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兩天假期結束,我又得回到那個可怕的學校了。
早晨,顧北簫早早叫我起牀換衣洗漱吃早餐。
整個早上,他都不是疲憊的忙活着。我揹着書包站在門口,看着他慌忙的整理自己的衣物問道:“你爲什麼總不讓我幫你啊?一個人做這麼多事情不累嗎?”說完,我順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顧北簫笑了笑,打開門走在我前面說:“習慣了吧。之前也沒少試着照顧......”不知道爲什麼,說到這他忽然停了下來。
“對了,你認識去學校的路嗎?”他立刻扯開話題,說起別的。
他爲什麼對那個話題避之不理?難道,跟那個照片上的女生有關嗎?可能吧,這兩人絕對有什麼事情,不然他不會瞞着我的。
不過我也沒有理由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吧?還是別想那麼多了。
“認識啊,快點走吧。現在八點半,十點鐘要到學校。時間應該夠。”說完,我走進電梯。
“嗯。”
走到小區樓下的時候,我聞到一股濃烈的花香味。
香氣不停的隨着我四周的風蔓延到四處,我忍不住貪婪的多聞了一會兒。“千里香開了啊。”顧北簫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秋風帶來了陣陣微涼的刺骨感,卻又帶來了曼妙的花香。
“時間不早了,趕緊走吧。”顧北簫不知何時早已站在了小區門口處,對我催促道。
“來了。”我回過神來,急衝衝的追過去。
......
車上,我坐在副駕駛位上,悠哉悠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從書包裡掏出了手機,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後,便立即接通電話:“找我有何貴幹啊?”我賤兮兮的問道。
電話那邊的人很是配合的回覆到:“稟報宗主,今日下午卯時將會有一批刺客刺殺妄想刺殺宗主!望宗主小心行事。”說完,我聽見她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好了不鬧了,打電話找我幹嘛。”我很是正經的問道。忽然,顧北簫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我的手臂,用口型問我在和誰打電話。
我用口型回他:蕭菅蔭。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沒事,就是想問你怎樣來學校。”
“我搭我爸的車去啊。”說完,我對着顧北簫邪惡一笑。
顧北簫被我的笑容嚇到頭皮發麻,連忙撇過頭去認真開車,不再看我一眼。
真是個一根筋的呆瓜。
“好的,那我在學校門口等你。”蕭菅蔭說。
我笑了笑,回覆:“好的,mua~拜拜。”蕭菅蔭被我噁心到了,連忙掛了電話。
在我掛斷電話之後,顧北簫冷言冷語的問我:“跟我說說,你是不是在學校有對象了?這麼着急去上學。”說完,我在他的眼角處看出了一絲不悅。
不知道爲什麼,他提到對象兩個字的時候,我心裡竟然感到一絲刺痛。腦袋裡忍不住想起了父母驅逐我離開的場景。
“沒有的事,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有對象啊。”說完,我低下頭來撓了撓頭髮。
不知道爲什麼,想起那晚的一切,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顧北簫看見我低落的眼淚,有些慌亂的問道:“你怎麼了?幹嘛哭啊?”他一邊顧着開車,一邊有些慌亂的安慰我。
我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忍不住抽搐了幾聲:“沒什麼,就是、就是,想起了一些不該想起來的人而已。”說完,我忍不住哭的更大聲了。
“你別哭啊,哎呀。”說着,他把車聽到了路邊。
“你到底怎麼了?幹嘛無緣無故哭啊?寶貝別哭了,你哭我心裡難受啊。”他伸出手來捧起我的臉,細細的幫我擦去臉上的眼淚。
我輕輕地用手抵在他的胸口處推開他,自己擦着眼淚說:“沒事,我、我就是,想起了些不開心的事情而已。”
顧北簫的眉頭緊緊的皺着,他把我摟在懷裡,把下巴輕輕地在我的頭頂上:“別哭寶貝,爸爸拜託你了,以後別哭好嗎?乖,不哭。”他在我頭頂烙下深深一吻。
我下意識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口裡:“嗚嗚嗚嗚......爲什麼從小到大受傷的總是我!”我歇斯底里的怒吼出來。
“寶貝你到底怎麼了?”他輕輕的拍着我的後背,安撫着我的情緒。
我咬着嘴脣,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說出來。但我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選擇掩埋在心裡,讓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這痛苦的過去:“我、我不知道。”我抱着他腰的手加大了力度。
“好好好,你不說我也不勉強。但是寶貝,別哭了行不行,我心裡難受啊。”他這麼說着,拍着我後背的手卻忍不住放柔幾分力度。
對不起顧北簫,我還沒有任何理由對你說出這一切。哪怕你對我再好,我也沒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