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曉婷說:“笑笑,我們寢室裡的人,都住到我們家的那些房子裡去了,讓其它寢室的人羨慕死了,嘻嘻,他們都說笑笑是個大慈善家呢,我聽了真高興,呵呵。”田甜也說:“我們寢室都是些沒結婚的,她們說不要錢的,能不能讓她們也去住,還拼命討好我,嘻嘻,我都笑死了,真是滑稽。”玉君說:“這就是人性,你不要錢,大家都想方設法去住,她們根本沒想到那些困難同學的處境,象婷婷她們那幾個室友,每天都只吃二頓飯,她們是吃過苦的,所以對我們給的幫助,她們能體會的深刻一些,象田甜她們的那些個室友,是屬於有便宜就想佔的人,她們討好你別理她們,特別是送你一些小玩意的東西,千萬不能收,如果你最後不能讓她住上房子,她們就會問你要回頭的,這些人說的不好聽點,都是些小人,不可深交,你一定要注意了。”
過了一會,玉君見她們已經思索清楚了,就問:“你倆也不問我去那裡,就稀裡糊塗地跟我走了,不怕我把你們拉去買啦?”田甜從玉君身後,伸出手輕輕地在玉君腰上,擰了一下說:“你要捨得,就拉去買吧。”胡曉婷則說:“不會的,笑笑最善良的了,怎麼會買我們呢?”說完也擠在田甜身邊,伸手在玉君的臉上摸了摸,玉君也不說話,只好認真地握着方向盤,過了好一會,才把車開到了潘家園子,尋一處停好車,玉君揹着個擰包下了車,又對田甜和曉婷說:“下車嘍,到地啦。”二人下了車來,一人挽住玉君的一條胳膊,向前走去。
玉君見前面有個小雜貨店,就走了進去,說:“大娘,你好,請問這潘三衚衕在那兒呢?”那位大娘熱情地說:“向前對面的第一個衚衕就是,你這是要找誰呢?”玉君就說:“大娘,我們不是找人的,我們三人是外地來天京上大
學的學生,我有一個朋友,託我來看看他家的祖房,這不今天有空我就過來了。”那位熱情的大媽說:“喲,真看不出來啊,你們三個年齡都不大,都是大學生啦,了不起啊,你說的是那所房子呢?”玉君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帶着那房契和地契了,請你看看,大娘一定是這兒的老人了,肯定熟悉這的情況吧。”那位大娘說:“我在這都生活了三十多年了,自48年嫁到這兒,剛好三十年,噢,你這是李家大宅,我知道,我帶你去吧。”說完對店裡的一位小姑娘說:“小玲,看好店啊,我們一下就來。”邊說邊示意玉君三人跟上。
在離小店十幾米的地方,有一條寬不過一米五的小巷,走進去大娘指着並排的二個房子說:“這二幢就是就是李家宅子,現在是二個王姓人家住着的……”大娘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所宅子裡,傳來了爭吵聲,大娘推開門進去,見裡面有好幾個人在爭吵,大娘走到在勸架的那個人身邊,對着那人耳邊說了幾句,那人聽了大聲說:“別吵啦,你們二家都停一停,現在我來問,王老四,你說這房子是你家的,有沒有什麼證據呢?”王老四說:“我是在這房裡出生的,我爸爸說這是我們的房子,他死了理所當然就是我的房子了,這點街坊鄰居們都可以證明。”
那人聽了又問:“王根福,你那房子又有什麼能證明是你的呢?”王根福說:“我沒有什麼證明,這房子原本不是我家的,他那房子也不是他家,我們二家都是47年,從衛津那邊逃難到這兒的,當時,看到這二個房子沒人住,我們二家就一家住了一戶,一直住到現在,後來聽人說,這是李家大宅,總體情況就是這樣的,我家雖然都是女兒,那也不能是他王老四想在院裡,蓋多大房子就蓋多大,你總不能只顧自己吧,你們看看,他從這
二家共用的圍牆上蓋房,這漏水位都不留,你們大家評評理看看,有沒有這樣建房的,這不擺明是欺負人嗎?”
那位勸架的人說:“好啦,你們也別吵了,準備騰房子吧,人家正主來了。”說完對玉君說:“你好,我是這居委會的治保主任,叫張保國。”玉君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下說:“你好,張主任,我們三人都是天京大學的學生,這是我們的學生證,你看一下。”玉君用另一隻手拿出學生證,遞給了張主任。
玉君見張主任看完後,又拿出房產地契給張主任看,張主任看了,又叫道:“王老四,王根福,你二人,也看一下吧,趕緊將房子讓給人家,現在是有政策的,除了田地屬於國家,私人的房屋只要有合法的證據,都要退還給別人,何況你們這還屬於是私自佔用的,不找你們收房租,就算是照顧你們了。”王福根看過之後,就說:“我這二天就搬出,三天後將房子還給你行不?”玉君客氣地說:“好吧,謝謝你了!”王老四則說:“我沒地方去,我讓什麼房啊,不讓。”說完還瞪了玉君一眼。
玉君說:“你這位同志,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理了,你沒房子和我有什麼關係,屬於我的房子,我還不能要回來了,啊,你要有困難,可以去向別人租房住嗎?我又沒惹你,對不?”王老四說:“別以爲治保主任在這,你這個大學生就敢硬氣了,信不信我抽你,也不打聽打聽,還敢向我要房,給我滾。”玉君聽了拉住要發火的張主任,對着王老四說:“你看來是橫行慣了,我還就是不信了,本來你要是好商好量,過個幾天讓出房子,那到也不是不行,今天,我還就是跟你橫一次,必須現在就給我搬出去,看看是誰讓誰滾。”王老四和那幾個,幫他在後院建房的泥水匠,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