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那雙眼瞳,想心電圖般高低起伏的棕色眼眸,圍着眼睛的邊沿形成圓形,中間是一點黑色,睫毛長長的襯托着眼睛的唯美。
就這樣,我呆呆的看着夏子含的眼睛。雙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聲“砰砰,砰砰!”心跳聲好像跟我一樣很強烈。
這是怎麼了,不是爲了報復而演的戲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過了一會,夏子含放開了我,靜靜地注視着我的臉。
因爲只是嘴脣輕輕地觸碰,所以不會覺得喘不過起來。但是我卻有點不捨,有點不捨得讓夏子含的嘴脣離開我的脣邊。
等等等等,我這是怎麼了?夏子含只是來幫我而已,並沒有什麼意思。我對他,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想借他之手傷一下安哲宇而已。
他勾脣,說:“小雨,我突然吻你,你不會不開心吧?”
我笑着回答:“哪有?我最喜歡你吻我了,再說了,我們是愛人。愛人接吻,沒什麼不行吧?”我自己都有些驚訝,驚訝自己說這些話竟然這麼流利。
“信雨......”我瞟了一眼安哲宇,聽見他叫了我的名字,臉上還寫滿了不爽。
哼,安哲宇,我讓你傷我。我現在就讓你嚐嚐,心痛的滋味。
“小雨,看什麼呢?你有這麼帥的男朋友,難道還想再找一個嗎?”夏子含的語句充滿了惡意。
我笑了笑,說:“怎麼可能?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在我和夏子含卿卿我我的的轟炸下,安哲宇尷尬的帶着張梅柯離開了酒吧。
“喂,他們走了,別裝了。”我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上。
他吃疼的揉了揉肩膀,對我說:“嘶——你有病啊?一個女生打人這麼痛!”他揉着肩膀,往吧檯走去。
話說,這次多虧了夏子含。要不然,我不可能這麼好的報復安哲宇。我應該跟他說一聲謝謝纔對吧,畢竟他幫了我。
我扭扭捏捏的走過去,拿過他眼前的水果盤,拿起一塊西瓜來吃。我尷尬的看了看四周,想找一個機會說謝謝。
就在我剛剛要開口說謝謝的時候,他開口:“不用謝了,畢竟要愛護智障兒童嘛。誰叫你是一個白癡呢?”他攤開雙手,說。
什麼?這就是嘲諷我的意思啦?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好心好意想跟他道謝,怎麼這態度對人啊?
我被氣的五官扭曲,手指指着他,卻說不出半句話。
誰知,他卻握住我的手,用我的手拿起一塊西瓜,喂到他的嘴中。吃完後,還舔了舔我的手指。
“咦!”我一下子抽回我的手,很嫌棄的用紙巾擦乾淨。
“這西瓜真甜!”夏子含喃喃自語說着。
我眨着眼睛,問:“真的很好吃?”他對我點點頭,說:“是的!”
以至於我還沒有把手指上夏子含的唾液擦乾淨,就拿起了一塊西瓜來吃。西瓜冰冰涼涼的,甜甜的,還有些甜甜的液體。
等等,液體?
這是,夏子含的口水?額,爲什麼他口水是甜的,爲什麼我覺得還挺好吃的呢?
我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或者是累壞了出現的幻覺。
“你死變態啊!強吻我兩次,還要我吃你口水!”我忍無可忍的爆發到。
何曉在一旁捂着嘴巴,驚訝的說:“什麼?強吻兩次!我的天啊,你們兩個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瞞着我的?”何曉摸了摸下巴,想一個偵探一樣詢問我們。
夏子含半咪眼睛看着何曉,說:“要不,你也試試如何?”
何曉一聽,急了,說:“不用了,其叔,那個什麼......”
夏子含轉過頭來,對我說:“要不,你在試試?”他笑的及其奸詐,好像一隻狐狸一樣。
我連忙搖頭,說:“不用了,你找別人去吧。”我儘量離夏子含遠一些,緊緊地挨着何曉。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說:“來嘛,反正你好像挺喜歡的呢。親你兩次,你都沒有抱怨過,反而每一次臉都紅紅的。還說不要?”
看着他朝我步步逼近,我拽着何曉的手臂,不知所措。
誰知,何曉竟然我把的手扒開,一拽把我拽到夏子含懷裡。還是朋友嗎?這麼出賣朋友,不怕我詛咒你啊?!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上,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看起來好妖治。但是這張清純的臉,像極了天真無邪的小孩啊!好矛盾。
等等,我的注意點不應該是這個啊。
我用力掙扎着,擺脫他的束縛,拉着何曉剛要離開。
夏子含在我身後說:“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或是有什麼想法的。”
何曉被我緊緊拽着,可能是力度有些大,她對我說:“喂,太大力了,好疼啊!”我急忙鬆開她的手,停了下來。
“嘶,好疼啊!”何曉甩了甩手。
她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看着她的眼睛,我的心頓時有些疼。我挨着牆壁,慢慢的滑下來,抱着腳,圍成一團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我小聲抽搐起來。
何曉蹲在我旁邊,抱着我,說:“沒事的,不用爲安哲宇傷心。”她輕輕拍着我的背。
我猛的擡頭,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因爲安哲宇哭的啊?你有讀心術啊?”
她笑了笑,說:“因爲,我是你的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和閨蜜。”
或許,對我來說,我是得不到愛的。我愛的人有了喜歡的人,他們甜甜蜜蜜、恩恩愛愛。說過什麼要保護我,卻還是走了。說什麼只愛我,但還是騙了我。
雖然夏子含幫我報了仇,但是我還是解不了心裡的那一把鎖。那把鎖把我的心鎖的緊緊的,動彈不得。甚至的勒出血痕,一道一道血痕在滴血。
但是在別人面前,我必須堅強。堅強,纔不會受傷。
爲了讓自己不受傷,我必須讓別人畏懼我。
說來可笑,擺出一副自以爲是的樣子來欺騙別人,說罷了,只是爲了自欺欺人而已。
或許,我應該試着接受別人。
讓甜蜜來覆蓋之前的傷痛,讓自己忘記之前的痛。對,這纔是我,這纔是不畏懼任何人的我。
比起偷偷悲傷,不如站起來,面對現實。比起逃避現實,我還是願意面對現實,畢竟,只有不斷磨練,才能雕琢成雕塑。
我猛地站起來,抓住何曉的肩膀,說:“我可以嘗試新的生活方式,沒有安哲宇的日子。”
她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你怎麼啦,怎麼說放棄就放棄?”
“或許,是我太傻了。覺得可能是真愛,就死纏爛打着不放。或許,真正屬於我的愛,還沒有出現吧。”
她看着我,說:“信雨,你長大了。”說着,過來摸了摸我的腦袋。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長大了,本來就長大了好吧。”
她無奈搖搖頭,說:“好好好,我們走吧。”
翌日,太陽照進宿舍,暖洋洋的溫度在臉上游走着。夏天的風溫柔的喚醒睡夢中的我們,讓我們迎接新的一天,讓我們接受陽光的招待。
“唔,爲什麼腦袋好昏沉沉的,好痛啊!”
何曉無力的說:“誰讓你昨天晚上喝那麼多酒啊,現在知道了吧。”
我捂着嘴巴,急忙跑到廁所,對着馬桶就是一陣嘔吐,“何曉,幫我請病假。”我全身軟綿綿的走出廁所。
她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說:“不會吧,就嘔了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啊?沒勁。”
她換好校服,直接往教學樓跑去。
接着,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好無聊啊,有誰來陪陪我唄。
“小雨,在嗎?”門一開,一個人影溜了進來。
什麼鬼,說來一個人還真來一個人啊。
夏子含從門後探出腦袋來,目光詭異的看着我的,他伸出手來指着我的後背。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我無情的白了他一眼,說:“別再開玩笑了,我最討厭別人對我看玩笑了。”我躺在牀上,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走過來,坐在我的旁邊,說:“那個,我是來說對不起的。”
什麼?我沒聽錯吧,夏子含會對人說對不起?今天太陽打西邊升起了?不對吧,風和日麗的一切正常啊,難道這貨不是夏子含?
光速之間我坐了起來,一臉疑惑的盯着他看。過了一會兒,我開口:“說吧,道什麼歉。”我擺弄着指甲,故意分開視線不看着他。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後,苦笑着說:“我聽說葉晴之前好像剪爛了你的一條布,對吧。”
我不屑的冷哼一聲,說:“怎麼,你也懂得替女朋友收拾爛攤子了?”我咧嘴一笑,一臉不在乎的說着。
一條布,說着輕鬆。這條布可是我媽媽幫我繡的一條布,是我媽媽給我留下的唯一一樣東西了。
本來我是不想計較的,夏子含這麼一說我就火了,“你覺得一條布,值得我用一身傷去維護嗎?你也不動動你那腦子想想,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挑女朋友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管女朋友的。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一件信物好吧?!”我一口氣把忍了幾個月的心聲全部說了出來,但是心裡越想越難過。
我抱着枕頭,把腦袋埋進枕頭裡,偷偷的抽噎起來。眼淚不爭氣的滴了下來,弄溼了枕頭的一角。
這可是媽媽在生前留給我的唯一一件信物,就這麼隨意的被剪刀,剪的破碎不堪。這讓我怎麼說的過去,多少年,就是這條布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
多少個冷清的夜晚,都是這條布給我帶來了媽媽的溫暖。
他拍了拍我的背,說:“別哭了,我知道這條布是你媽生前留給你的,所以你很珍惜,我這不是來替葉晴跟你道歉了嗎?”
“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我殺了你,跟你道歉行嗎?”我擡頭,狠狠的盯着他。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你不是還有一條雪蓮手絹嗎?”
我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慢慢開口說:“你怎麼知道的?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他順口着說:“不是我......哦,我猜的嘛。”
猜的?怎麼可能,他又不是女的,第六感會這麼準?肯定有什麼隱情,他肯定是知道什麼東西。
我吸了吸鼻涕,對他說:“算了,我原諒你們了。你先回去吧,別煩我了。”我站起來,把他強硬的推出門口,一轉身就順手關上門。
他在門外敲了敲門,提聲說道:“喂,過兩天是我的生日,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嗎?”
我故作爲難的說:“切,莫名其妙。你以什麼名義邀請我去啊?就算我去,我也是要帶朋友去的,你會同意嗎?”
他用陳靜的聲音,難得耐心的說着:“我以朋友的名義邀請,行嗎?帶多少朋友都行,越熱鬧越好嘛。”
“砰砰,砰砰。”空氣中有些悶熱,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了。
頂着悶熱的腦袋,我回答道:“行,我會去的。”
他連忙補充道:“地點在學校附近的KTV。”
他一說完,我就馬上說道:“行,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接着,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漸漸地變得模糊,直至消失。邀請我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奇怪。我們來往甚少,有什麼好邀請的。
下午五點,何曉下課回宿舍了。我一溜口,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統統跟何曉說了個遍。
何曉不可思議的用手捂着嘴巴,說:“什麼?他怎麼知道你有一條雪蓮手絹,你沒有跟任何人說啊。真是奇了怪了,他怎麼會知道的?”何曉摸了摸下巴。
我一頭栽在被窩裡,說:“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除此之外就是送我手絹的小男孩了。”我把枕頭抱在懷裡,“或許他認識那個男生?”
何曉白了我一眼,說:“你四不四傻?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他從消息中得知。不過不可能,因爲這麼久的事情,只有你這種愛記仇的人記得。”
也對。這麼久了,我也記不清了,腦海裡也只有些模糊的片段殘留着。要不是那條手絹,我估計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她環顧四周,確定門關緊了,窗簾拉上了,才湊過來悄悄說:“或許他就是那個小男孩。”
此時此刻,我彷彿聽到了比我得了絕症還要驚訝的消息。
我掏了掏耳朵,開口說:“我沒有聽錯吧,還是你說錯了?”我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兩個字,驚訝兩個字徹徹底底的別我表現了出來。
她挑眉,眼熟的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是你自己不相信罷了。”她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她說的是對的。
不想信,當然了。十幾年了,誰還會記得啊!只是我忘不了他對我的幫助,忘不了他揹着我去孤兒院的情景,忘不了他在孤兒院裡對我細緻的照顧。
誰會知道他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呢?說不定他就這麼熱心腸的人,幫的人多了去了,所以早就把我忘了。我只是他生命中一個模糊記憶的過客罷了,怎麼值得他記得清清楚楚。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一束束照射進來,照射到我的牀角上。
牀角上擺着我的物品盒,媽媽的手絹和雪蓮手絹都在被我安安全全的放裡面,除了我和何曉,沒人知道。
或許,真的有可能呢?
我喃喃自語的說着:“不,不可能的。我記得那個小男孩的名字裡有一個浩字,怎麼可能會是夏子含呢?他的名字裡連三點水的字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呢?”
何曉打量着我,粗略的看了看了我的全身。摸了摸下巴,一臉可憐的看着我。
她思考了一下,轉過頭來對我說:“你說,夏子含這個名字是不是他虛構的啊?這麼土的名字。”我一聽,便猛的坐直起來,睜大着眼睛盯着她。
我快速的回答:“怎麼可能呢?”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一眼,說:“你傻啊,個人資料除了資料管理員以外,有誰會知道?再說了,資料管理員也不會透露的。所以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對哦,說真的都是聽別人說他叫什麼的,也真的沒聽過他自己說過他叫什麼。這麼一說,何曉說的還真的有道理哦。
或許真的是我的腦子轉的太慢了吧,“你說的還真有道理,要不然,我們溜進資料室裡看看唄?”
她猛的捂住我的嘴,看了看四處後,鬆手後低聲對我說:“你傻啊,資料室可不是誰懂能進的。那可是隻有資料管理員纔有資格進去的,好嗎?而且,連校長都不能進去呢,更何況是你和我?”
連校長都不能進啊,那是有多厲害啊。
越是不給我進,我卻越想去看看呢。說不定真的和何曉說的那樣,“夏子含”這個名字說不定真的是假的呢。
越想越心癢,真的好想去看看啊。
......
我伸手抓住何曉的手臂,說:“何曉,我決定了一定要去資料室看看,我要看看夏子含的真名,到底是什麼。”
下午,我和何曉在聽到下課鈴聲的那一秒鐘,便如風一般的衝出教師。
我們兩個貓着腰走在悄無聲息的走廊上,張望着四處無人時,便直起腰版,走到資料室門前。我用出了汗的手慢慢打開資料室的門。
在打開門之前,我顫抖着聲音問:“何曉,你確定資料室裡沒有監控攝像頭?”
她用堅定地聲音說道:“我確定,因爲資料室的一切都是涉及到個人隱私的私人資料。所以是不給按攝像頭的,這也是爲了保障資料不泄漏。”
她說完後,用手抓住我的衣服,站在我的背後。
懷着忐忑的心情,我慢慢的打開資料室的門,隨之便快速的拉着何曉的手“嗖”的一聲進入資料室室內。隨手輕輕的關上門,我從裡面反鎖了門,就算有人發現了,也會以爲是管理員在裡面罷了。
我壓低着聲音說:“何曉,我們要一個一個慢慢找嗎?”
她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嘆了口氣後,瞪着眼睛對我說:“我們找名字的拼音首寫Z不就行了嘛?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傻。”
щщщ☢ тt kΛn☢ C○
何曉手腳利索的拉着我找到了拼音首寫是Z的全部資料袋,看着密密麻麻的資料袋,我真的無從下手了。此時此刻,我非常慶幸我沒有密集恐懼症。
我和何曉分開來找,我用手指指着資料袋,嘴裡默唸着:“夏、夏、夏、夏......”
“夏、夏、夏,哈,找到了!”我輕手輕腳的拿起資料袋,對何曉揮着手,意示她我找到了。
何曉被我的聲音吸引了,便轉過頭來,小碎步的朝我跑過來。
她輕聲細語的問我:“找到了?”
我點點頭,看了一下資料袋,上面寫着夏澤浩三個大字。我打開資料袋,從裡面抽出個人資料來,果然,左上角上貼着“夏子含”的大頭照。
棕色的中分短髮下是一道清晰的美人尖,濃密的眉毛下的睫毛如羽毛般濃密,棕色的眼睛猶如星空一般璀璨。我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出神,不禁想起他吻我時那勾人魂魄的眼睛,嘴上不經有點麻麻的。
感覺“夏子含”有點甜甜的嘴脣,此時此刻就貼在我的嘴脣上。等等等等,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着了什麼魔,我怎麼可能會戀念“夏子含”親我呢,開玩笑。
我搖了搖頭,回過神來,繼續看他的資料。
何曉一字一句的念着:“夏澤浩,男。出身於1998年,7月5日......”
“七月五日?今天是七月四日,我明白了。”我猛的恍然大悟。
我用力的搖着何曉說:“我明白了,‘夏子含’不是‘夏子含’的真名。‘夏子含’的真名是夏澤浩,他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自己的真名,包括老師。”
何曉拍開我抓着她肩膀的手,清清嗓子說:“理由很簡單,要不是爲了躲避某個人,就是爲了掩人耳目隱瞞什麼事情。”
隱瞞什麼事情?他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人的?
夏澤浩,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