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僅存的一絲清明瞬間便蕩然無存,他環緊她的腰身,熾熱的脣移至她的眉間,眼角,頰畔,一路往下,吻住她的嫩藕般的脖頸,在那細嫩滑膩的肌膚上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
不知何時,她的衣衫已然半褪,胸前風光大好,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飛身掠向那寒湖之畔,尋了一塊潔淨的巨石,如放置一件易碎的珍寶般將她輕柔放下,他的身形隨即覆上,那般熾熱又悸動。
她羞澀的看着眼前的清溪,不住的伸手撫着他的臉,彷彿要將他的模樣刻入靈魂。
“無心,無心——”他的脣不斷在她身上游走,身體因興奮而緊繃,他吻着她眉,吻着她的眼,不斷的呢喃着她的名字,不斷的釋放着他對她的愛意。
初嘗人事,那種說不出的痛與快讓她從痛苦到舒適到享受,她緊緊摟着他,盡她所能的去迴應他,迴應他的愛,釋放對他所有的歉疚,從前,以後。
他沉沉睡去,身上的溫度已經恢復正常,探查他體內情況,發覺他除了氣息依然略有不穩外,其他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待他醒來,一切都將回歸正常,他會回到天帝之位,掌一界生殺大權,成爲天界最受尊敬的天帝。
而她,將離開他,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
。
今日的一切,對他來說是一場夢,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場夢?
她多希望,這場夢可以不要醒來,她便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她對他施下天道錄秘法,令其沉睡不醒,並試圖抹去他腦中的部分記憶,卻因爲她與他之間實力的懸殊而無法成功,最終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封印住他腦中的部分記憶,將有關她的那些記憶全數封印。
她希望他能開心的生活在天界,而不是活在失望與背叛中。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眨眼間三日之期已至,她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她的脣吻住他的眼,不捨離開,眼淚滴滴落下,落了他滿臉,猶如雨下。
她離開,他醒來,嚐到嘴邊那絲鹹中泛苦的淚,眼神有一瞬的茫然:“下雨了?天界也會下雨嗎?”
他望着眼前的寒湖出神,他記得自己明明在玉池,可現在爲何會在這裡?
他甩頭,不斷的甩頭,腦中的記憶彷彿缺失了許多重要的部分,可無論他怎麼甩頭,都無法想起那些缺失的片斷。
在寒湖前發了幾日的呆,他依然什麼也沒想起,只隱約感覺到,似乎忘記了誰,是誰呢?
離開紫薇星時,帝漢生和公孫權候在紫薇星外,見到他時一臉的喜色,可他在他們高興喜悅的臉色之後,似乎還看到了一絲別的情緒,是什麼呢?
“帝卿,我似乎有許多事忘記了,你能與我說說嗎?”他拉着帝漢生的手,朝着太上宮走去。
帝漢生眉頭微皺,數度欲言又止,最終只在心底輕嘆:自古多情空餘恨吶!
“天帝,您爲了對抗忽夏,爲了快速提升實力,不惜冒險服下三顆月欏之心,且自封於紫薇星煉化月欏之力,想來是月欏之力的反噬令您神思恍惚了吧。”
公孫權在心底爲帝漢生豎了個大拇指,暗贊其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