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婆都是他的心肝寶貝啊,傷了其中一個,都會讓他心痛的,那該如何是好?
心中一動,不是還有一朵千年雪蓮嘛,對吟雪也許有用,又可哄她開心,真是一舉兩得,嘿嘿。
只要兩個老婆的功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樣應該沒事吧?不過這樣任憑她們一直這樣鬧下去,那也不是個辦法,那該如何壓制她們兩個?姬無月還好哄一點,姜吟雪可就難了,這該如何是好?
唉,這實在是一個頭痛的問題!他揉着發痛的太陽穴,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姬無月以爲他是爲閉關五天一事煩惱,柔聲道:“只是五天而已嘛,眨眼就過了,乖哦,先忍忍吧,出關時好好補償你就是了,嘻嘻,我先去沐浴了。”
她在張小崇臉上親了一口,歡天喜地出去了。
張小崇嘆了口氣,苦着臉將大牀上的錦被枕頭搬到外間的小牀上。
沐浴更衣後的姬無月回來,與他擁吻纏綿了一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她叮囑道:“蟲子老公啊,這五天裡,人家不能受到任何的驚擾,這可是生死悠關的五天,你可要小心哦,人家的命就捏在你手裡了。”
張小崇拍着胸脯,鄭重其是點頭道:“老婆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驚擾的!”
“那我就放心了,”姬無月深情款款的看了他一眼,才步入內室,關上房門。
張小崇嘆了口氣,守在外間替她護法。
要熬過不眠不休的五天五夜,這對一向增歡熱鬧好動的他來說,實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頭一天還算容易熬,第二天開始就覺得特別難過了,除了吃飯解手,就是這麼呆坐着亂思亂想,困了稍稍閉目打坐行功驅除疲倦與睡意,差一點沒讓他無聊得發瘋,五天的時間對他來說,就象五年一般漫長。
好不容易纔熬到第四天中午,下人送來飯菜後退出,張小崇甩了甩有些暈沉沉的腦袋,拿起筷子正欲吃飯,外邊突然傳來一陣喧嚷聲,似乎還有女人小孩的驚嚇哭泣聲。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擔心的看了看身後緊閉的那扇大門。
剛纔送來飯菜的下人神色慌張的跑來,急聲道:“張公子,快,快離開這裡,老爺昔日厲害的對頭來尋仇了,快走,小的帶您從後門出去。”
再熬半天的時間,老婆就可以行功圓滿出關了,偏偏在這時候出事了,實在是可惡!
他無奈的搖頭道:“我不能走,你去告訴李老闆,叫他拖時間,越久越好!”
那下人怔道:“可是老爺吩咐小的一定要帶你們離開……”
“混帳,還不快去!”張小崇怒喝道。
那下人打了個哆嗦,慌忙跑回去。
張小崇檢查了下暴雨奪魂筒與那幾樣小玩意,然後將飯桌擡到內室門前,堵在門口,再把椅子搬過來,擺放在飯桌邊。
外邊的喧嚷聲突然靜了下來,張小崇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李逸飛給他的死對頭制住了,那些人一定會進來搜查的,但願不是衝着他來的。
他將房門打開,然後負手站立門前,看神態,倒象是在花園裡散步觀花的住店客人。
一陣腳步聲傳來,幾個人押着面色蒼白、灰頭土臉出現在後院花園,其中一個鐵塔一般的巨漢手裡提着一個五六歲的男童,那男童顯然是給制住了經脈,不能動彈,眼睛裡盡是驚恐神情。
張小崇只是掃了他們一眼,負手仰天出神,一副正在思考問題的樣子。
大開的房門讓人一眼就能看清楚裡邊並沒有人,帶頭的一個灰衣老者停止腳步,上下打量張小崇,嘴裡輕噫一聲,這年青人好面熟。
灰衣老者一雙精光暴閃的怪眼鎖定在張小崇身上,冷聲道:“李逸飛,他是什麼人?”
面色慘白,神情萎頓的李逸飛哼的一聲,冷冷道:“他是投宿的客人!”
灰衣老者冷哼一聲,道:“客人?客人會住在後院的廂房裡?你想誰騙誰?”
李逸飛面色一變,冷聲道:“所有房間暴滿,他出雙倍價錢,我就將這後院廂房租給他了,單飛龍,你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不會違反江湖道義爲難一個普通人吧?”
單飛龍嘿的一聲怪笑道:“普通人?我怎麼看他很面熟?”他身邊一個面目陰沉的年青人瞟了張小崇一眼,在他耳旁低語幾句,灰衣老者面色微變,眼中流露出的神色頗爲複雜,驚喜中似乎帶有一絲恐懼,他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目光轉到張小崇身上。
張小崇心中暗叫不妙,羣雄張榜懸賞通緝他的佈告似乎發遍整個帝國,看過佈告的人認出他自是不足爲奇,他擔心的是對方知道他的身份後,是衝着他來的。
單天化哈哈一笑,突然手掌甩出,“啪”的一聲,在李逸飛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陰聲道:“斬殺晉江大俠折雲手梅天華的人會是個普通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逸飛的半邊面頰赫然印着一隻清晰的手掌,腫起老高,他“呸”的一聲,吐出嘴裡的血水與兩顆門牙,眼睛怨毒的盯着單天化,陰聲道:“單天化,你有種現在就殺我!”
單天化面色一寒,眼睛閃現濃重殺機,他獰笑道:“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他右臂高舉,五指成勾,呈現超強力道,五根手指頭瞬間變得漆黑如墨,透着森寒之氣。
面目陰沉的年青人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阻止道:“大哥息怒,正事還沒辦呢,萬一長上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啊……”
單天化額頭青筋跳動不已,兇狠的盯着李逸飛,陰聲道:“暫且留你一條狗命,待會讓你償償五陰搜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哼哼!”
李逸飛淡淡道:“有本事儘管來,我李某人決不皺一下眉頭!我這條賤命本是姬宗主所救,今日就交還姬宗主,當是回報她老人家了,哈哈……”
他冷冷說道:“你們玄陰教就等着滅教的一天吧,哈哈……”
一個獨目大漢在他肋下狠擊了一拳,痛得他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上,整個身體躬縮成一團,面色慘白嚇人,額頭上直冒冷汗。
張小崇充滿歉意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現在老婆行功正到緊要關頭,不能受到絲毫的驚擾,對方人多勢衆,他孤身一人,自保都難,更不要說救人了,心中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
心中尋思着,這玄陰教又是什麼厲害的教派,竟敢肆無忌憚的招惹妖宗?
單天化陰沉的目光落到張小崇身上,哈哈笑道:“外頭羣雄正氣勢洶洶的抓捕張公子,沒想到張公子竟躲在這裡逍遙快活,實在令人想不到啊,哈哈,近日風傳張公子與姬宗主形影不離,何以今日只見張公子一人?”
張小崇搖搖頭,苦笑道:“姬宗主神功蓋世,行蹤飄突不定,神龍不見首尾,身邊更是高手如雲,在下只是一介離家遊歷的普通人,連替她提鞋都不配,外邊的風言風語,你們也信?”
單天化嘿嘿一笑,道:“無謂無風不起浪,就算是謠言,多少也有點根據的,對吧?”
站在他身邊那個面目陰沉的年青人突然嘿嘿笑道:“聽說姬宗主採補有道,青春永駐,依舊美豔如二十來歲的年青女人,張公子這些時日來一直陪伴她左右,一定是非常風流快活了?嘿嘿。”
他這話說得極輕浮,暗損姬無月採陽補陰,人盡可夫,張小崇熱奸戀情,毫無廉恥。
張小崇心中罵道:“操你老母,老子這些日子來就是與她風流快活,關你屁事,敢損我老婆,你小子死定了!”
他不知現在外邊風傳着各種謠言,說什麼妖宗宗主是個採陽補陰的老妖婆,專門媚惑年青力壯的年青小夥子,吸取他們的元陽,直至血盡精竭斃命什的,簡直是不堪入耳。
見到對方的目光不時瞟着房內,心中暗叫不妙,對方若強行入屋,他唯有出手阻攔了。
面目陰沉的年青人呵呵一笑,提高聲音道:“姬宗主神功蓋世,威震江湖,在下仰慕已久,今日有幸相遇,怎的都要拜會一下。”
見對方欲舉步闖屋,心中大爲着急的張小崇箭步擋在門口。
面目陰沉的年青人陡然發出哈哈大笑聲,張小崇的一顆心沉了下去,他畢竟江湖經驗不足,給對方一試就漏餡了。
單天化等人眼睛俱都一亮,他們此行的目的之一,原本就是要會一會威震天下的妖后,此刻確定她就在屋裡,又怎能掩飾心中的狂喜。
只是妖后的厲害,天下誰人不知,她數十年前橫行江湖的時候,他們還都只是默默無聞的毛頭小子,如今師門神功大成,雖說對自已的技藝修行非常有信心,只是心中仍存有一絲的恐懼與不安。
單天化對着大開的房門抱拳道:“玄陰教五尊者求見姬宗主。”
房內靜悄悄的沒有什麼動靜,單天化又抱拳叫了一聲。
擋在門口的張小崇道:“早對你們說過,姬宗主不在這裡,裡面是在下的內人,不便見陌生人。”
面目陰沉的年青人哈哈一笑,道:“姬宗主如若行動不便,五尊者便進去拜會。”
他說着話,與單天化雙雙踏前一步。
張小崇退後一步,屹立門口,左衣袖一翻,暴雨奪魂筒已握在手中。
“暴雨奪魂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