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七爺還沒進甬道就如此篤定地說裡面有漢甲,我張嘴問道:“七爺怎麼看出來的?”
“哈!一座一千多年前的墓葬,而且曾經被人數次盜過,怎麼可能還會留有當時的屍氣!”七爺微微一笑:“而且我從剛纔黑色屍氣的團狀來看,這是加了蟾蜍曼陀粉的屍氣,也就是說,上次來盜墓的人將一具死屍扔在了甬道內,然後加上蟾蜍曼陀粉纔會留下這種黑色的屍氣。”
“蟾蜍曼陀粉?”老蛤皺了皺眉頭:“我記得這東西只有跟屍體的腐敗氣體相融合之後才能產生劇毒的屍氣吧?”
七爺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大家含一塊百血石,我覺得這座墓葬裡面不簡單,大家多小心。”
衆人急忙轉身從自己的包裡取出百血石扔進嘴裡,一直沒說話的布袋和尚也同樣如此。
就當我們準備下墓的時候,布袋和尚忽然拉住了要當先下去的七爺:“有人!”
我一愣,急忙向四周看去,卻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剛要說什麼,七爺忽然招呼道:“走!先進樹林中躲起來!”
“不用躲了!”
樹林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我們還沒邁開步子,就見從四面的樹林中走出了四名黑衣男子,手中握着槍,黑乎乎的槍口瞄準了我們。
靠!果然還是出事了!我記得前不久在跟麻子交談時,麻子曾經提起過十大秘境的事情,當時我就覺得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有些不簡單,很可能會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沒想到這麼快,事情就發生了。
原以爲,柴老五他們會是我們的勁敵,現在好了,跟手槍相比,柴老五的煙槍算個屁啊!
“各位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
順着聲音看去,我才發現在昏暗的樹林深處有一輛龐大的房車停在那裡,也不知道多久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我們來得早!
此時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名戴着金絲邊眼睛、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風度翩翩,氣質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人了。
“我要是再不下車請各位上車的話,各位就要下洞了是吧?”三十來歲的男子臉上帶着很親民的微笑看着我們:“外面冷,說話也不方便,隨我上車一敘吧,各位。”
這種時刻,七爺自然成了我們的領頭人,扭頭朝我們點點頭,對男子說道:“好,請吧。”
我們一行五人全都跟着男子上了房車,而那四個黑衣男子就圍在房車外面,車上的司機也下車走到一邊去了,車內只剩下了我們六個人。
“我叫徐澤明,七爺跟布袋大師叫我小徐就好。”男子笑着給我們倒了茶水:“各位可知道我要跟你們聊什麼嗎?”
七爺臉上依舊帶着微笑,不過也不言語,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水。
“呵呵,衆位不相信我?”徐澤明笑笑:“七爺,真名田生,南盤派的第七代傳人,當今算得上是宗師級人物了。布袋大師,法號戒癡,四十年前就是頭頂八枚戒疤的大師了,不過孑然一身,從未染指江湖風雨。老蛤,沒有名字,孤兒出身,數年前跟着七爺,江湖很多人傳言,數年之後七爺退出江湖,你老蛤便是南盤派的第八代傳人,也就是‘八爺’!”
我越聽越是心驚:七爺的身份自不用說,老蛤的出身也不是什麼秘密,可是布袋和尚的法號與出身,連七爺與樑若伊都不瞭解,這個徐澤明竟然娓娓道來,布袋和尚也沒有反駁,看樣子是真的。這人到底是誰啊?!
“顧瑞,濟南英雄山文化市場顧記古董行的少東家,顧家的名聲我就不用說了。”徐澤明笑着看着我:“不過你着實不太適合做古董這一行,怎麼看,你都應該是一個小白領。”
說罷,他轉向了樑若伊,臉上的微笑變成了一種饒有深意的冷笑:“樑小姐,樑若伊,我手中查到的資料,你是一名孤兒,三歲
時被人接走,從小學一路讀到大學,本科專業是師範類的,現在的工作應該是北京市一家教育機構的老師,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我明白了,徐澤明能夠查到的樑若伊的資料,都是假的。之前七爺跟我吃飯的時候曾經聊過,樑若伊的功夫看上去像是特種兵出身,而且很可能在東南亞做過僱傭兵,而她現在並沒有在我們面前表現出所有的實力。
這個徐澤明雖然沒有表明他自己的身份,但是看這架勢,我們也能猜個大差不離,這樣的人竟然都查不到樑若伊的真實資料,可見她背後的那位樑東實力有多麼強大。
“你既然知道我爲何出現在這裡,還問什麼。”樑若伊冷聲說道。
“好,呵呵。”徐澤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還有吳浩,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麻子,這個人好像死了是麼?我把你們所有人的情況都查得一清二楚,你們也應該知道我來跟你們聊什麼了吧?”
七爺終於說話了:“徐先生,我們江湖人聊天喜歡直來直去,再者說,我老七雖然自詡是個江湖人,但是更接近於一名商人,既然是做生意,有話直說,沒必要鋪墊太多。”
“好!七爺爽快。”徐澤明收起了笑容:“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們來尋找漢甲,我就要整套漢甲。作爲交換,我可以留你們的性命,而且還會滿足你們每個人一個條件,不管是錢,還是地位。”
整套漢甲?!要知道自打高祖劉邦離世之後,整套漢甲就再也沒有一起現世過,而這個徐澤明爲何要整套漢甲?這個難度,不比男人生孩子低多少。
而一邊的七爺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眉頭緊皺,沉吟了一下低聲問道:“徐先生,你說你需要整套的漢甲,難道你要……”
七爺一邊說,一邊悄悄地豎起了自己左手的大拇指。
徐澤明一咧嘴,笑着點頭:“七爺是明白人,您猜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