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在雨中的鬧劇結束了已經有幾個星期了,我們也從夏天中跨入了秋天,我們馬上要跨入大二了。
北方的秋天漸漸有些微涼了,微風慢慢悠悠的帶着幾片金黃色的楓葉吹着,太陽光照射到我們的身上,耀眼地讓我睜不開眼睛,但那暖洋洋的感覺又有些捨不得離開。
我本來偏愛白色,所以我穿了一件白色長襯衫,白色的緊身褲,以及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
何曉因爲忙着和陳澤卓忙着本科的作業,所以沒有什麼時間可以陪我了。我又變成了孤零零一個人了,但是我是不會怨恨何曉的,因爲每個人在忙着感情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再分一半的身心給友情的。
我能理解這種對愛情的眷戀,但又對友情的顧忌。所以,我早早就跟何曉說了不會在意我就行。
此時此刻,就只有我一個人坐在教室裡。即使教室裡坐滿了人,但是我周圍一圈都不會有人肯坐下。本來我身邊應該坐的是何曉,但是她卻沒在。
老師在講臺上囉嗦了半天,還是在講紀律,根本就沒有進入正題。
忽然有一個人從後門偷偷溜了進來,還貓着腰,把頭貼着地板走。我有些佩服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一團亂走,然後隨手摸到了我旁邊的座位,隨後迅速的位置上。
棕色的中分頭髮下是一道清晰的美人尖,棕色的眼睛上的睫毛如刷子一般濃密,如蝴蝶一般動人。這不是,夏霖嗎?
夏霖見到我之後,眼中先是一愣,隨後便不再看我。他翹着二郎腿,偷偷的玩着手中的手機。
切,跟葉晴一樣噁心的傢伙。
我不在看他,而是專心致志的上課。
夏霖偷偷摸摸的準備要換一個位置時,老師破口大罵:“夏子含!你這是在嚴重違反課堂紀律,我命令你以後只許坐那個位置!”
因爲前幾天的考試我們考的非常差,所以老師的脾氣非常大,以至於現在誰動一下都會惹怒到老師的底線,讓老師破口大罵。
我偷偷的掩着嘴巴,低聲笑道。但是整個教室非常安靜,以至於我的小聲傳遍這個教室。現在就變成了是我被老師罵了。
“歐信雨,你和夏子含時合夥起來捉弄我是吧!你們這個小情侶就不能下課在鬧嗎?非要在我上課的時候鬧。”老師一臉良苦用心的說着。
老師一說到情侶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和夏霖的臉色都變了。變得越來越難看了,我忍不了了,站起來說:“老師你說錯了,我和夏子含不是情侶。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罷了。”
夏霖也隨之站了起來,仗着身高欺身朝我壓下來,淡淡的說:“我和你,本來就沒有任何的關係,”說完,他又直起身子,對老師說:“老師,我和這個女生,沒有一點點的關係。”
他說完這句話時,我的心涼了一大半。
心裡想被夏霖親手插進了一把小刀,狠狠的在上面劃了好幾道很深的傷口。
老師有些看懵了,看了看我兩後,意示我們坐下,隨後繼續上課。
我知道夏霖爲什麼這麼說,可能是因爲厭倦我了,或者是決定了以後再也不會理我了,畢竟那天下雨的時候葉晴肯定是批了他一頓。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對我有過什麼的感情,只不過是想隨便玩玩罷了。
他根本就不會知道我已經對他動情了吧,在他心裡,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自己的位置。我或許就只是他世界的過客,或許,連過客都不算,只是一個陌路人。
頓時,我覺得自己的心上好似有一把錘子,一錘砸碎了我的心。
心化成碎片一片一片落下,血跡也跟着滴落。沒有人會知道我的心痛的在滴血,也沒有人會知道我在爲夏霖而傷心。沒有人會知道。
我乘夏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看着他的側顏。
眼光照射到他那長長的睫毛上,眼睛大大地,眼瞳非常漂亮,美的無人可比。
越想心越痛,想着他吻我的時候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嘴脣上有一陣麻木的感覺。
“怎麼,你也覺得我帥的無人能擋?忍不住偷看了吧?”夏霖低着頭看手機,低聲的對我說。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的生氣,充滿了玩世不恭。
“哼。”我輕輕冷哼了一聲,以表示我的不屑。
他勾脣一笑,說:“我知道,我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我並不討厭你。”
什麼?他,他不討厭我?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傷心死了。
“哼,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說你可憐我嗎?”我下意識的說出了這段嘲諷他的話,但是自己心裡是有些後悔的,何止是後悔啊!
他的嘴角抽了抽,說:“你這個語文白癡是不是隻會罵人啊?說話都這麼難聽,不能溫柔點嗎?怪不得安哲宇不喜歡你啊。”他說的句句都像一把刀一樣插進我的心裡。
但是我卻很享受,很享受這種能和夏霖一起開玩笑,一起說說笑笑的時光。
“......”夏霖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說道。
“哈?什麼東西?”因爲真的太小聲了,我真的沒有聽清楚。
他的臉頰上染上一層紅暈,隨後撇過頭來,說:“好話不說第二遍,沒聽見就算了。”他的臉真的很紅,紅的想一個圓溜溜的蘋果。
不知爲何,原本的傷心一掃而空。這一節課,無疑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節課了。
下午,我漫步在宿舍的門前。
我用白色運動鞋踩在自己的影子上,沐浴在陽光下享受這一份清靜。風帶動着我的髮絲,屢屢髮絲隨風舞動起來,我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着風的柔和。
過了一會,我回到了宿舍房間的門前。我用鑰匙打開門後,輕手輕腳的進門。隨後便聽到了何曉的嚎叫:“哎呀,這麼多怎麼背啊?”
我偷偷走到何曉身後,雙手重重的按在何曉的肩上,說:“喂,煩什麼呢?”
何曉轉過頭來,看見是我後,低頭看着手中印了密密麻麻地字的白色本子。
何曉說:“還不是因爲學校要來檢查大學生的才藝發展,所以我們都要進行才藝表演,”說着說着,她用手捂着額頭一臉生無可戀,“而我非常倒黴的被叫去唱歌了,嗚嗚嗚。”
我鬆開何曉的肩膀,坐在何曉的對面。抖了抖肩膀說:“又不管我的事,反正也沒有人叫我去幹嘛。”
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你想多了,除了大三和大四的不用表演,其餘的全部都要自由組團或是獨自表演。所以,你不可能逃脫的。你還是跟我一起想想怎麼書順利演出吧!”說完,何曉坐到我旁邊,用一隻手勾住我的脖子。
什麼?我也要表演?自從上一次的表演後,我就好像得了表演恐懼症。
“那,我要表演什麼啊?”我一臉疑問的問何曉。
畢竟何曉除了成績查以外就是才藝厲害。我敢保證,何曉的才藝絕對是學校數一數二的。
她摸了摸下巴,思考起來。忽然,她擡頭問我:“你最擅長什麼?”
擅長什麼?這個我到是真的不知道,畢竟每個人的才藝自己是很難看見的,一般都是別指出的。而我,就更慘。因爲都沒有人理我,更別說會有人指出了。
“不知道哦。”我誠實的回答。
何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着我,其中還帶着一絲絲的鄙視。
“要不,你演奏樂曲吧。剛好我是唱歌,我們兩一起組團吧。”何曉一臉興奮的看着我,臉上寫着不要拒絕我兩個字。
樂曲?我更跟就是一竅不通的笨蛋,怎麼可能可以學會?再說了還是這麼短的時間裡學,別想了,只是白日做夢的假象罷了。
“何曉啊,要不你再想想?”我一臉謹慎的問着。
何曉瞟了我一眼,說:“給你兩個選擇。一,要麼答應;二,要不不答應。你自己選吧。”說完,她玩弄起指甲來。
啊?就這兩個?能不能不選啊?如果我答應,但是我如果學不會,那就拖累何曉了。但是如果我不答應,會不會傷何曉的心啊?
“我還是答應吧。到時候表演不成功別怪我啊!我事先提醒一下。”我雙手環胸,
何曉看了看我,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拉着我跑道了音樂器材室裡。
我們剛剛推開門,就被驚訝到了。器材室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把綠色的豎琴。
說實話,爲什麼這把豎琴的材質這麼想玉石呢?這種綠色是小草的綠色,但是又有些白色攙和在裡面。很奇怪,但是很漂亮。
何曉望了望四周,嘆了一口氣,說:“唉,我早該想到的。因爲要才藝展示,所以器材室是開放的。很多樂曲早就被借走了。”
我一臉疑惑,問:“何曉,爲什麼我不能學豎琴啊?”
何曉看了我一眼後,說:“豎琴本身就很難,再說了你也沒有學樂器的基礎。而且我根本就不會,學校裡也就只有葉晴學過。這把豎琴本來就是給她用的。”
是嗎?原來我根本就沒法和葉晴比,人家智美(葉晴體育很差,品德根本就沒有勞動就數她最懶了,所以就不寫上去了)樣樣精通。哪像我啊長得一般,學習一般,連一樣會的才藝都沒有。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時,何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算了,還是試試吧。反正網上有在線速學方法嘛。”說完,給了我一個大大地笑容。
何曉,我太感謝你了。竟然沒有在這種時候冷落我,反而是給我出謀劃策,太愛你了!
我徑自給了何曉一個大大的熊抱,隨後撩起袖子準備搬豎琴。
說實話這豎琴的確挺好看的,但是太大了。就比我矮25釐米左右(我可是一米七三的存在),我和何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把豎琴搬回宿舍的。
回到宿舍後,我們來不及做別的事情。何曉開始練音背歌詞,而我開始在網上找豎琴速學方法。但是我發現我怎麼都找不到,有速成班,但是都在外地。
“要不,你自己試着彈一下?”何曉一臉邪惡的看着我。
“啊?要是弄壞了怎麼辦?我看這個挺貴的啊,怎麼賠得起啊?”我一臉反對的說。
她拍了拍胸口,說:“沒事,我幫你分擔的。快試試啊!”
是因爲何曉願意幫我分擔我才願意試一下的啊!我可沒有幹什麼。
我伸出手來,按照網上圖片的姿勢坐好後,用手輕輕觸碰豎琴的琴絃。指甲輕輕一碰到琴絃,一陣清晰的琴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大膽起來,試着彈奏起來。我漸漸地掌握了琴絃的音階後,開始試着把這些音階連接起來,彈奏出了一段旋律。
何曉驚訝的捂着嘴巴,說:“信雨!你既然自學的這麼快!你太有天賦了吧。”
“天賦?我好想做什麼都沒有天賦啊。”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何曉摸了摸下巴,說:“每個人都會有各方面的天賦,說不定你的天賦就是彈豎琴呢?俗話說一切冥冥中自有定律。”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養浪費那麼好的才藝。
何曉先是教了我簡單的五線譜的認識,以及怎麼看五線譜。還有幫我查到了豎琴的音階排序。
終於,在我和何曉熬了一個晚上的堅持下,我和何曉終於達成了默契,也終於把整首曲子演奏了一遍。以至於最後我兩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第二天早上,我和何曉都頂着熊貓眼去上學,一夜之間,我們成了學校裡的“國寶”。
路人見到我後,都好似見鬼一樣,指指點點的繞路走。我很清晰的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我和何曉去偷情啊什麼的,所以一個晚上沒睡才變這樣。
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我好好活着,我的人生就一定會多姿多彩。只要我走我自己的路,就不怕別人的流言蜚語。
現在已近是夏天末尾了,夏風中加夾着一絲清涼,太陽高高掛在天空中,俯瞰人民。我站在太陽底下,接受着陽光的照射,享受着夏風的撫摸,人生真是愜意啊!
何曉跟在我的身後,我倆慢悠悠地走着。接受着夏風的清涼,走向音樂室。
很碰巧,今天老師要給我們放一段豎琴的獨奏視屏。我絕對不會錯過這麼一個好的良機,我一定要學習學習專業人士的指法。
視屏中的女生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她穿着一襲白裙,羣尾一週還繡上了一圈白色玫瑰蕾絲。加上她優美的步調,整個人像極了從天而降的天使。
鏡頭給了她一個臉部特寫,我一下子認清了這個人是誰——葉晴。
她朝豎琴的方向走去,坐在豎琴旁邊的椅子上,把雙手放在豎琴上後,閉上了眼睛。她長長地睫毛反照着舞臺上的燈光,染上了一層天然的白色。
她修長的手指甲劃過琴絃,幾個優美的音調連成一小段旋律後,她故意停了一下。隨後她睜開那雙墨黑的眸子,兩隻修長的手指快速地並附有節奏的彈奏着。
沉重的旋律使每一個在聽的人都不自覺沉入這種傷感的情緒中,而她自己也陷入了這種情緒。眼角已經開始變得溼潤起來,表情中寫滿了癡情於不捨。
節奏漸漸地減弱,從一開始的傷心轉化成了無可奈何、生無可戀。
我開始沉醉在節奏裡的時候,何曉喃喃自語道:“開始的懵懂,以至於對得不到的氣憤、不滿。隨着年齡的增長,漸漸地懂得了人生的愛恨情仇,開始對這一段感情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以至於無可奈何的放棄。”
何曉,她在說什麼?
當我轉過頭來看何曉的時候,何曉早已是淚流滿面了。眼中透露出一種無奈的感覺,水晶般的眼淚滑落下來,順着下巴滴落地面。
何曉說的,是指這首曲子想表達的感情?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能通過曲子來表達自己那份感情,還能把感情這麼真誠的流露出來。
不知爲何,我覺得我還沒有和葉晴比過就已經輸了。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葉晴的那種專業,就算我本來也就不想彈得有多好,但是這是我唯一的特長。
視屏終於結束了,老師粗略的瞄了一下我們,隨後在我的方向停了下來。她一臉嚴肅的說:“歐信雨聽說你把豎琴借走了是吧?剛好我這裡還有一把,你給我們大家展示展示。”
我剛一擡頭,就看見坐在我不遠處的葉晴捂着嘴巴偷偷笑着,眼角充滿了鄙視以及挑釁。
不用說我也知道,她肯定是跟老師說過什麼。
既然我有這個天賦,就不怕別人比。葉晴,我要讓你們這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看看,什麼叫做逆襲。
我站起來,說:“老師,既然您邀請我給全班演奏,那我就不會推辭。”我的臉部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我的語氣中帶着笑意,有些讓人捉摸不清。
老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在教室後面拿來了一把比較小的豎琴,隨後放在講臺的椅子的旁邊。隨後站在前門看着。
何曉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我會意的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我走上了講臺。
我擺好姿勢,手放在豎琴上,快速地彈奏着。
我彈奏的是豎琴般的《命運交響曲》,不過也是有些改編的,畢竟豎琴和鋼琴有很多的不同。當我彈奏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我不會輸。
指甲重重的劃過琴絃,沉重的音符練成一段陰沉的篇章。我事先早就已經細細的研究過《命運交響曲》的感情了,所以彈奏的時候感情變化非常流利。
我敢發誓,我的演奏絕對不比葉晴的差,甚至比她的還好。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沉重,沒有一個人帶着看熱鬧的表情。何曉下意識的拍起手來,緊接着所有人都鼓起了掌。
我一臉驕傲的跟大家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後,回到我的位置上。
何曉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恨鐵不成鋼的嫌棄了,而是佩服的表情。
此時此刻,我也在爲我自己感到驕傲和自豪。我終於能向那些曾經看不起我,污衊我的人發起了反擊,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耳光。
中午,我和何曉去食堂吃飯。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食堂就等於是我們的天堂。這裡的一切食物都是那麼美味,那麼誘人。
我和何曉拿好餐盤,拿了一碗米飯後各自到自己感興趣的食物窗口前。在吃貨面前,任何上得了餐盤的食物都是美味的,特別是那些色香味俱全的。
何曉跟我兵分兩路後,各自搜刮食物。
我站在豬肉丸子的窗口前,看着那誘人的魚肉丸子,我的嘴邊已經滴下了幾滴白色的口水。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我馬上擦了擦嘴角,隨後好好地排好隊。
站在前面的人慢慢往前靠,我就知道馬上就要到我了,美味的肉丸子,等我啊!
當我前面的人也已經那好魚肉丸子離開後,我也緊跟其後,跳到窗口前。“阿姨,麻煩給我來一碗魚肉丸子!”我把一張十元兌餐卷(買菜需要的餐卷)遞過去後,一臉期待的看着鍋裡的魚肉丸。
阿姨接過餐卷後,拿起鐵勺深深地挖了幾顆沾滿咖喱的金黃色得魚肉丸。香氣直接透過窗戶飄到我的鼻子裡,讓我欲罷不能。
阿姨把魚肉丸子放到一個一次性的碗裡,隨後遞給我。
我一臉激動的接過碗,對阿姨說了一句“謝謝”後,便繼續去找美食。
十幾分鍾後,我和何曉找到了一張空桌,便坐下來吃飯了。
何曉和我一邊吃着餐盤裡的美食,還一邊聊着天。忽然,一個聲音在我們附近傳來,我們帶着看熱鬧的心情望了過去。
葉晴和夏霖手裡都端着餐盤,四處尋找着空位。但是很顯然,他們來晚了,沒有任何一個空位了。
我們這裡的桌子,是可以坐下四個人的。所以,當夏霖看到我們這邊的時候,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嗨!小雨!”夏霖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來。
何曉坐在我的旁邊,所以夏霖順勢做到了我的對面,而葉晴就很心不甘情不願的做到了何曉的對面。
這時,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何曉頭也不擡,埋着頭啃飯。我問:“何曉你低着頭吃飯幹嘛?”
她還是不擡頭,說:“我不擡頭當然是有原因的,我不想噁心到我自己,我怕一擡頭看見前面就會吐出來。”她擡起頭看着我,揚起一個大大地笑容,故意說得很大聲。
夏霖一臉深意的笑着,默默地邊吃飯,邊看着我們;而葉晴就不同了,她的整張臉都僵掉了,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着,眼神似乎可以殺死一個人。
葉晴忽然站了起來,但是夏霖把她拉了下來,聲音小的只有我們幾個能聽見:“如果你在胡鬧,就別怪我不念舊情跟你分手。”
說完,他轉過頭來,對我說:“小雨,我替葉晴跟你們道歉,別在意。”說完,還順便賠給我一個大大地微笑。
“沒用的,你的微笑在我眼裡就是比哭還難看的存在。”何曉聽到後,笑道把嘴裡的飯都吐了出來,隨後便放聲大笑。
葉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好像隨時都會跳起來罵人一樣。
但是夏霖並沒有想我想象中的生氣,眼神反而是越來越溫柔:“語文白癡,還挺會損人的。語文有上升的空間啊,繼續加油。”
不知爲何,我總覺得夏霖的眼神有些曖昧。
夏霖,你傷害了我,幹嘛又要給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