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想見到徐曉銘那天認識的那個人,秦建宇便帶徐曉銘更安靜更幽雅的地方吃飯。不同的地方來的服務員的態度都不一樣,但對於徐曉銘來說,餐廳的服務員態度比他以前所遇到過的小二要好上很多倍了,在服務這方面他幾乎沒有什麼要求。
秦建宇也知道徐曉銘肯定不會喜歡吃西餐,他選擇的餐廳都是以中餐爲主,精緻的菜色顯然就會貴上很多,這是徐曉銘所不知的,作東的秦建宇也不在意,一頓飯對他來說簡直就如牛毛雨,打在身上不痛也不癢。
兩人吃飯都習慣性不說話,徐曉銘吃完後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秦建宇放下筷子瞪他:“吃飯就不知道文明點。”
徐曉銘無辜的問他:“秦先生,何謂用餐不文明?”
秦建宇說道:“打嗝就是不文明。”
徐曉銘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然後他又打了個兩人都能聽得見的飽嗝,他只好繼續無辜地望着秦建宇。
秦建宇:“……”他就知道徐曉銘是故意的,是的,他就是故意的!
怎麼可能一個大夫連這個小問題都處理不了。
事實上,徐曉銘也是故意的,反正秦先生也不會真正的生他的氣。
再次被氣飽的秦建宇快速買單帶着徐曉銘離開餐廳。
這一次,他很慶幸沒有再遇到一些亂七八糟愛胡亂攀親帶故的人。
餐廳國際廣場主樓的第三層,由於人過多,他們選擇走樓梯。
徐曉銘說道:“秦先生,飯後往下走會容易胃下垂,以後我們還是少走樓梯吧。”
走在前面的秦建宇說道:“你不說話我也不會忽略你的存在,徐曉銘,不要每次都在我把事情做完後你在提醒!”
徐曉銘回道:“哦,好。”
每次都是這種氣死人的態度,秦建宇有了揍徐曉銘的衝動。
不過,秦建宇並沒有動手。
因爲現在的他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男人,這人不是誰,正是前段時間他心心念念着要追求的有名鋼琴家範鴿。
而今天主動角色似乎轉了過來,範鴿居然會主動跟他打招呼,在他的印象中,範鴿每次都是等他開口他纔開口。
範鴿在一樓的前臺站着,回過頭的時候看到了秦建宇,他後面還跟着個年輕的男孩,他們在對話,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是讓人感覺很和諧。
不知不覺中,範鴿心裡就憋着一股氣,於是他走過去:“秦總嗎?”
剛走到最後一個階梯的秦建宇一擡頭就看到了含笑望着他的範鴿:“真巧,你什麼時候回國的。”他記得昨天還是前天周庭就有提醒過的,但忘記了。
事實上,他們見的次數並不多,距離上一次見面吃飯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那時候秦建宇與他吃飯目的是爲了追求他,不過鑑於對方的情況,他們並沒有進一步發展,連要追求對方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再一次見面,秦建宇對他的感覺似乎沒有那麼強烈了,他的眼裡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愛慕,似乎一切都平靜了下來。
範鴿輕笑道:“秦總,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派人拿給你的演奏會邀請函沒有收到嗎?”
想起了周庭下午跟他的說的事,秦建宇隨手把張金貼甩在桌面,似乎應該是那張。
不過,他說道:“當然沒有,你的演奏會我一定會去的。”
範鴿說道:“那秦總一定要來。”
秦建宇說道:“自然。”說完後他覺得這兩個字有點詭異。
現在的秦建宇對主動與自己搭話的範鴿還是有點好感,奈何他身後還跟着個拖油瓶小大夫,於是他只能疼痛說道:“今天還有點事,改天我們再出來喝一杯。”
範鴿點頭說道:“好的,等秦總你的電話,可不要忘記了。”
秦建宇又道:“自然不會。”
站在一把的徐曉銘默默地打了個哈欠。
今天給病人施針配藥上藥消耗了不少體力,現在吃飽喝足他就開始發睏了,壓根沒有記住他們在聊些什麼,直接打第五個哈欠,他的手臂就被秦建宇抓住了。
範鴿必然是注意到徐曉銘的存在,不過看他還是個年輕的男孩,又沒什麼禮貌,於是直接忽略他的存在。直到秦建宇拽着他的手臂離開,他才覺得這男孩對秦總來說似乎很重要,是他的什麼親戚嗎?
被拽着走的徐曉銘困困地問道:“現在要回家了嗎?”
秦建宇回道:“當然,你不是困了。”
徐曉銘無力地點點頭,爬上車後,他歪着腦袋就睡着了,任秦建宇怎麼叫都沒有醒。
站在原地看着他們離開的範鴿有種緊張感,之前對秦建宇態度若即若離只是爲了讓他上勾,現在,他有點擔心秦建宇現在對自己的態度,難道他之前的態度是錯的?
回到秦建宇家,徐曉銘迷迷糊糊地跟着他回家,然後倒在沙發上不想起來了。秦建宇強烈建議他到客房裡睡,可是徐曉銘似乎就鍾愛這張長沙發,怎麼勸怎麼趕都不走,每天晚上就要睡這裡,說不過他的秦建宇每次看他睡這裡就有了把他弄回房間的衝動。
當然,他也僅僅是想想,沒有行動過。
秦建宇去房間拿出徐曉銘每天疊好的毯子蓋在他身上,並將廳裡的空調調到最適溫度。徐曉銘住他家的這段時間,好像都是他睡得更早,沒想到他還要被人照顧,真是慚愧,徐曉銘直接睡下,那麼今晚的泡腳水就唯有自己去泡了,至於針炙少一天是沒有關係的。
回房間洗完澡後,秦建宇自己到廚房學着徐曉銘平日的樣子給自己燒泡腳水,這個事情並不難。十五分鐘不到,他就坐在徐曉銘睡覺的沙發對面安安靜靜地泡腳,手上還拿着本印着他照片的商業雜誌,雜誌太無聊,他便把書扔到茶几上。
從秦建宇的角度看,可以完全看到徐曉銘的睡姿,他的雙手平和在小腹上,呼吸均勻,鼻翼一張一合的,睡姿乖巧,睡相很平靜,與平日總愛氣他的那個小大夫相差甚遠。
不過,都是挺安靜的。
秦建宇就這樣盯着徐曉銘的臉把腳泡完,然後他鬼使神差的把筆記本電腦帶到大廳來,處理完手上頭緊急的審批後,也抱出自己的枕頭和被子另一張沙發上躺好,他也想嘗試一下在大廳睡覺的感覺。
遙控關掉大廳的燈,月光穿過玻璃照射在徐曉銘的臉上,這種恬靜讓秦建宇的心怦然亂跳,但他一點怒氣都沒有,奇怪了。
最近睡覺的時間很早,晚上十點後幾乎不接電話,秦建宇似乎都開始習慣這樣的節奏了,好像感覺還不錯。
一覺睡到天亮的徐曉銘醒來時就看到對面的秦建宇腰間掛着被子,大半部分被子掉到地上,更鬱悶的是他還看到秦建宇的裸/露在外的胸膛,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秦先生只習慣穿着只內褲睡覺,這樣睡在大廳真的沒有問題嗎?
完全清醒的徐曉銘還是好心地把被子拾起來,並給秦建宇蓋好,然後他就去漱洗了。
早晨七點,秦建宇睡醒。
徐曉銘已經晨運完開始咬包子,他叨着包子站在秦建宇面前說道:“秦先生,你下次不要睡大廳了。”
秦建宇把旁邊的睡衣套上說道:“沒看到我是陪你睡大廳嗎?”
徐曉銘爲難地說道:“可是秦先生你睡覺都不穿衣服,還喜歡光着屁股。”
秦建宇頓了下,咬牙切齒道:“……我在家裡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徐曉銘接着說道:“可是我覺得你這麼大個人光着屁股走來走去真不好。”
秦建宇冷哼一聲,然後抱着被子和枕頭回房間去了。
留下徐曉多在原地繼續啃他的小包子,他又沒有說錯,秦先生也特小氣了點,果然還是等告訴秦先生不能放棄治療。
徐曉銘帶着飽滿的情緒上班,而秦建宇則是黑着臉上班。
前者是員工,後者是老闆,各有各的情況。
徐曉銘來得早,異樣的眼光並不多,就連趙徵也平靜地看他。
徐曉銘自覺的向趙徵承認自己犯的錯誤:“趙老師,我昨天沒有經過您的同意私自給病人施針下藥了。”
態度良好,知錯能改,趙徵在心裡默默的評價,不過他表面還是說道:“我知道,這個病人你要給我好好的跟,要是出什麼問題我也兜不住你。如果病人無礙並且可以出院後,你就自動給我在藥庫裡呆一個星期,沒有我的同意哪裡都不許去。”
徐曉銘心裡其實是開心的,趙徵這麼說其實並不是在罰他,要知道他的本職工作就是整理藥庫,除了開心他還有點感激。
徐曉銘鞠躬說道:“謝謝趙老師,我這就去看病人現在的情況如何。”
其實病人的情況他心裡有數。
趙徵昨晚就接到來自老沈的電話,把徐曉銘當天所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一遍,剛開始他是驚訝多於憤怒,之後越想越多,他便連那一絲絲憤怒都沒有了。
不得不說,徐曉銘真是個人才,僅僅靠着針術就把燒傷病人的痛止住。
看來,他要快點把徒弟叫回來了,有壓力纔會有動力。
心裡頗好前往病房查看病人情況的徐曉銘還不知道趙徵的徒弟即將到來。
會面臨着怎麼樣的挑戰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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