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我們又要見面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看着快速離開的夏梔苓,我的心裡有些痛,好像很不捨得她會流眼淚。應該是錯覺吧,我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心痛呢?
可能是天氣有些冷了,所以我把黑色衣袖拉到了手肘處。
此時的我頭髮亂糟糟的,黑色地長袖拉到手肘處,褲子和鞋子都是黑色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黑社會的呢。
我走出小巷,發現地上有一個沾了一點灰的黑色鴨舌帽帽子。我隨手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反手扣到頭上,把鴨舌轉到頭後,隨後離開。
就這樣我走在學校的情侶大道上,這裡有很多的情侶手牽手來散步、聊天。
我一隻手插在褲袋裡,四處張望着周圍的情侶。
“Look, that guy looks cool!(看,那個傢伙看起來很酷!)”一個女手甩開旁邊的男生的手,往我這個方向投來媚眼。
喲,又是一個花癡。
那個男生好像有些嫉妒,說:“Do you like him?(你喜歡他?)”他雙手環胸,怒氣衝衝的看着我。
那個女生盯着我看,迴應旁邊的男生:“I want him to be my boyfriend(我想讓他當我男朋友)”那個男生越來越氣憤。
男生走到我的面前,說:“My girlfriend likes you, I want to beat you, prove me better.(我的女朋友喜歡你,我要打敗你,證明我更好)”
唉,這麼一點小事就要我親自動手,真無聊,不過,我好久沒有練過柔道了,就剛纔用了一下,不夠還沒有過癮。
“Come on.(來吧)”我勾勾手指頭,意示他開始,其中還帶有挑釁的意思。
他對後面的女生做了一個“KO”的手勢,隨後朝我這邊凶神惡煞的衝了過來。
我躲開了他的衝擊,快速跑到他的胸前用手肘頂在他的胳肢窩下,另一隻手扯住我頂住他胳肢窩的那隻手的手臂上的衣服,用力一翻,把他翻到在地上。
一招簡單的雙把揹負投就把他摔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了,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說:“Loser.(失敗者)”隨後轉身就走了。
其實我對那個女生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想耍耍帥罷了,隨便練一練柔道。
但是,我感興趣的女生,卻永遠都看不到我耍帥。
下午,放學後我離開了學校。
天邊的雲朵變成了橙、紅、黑色,雲朵一片一片的擁簇在一起,伴着夕陽落下山頭。夕陽光照射到地上,把地面染成了橙色。
我迎着夕陽,走向學校附近的一棟歐式風格的三樓別墅裡,打開門後大喊一聲:“老媽!煮好飯了嗎?”由於老媽要來英國做生意,所以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棟別墅。
廚房裡傳來聲音以及油鍋聲響:“等等,馬上了!”
這聲音,不是梔苓嗎?
我衝到廚房裡,看見了夏梔苓腰間圍着一條藍白色的條格紋圍裙,一隻手拿着炒勺,另一隻手握着炒鍋。鍋裡冒出很多白色的薄煙,空氣中還帶着油的味道。
這妮子也開始學煮飯了?希望不會跟白癡煮的一樣難吃就好,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怎麼,煮的順利嗎?要不要我幫忙?”我湊到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後輕輕的說。
她下意識的轉了過來,那張放大了千百倍的臉擺在我的面前,嘴巴里呼出輕輕的熱氣,整張臉都變得紅彤彤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的看着她,滿臉魅惑的開口說:“再看下去的話,鍋裡的才就要焦了。”
夏梔苓慌忙的轉回頭去,重新的把注意力集中在炒菜上。
這妮子還真是好笑啊,就這麼看着我都會臉紅,好似之前有個人也是這樣的。是誰來着?哦對,是歐信雨那個白癡。
“Sugar,Yes please,Won't you come and put it on on me......”
哦,我的手機響了。
我舉起手機,意示梔苓我要接電話。隨後我走到陽臺處,接通電話,裡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子含,那件事情何曉好像知道了,我怕到時候她會跟歐信雨說。到時候,你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她已經知道了?她是怎麼知道的?偷聽或者是打聽?但是,現在怎麼辦才能不讓白癡知道那件事情?
“陳澤卓你不是何曉男朋友嗎?你隨便給個好處給何曉叫她不要說出來不就行了嗎?反正,這件事情是你泄露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我的語氣果斷堅決。
他有些慌張:“我什麼都已經給她了,難道你要我把第一次都給她嗎?”
第一次,這倒可行。
“沒錯,你就把第一次給她吧。反正快畢業了,畢業以後對人家負責就行,記住婚禮的時候找我喝喜酒哦!”最後一句話我特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既然是你說的,那這件事情兄弟我就幫你到底吧。掛了,我要去找機會。”他有些緊張的說着。
我掛斷電話後,走到房間裡把門反鎖起來,倚在門上滑下做到地上。
我把一隻腿彎曲順勢把手臂放在上面,另一隻手拿着手機隨意放在木質地板上。我把目光投向正對面的陽臺外的月亮上。
這麼一會的時間,太陽就已經下山了。
月亮高高的掛在漆黑一片的黑色絨布裡,星星閃爍着白色的亮光圍在月亮旁邊,襯托出金黃的月亮的高貴、華麗以及閃亮。
衆星捧月這一個詞就是這麼來的吧。雖然我總是被大家捧在中間,但是誰又能想到這樣的我卻也有渴望過只要普普通通的生活。
我只想普普通通的和我的愛人、家人以及朋友一起開心的生活。我並不想像現在這樣心裡裝着的只有思念,只有對白癡的想念。
我站起來,走到陽臺上,遙望着天上的明月。
“哥!吃飯啦!”門外傳來梔苓的呼喊聲。
“等等我再吃,我有些作業還沒有寫完。”我對着月亮,大聲喊道。因爲我害怕她沒有聽見,所以我特意喊得很大聲。
白癡啊,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但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下個星期五見到白癡後,我們竟然會從此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