隨意看看,要訂做還是要買把防身的武器?”
張小崇取出一根隨身攜帶的鋼針,問道:“師父,這玩意你能打製嗎?”
打鐵師父接過比縫衣針稍長一點的鋼針,眯着眼看了看,用手掂了掂,嘆道:“這玩意可是用上好的精鐵打磨而成,通體光滑,做工精細,硬而不脆,實是出自名匠之手,在下沒那個本事,只能仿製……”
張小崇道:“不要緊,只要針體光滑堅硬就行,易折更好,多少錢一枚?”
貫入體內的鋼針如果折斷,就算中針之人當場不死,也會活活痛死,這樣更狠,嘿嘿。
打鐵師父掐指算了算,道:“客官,這玩意雖然不費什麼材料,不過很費工夫,就五枚銀幣一枚吧,客官認爲價錢合理嗎?”
張小崇笑道:“合理,呵呵,我給你一枚金幣一枚針,三天時間,你能趕出多少,我付多少錢!如果能達到二百枚,我再加五十枚金幣!”
他見打鐵師父一句話沒說,突然關上店門,不由得怔道:“師父,你這是怎麼啦?”
打鐵師父呵呵笑道:“客官出手如此大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二百枚的數量,現在起,本店暫時不對外營業,客官請放心,質量一定保證!”
張小崇大爲滿意,幾百枚塗上七彩**散的鋼針,嘿嘿,誰惹他誰倒黴!
付了訂金,他回到店裡,興沖沖的直奔鍾玉容的房間,敲了半天才沒人迴應,發覺門是虛掩的,他推門進去,發覺玉容不在房裡,心中一驚,難道玉容妹妹出事了?
他扔下手裡的東西直衝出門,差一點與迎面而來的店夥計撞了個滿懷。
張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急聲道:“夥計,有沒有看到我的妹妹?”
店夥計怔了怔,摸着頭呵呵笑道:“是那個美若天仙的小姐嗎?她在後院的小園子裡,有一位英俊瀟灑的公子爺陪着她,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啊……”
“呯”的一聲,店夥計捂着流血的鼻子驚叫道:“哎,公子,你怎麼無緣無故打人?”
張小崇惡狠狠道:“你再亂說,本少爺打到你姥姥都不認得你,媽媽的!”
他氣沖沖的下樓,往後院小園衝去,心中罵道:“媽媽的,哪個該死的王八蛋竟敢泡我的玉容妹妹?老子宰了他!”
大老遠的就看到玉容妹妹與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在說話,似乎聊得挺開心的。
張小崇心頭火起,正想闖進去,突覺眼睛一花,面前已站立着一個身材高大壯實的男子。
他嚇了一跳,連退幾步,打量攔路的男子,對方身着皮背心,肩寬背厚,體形彪悍,神情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渾身散發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那人冷聲道:“閒人止步!”
張小崇已給對方的氣勢唬得心中發虛,只是看到玉容妹妹與那個錦衣公子有說有笑的沒看過來,也不知哪來的膽氣,怒道:“笑話,這後院是你家的?”
那人雙目一寒,冷聲道:“我再說一遍,退回去!”
張小崇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凌厲無匹的殺氣如驚濤駭浪般滾滾迫來,體內氣血翻江倒海,難受之極。
他橫移三步,避開對方的凌厲殺氣,胸部一挺,大聲道:“你想殺人?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他的聲音驚動了那錦服公子與鍾玉容,兩人轉身朝這邊看過來。
鍾玉容道:“張大哥……”
錦服公子道:“哦,你們認識,雷猛,自已人。”
“是,公子,”雷猛垂手退到一旁,不言不動。
張小崇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下左手,往前行去,若雷猛剛纔逼來,他只有發射暴雨奪魂針,先下手爲強了。
剛纔差一點打起來,令他要在鋼針尖染上七彩**散的念頭更爲強烈,而且一個暴雨奪魂筒只能發射一次,就要重新裝填鋼針,實在不方便,看來要找個時間跑一趟天機谷,多弄幾具暴雨奪魂筒。
鍾玉容低聲道:“張大哥,這位是司徒虹公子……”
她低垂着頭,一張俏臉莫明其妙的紅起來,嬌羞動人之至。
錦服公子呵呵一笑,拱手道:“張公子,玉容小姐剛提到你呢,能夠擊殺冥宗的妙風使,令人佩服啊。”
張小崇心中本來有氣,聽他那麼一讚,不免有點輕飄飄起來,他嘿嘿笑道:“是那傢伙該死,敢欺負我的玉容妹妹,就是死上一萬次也不足惜!”
他打量起那錦服公子,略爲瘦削的面龐十分英俊,雙目視線不是很明亮,卻說不出的自信、堅強,鼻子挺直,抿緊的薄脣顯得堅強、冷酷,脣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卻又說不出的和善、多情。
不知怎麼的,司先虹只是很隨意的負手站立,卻令張小崇感覺到一種無形的、莫明的威壓,對方身上,似乎流露着一種令人俯首臣服的無上氣勢。
他心中罵道:“媽媽的,這傢伙好象很有來頭吶,人也馬馬虎虎的長得可以,就是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我的親親玉容妹妹,可惡啊!”
司徒虹呵呵笑道:“是啊,除盡惡人,天下就太平了!”
張小崇乾笑幾聲,道:“玉容妹妹,我們還是回去吧。”
鍾玉容低聲道:“張大哥,我想在這散散心……”
張小崇暗叫不妙,玉容妹妹看司徒虹的眼神,那可是含情脈脈,不會吧,這麼快兩人就勾搭上了?玉容妹妹從未用過這種眼神看過自已,媽媽的,老子不會輸給這姓司徒的吧?
司徒虹微微一笑,道:“張公子,我們正討論如何治理天下的問題,不知張公子有何高見?”
張小崇翻着白眼道:“不就是讓百姓吃得飽,穿得暖,有什麼好討論的?”
司徒虹微笑道:“是啊,可是該如何做,才能讓他們吃得飽,穿得暖呢?”
司徒虹的話讓張小崇怔住了,這問題他從沒想過,看起來好象很容易,可是要真的做起來,好象還真的挺難。該如何做好呢?這倒真是個大問題,別看現在國泰民安,天下太平,可是每個地方仍有一些沿街乞討的乞丐,貪官污吏更是不少,府衙不時有擊鼓鳴冤的……
一旁的鐘玉容也道:“嗯,這可是個大問題,弄不好,可能影響到帝國的強盛,嚴重的,極可能影響到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