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龍痛苦的扭曲着身子,那巨粗無比的身體因疼痛而不斷抽搐着,兇狠惡毒的蛟頭也只剩下痛苦的表情。
儘管無比痛苦,卻依然沒有一聲告饒之聲,除了嘶吼之外,便是各種惡毒至極的漫罵。
清溪及無心面不改色,只當這黑蛟在放屁,在他們眼裡,黑蛟不過是一隻將死的大臭蛇罷了,人家都要被折騰死了,還不興人家罵兩句麼?
黑蛟龍的罵聲越來越弱,再不復之前的中氣十足,那巨粗的蛟身亦如一攤爛肉,流出的血聚成一條小溪流,匯入那血色長河之中。
說來也怪,黑蛟龍的血液匯入長河之中,非但沒有讓那長河的血色加深,反而令血色長河的水越來越清明,血色漸失,復歸於一江澈流。
想來,定是這黑蛟龍在這長河中施展了某種秘術,如今它神魂虛弱,它的血,恰好成了解除這秘術的良引。
當血色長河盡復清流,黑蛟亦歸於死寂,再無一絲生氣,匕首帶着一顆閃爍着明黃光芒的珠子自黑蛟龍腹部破皮而出。
清溪與練無心遙空而立,匕首託着蛟珠,本應立即回到清溪身旁,卻未想,那匕首卻陡然一個猛子掉頭便跑,速度奇快。
練無心無語,這傢伙,果然夠邪,竟然能想到帶着蛟珠私奔,只是,它以爲它能逃得掉麼?
清溪冷哼,負於後背的手揚起,一抓一握間,一道帶着明黃光芒的流光自遠而近的掠來,直至近於清溪身前三尺
。
“想跑?”清溪好看的俊眸凝着身前三尺處的匕首,通體被蛟血浸染,腥臭無比,反觀那蛟珠,雖自蛟體內而出,卻光潔明淨,不染絲毫的血漬。
匕首內的那縷魂識,悔得魂腸都青中泛綠,它怎的就能被抓回來呢?它怎的就不能再快一點呢?
見匕首那搖頭擺尾的模樣,清溪無語,手一揮,一道清輝自指間散溢而出,清輝注入匕首之間,強大的力量散發着神聖的氣息,眨眼間便將匕首內那縷不弱的魂識驅散一淨。
這樣污穢邪惡的東西,實在不該再存留於世,它隨時都會有害人之心,冷不丁便會被它暗刀傷人。
練無心伸手,蛟珠被吸入掌心,如嬰兒拳頭大小的明黃蛟珠,看似溫潤明亮,入掌卻覺異常冰寒,絲絲寒氣侵入體內,卻未有不適之感,反感筋脈異常舒暢。
想來,這便是蛟珠之妙。
練無心將蛟珠遞給清溪:“此物甚妙,本就是你的功勞,你用吧。”
清溪將她的手推回,一時間肌膚相觸,那酥麻的感覺襲遍全身,不由俊面飛紅,快速縮回手,乾咳了一聲,道:“我不需要這個。”確切的說,他不需要任何有助修爲提升的東西,只要他帶着發間的白玉蓮簪,蓮簪內的渾厚力量無時無刻不匯入他的體內,他的實力每日聚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實力究竟如何,極限又在何處。
練無心偏頭看他,那怕是在這昏暗的天墓之中,他的丰神玉姿依然不減分毫,這一望,竟有些捨不得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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