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9:栽贓

按耐住內心的喜悅,一向有些毛燥的丁溫,難得的又沉下氣來,耐心的發動手下去地毯式搜索打探,確定孫秀還沒有出現在廬江境內,建業方面也沒有什麼大規模的兵馬調動跡象,廬江周圍的幾大勢力也是一切如常以後,丁溫這才分別派人和李庠,還有石崇公開聯繫:有沒有發現我方重要人物孫秀的蹤跡。

得到的答案都很是乾脆:沒有。

但是,丁溫在自己的嫡系軍中的調查卻是耐人尋味:九天之前,一次本來很正常的和石崇方面的交易臨時決定延期一日,路線和交易地點也都發生變化,另行通知,不僅如此,丁溫的人,被排除在交易名單之外——也就是說,此次交易,完全是孫秀的人。

陸玄那邊也有“驚人”的發現:與孫秀一起失蹤的還有三十六個人,都是他的心腹,而且,其中的十五個人,也是原定交易的孫秀方工作人員,其餘的,都是臨時得到命令出發執行任務,具體何事無人知曉。

時間,完全和孫秀的失蹤吻合了,想必也正是孫秀的心腹臨時替換了原定的丁溫手下。

至於究竟有什麼貓膩已經不重要了,這所謂的“意外失蹤”就是在和石崇接觸以後,大方向確定,很有可能就是石崇的人乾的,但是是怎麼做到的呢?畢竟這幾次交易,可都是在己方境內啊,再者,人數再少,雙方加起來至少也有個百八十人了,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不過,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也沒什麼用,只要把人給找回來,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雖說生死未卜,但只要沒有確鑿的死訊傳出來,就還是有挽回餘地的。

更重要的是,目前出現的證據鏈表明,自己是清白的啊。

想到這一層,丁溫情緒穩定下來,難得的主動召集另外兩位擺設:孫奮與孫奉前來議事。

“拜見章安侯、拜見上虞侯。”

雖然各種不對付,但是,看在二位資歷的份上,看在這段時間以來表面上還算是相安無事(風頭都被孫秀給搶走了),丁溫,很“尊敬”兩位前輩。

對於晚輩的客氣,二人也是報之以李,落座之後,骨灰級別元老孫奮率開門見山的問道:“可是爲了久未露面的孫秀?”

咦?這老頭兒,怎的如此直率,弄得我都沒法往下接話啊,不過也對,這麼多天沒個動靜,沒有察覺也是不可能的,早點說清楚反而能撇清嫌疑啊,就像自己這樣。

話雖如此,可是原本還是準備寒暄幾句再轉入正題的丁溫,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前將軍已經有幾日沒得消息?”孫奮咳嗽一聲,再度開啓話題。

“額,有那麼三四天吧?晚輩也是十分心急,這才請來二位前輩商量一下。”爲了避嫌,丁溫特意晚說了幾天,以示清白,沒有天天盯着人家。

“三四天?”一旁的孫奉聽罷冷笑一聲:“丁將軍何以如此遲緩,都已經快十天了!”

“啊?!事態竟然如此嚴重?”丁溫索性裝傻裝到底:“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孫奮,顯然是有備而來,捻鬚道:“自然是如實彙報主上,這孫秀大逆不道,自從來到這廬江之後,連續做下狂悖之事,上瞞君主,下欺地方軍民,挾天子之威,縱容鴉片走私氾濫,從中漁利,因爲被吾等察覺,恐陰謀敗露,居然叛逃敵國,難道丁將軍真的一無所知?”

“這……是真的?”丁溫恍如夢中一般的看着面前這兩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尤其是孫奮,大帝孫權第五子,當年受封齊王,因多行不軌,擅殺封國屬官而被廢爲庶人,後來孫亮恢復其爵位爲章安侯,當年放蕩不羈做的那些事簡直是不忍直視,有什麼資格在今天倚老賣老貶低孫秀啊?再者說,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後早就低調了很多怎麼今天突然來了這一出?

莫非是在考驗我?試探我?

“賢侄啊,”孫奉覺得這荊州新款的椅子做起來很舒服,幸福感十足的換了個姿勢,拉近關係,語重心長的對丁溫說道:“我二人多日以來明查暗訪,已經蒐集到了很多孫秀的不法證據,實不相瞞,主上曾秘密囑咐,說那孫秀之前就是囂張跋扈,還刻意在軍中培植自己的勢力,其志不小,我二人一定要倍加小心,此行一旦時機成熟,定要出其不意將其拿下!只可惜,此子可能有所察覺,又礙於賢侄手下軍士忠心耿耿,不爲所動,無奈之下,只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奔至他國。既然不能將此人繩之於法,總也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吧?”

……

孫奮與孫奉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聽了半天以後,丁溫終於是明白過來了,這裡面看來沒有什麼貓膩,二老擺明了是對孫秀怨言很大,而且,孫皓也是對這三人的使用,有個制衡相互牽制的操控,這是趁着難得的機會把所有黑鍋都背在他身上,徹底將之驅除出權力中心,真相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只要造勢成功,日後就算孫秀僥倖回來,也是政治生命終結了。

更何況,到時候,還有人希望孫秀回來嗎?

不過,雖然前段時間也被孫秀欺負的挺慘,卻也沒被人家磨難到無路可退的程度,就這樣落井下石,栽贓陷害?恐怕也是不妥——最重要的是,丁溫要這麼配合的話,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萬一這孫奮和孫奉也無比貪婪呢?雙份啊,好不容易喂熟了孫秀呢,這就又要重新開始了?

再者,孫皓看自己不順眼也是明擺着的,做掉孫秀,就能給自己爭取到命運的轉機嗎?弄不好,會死的更快啊。

“賢侄還有什麼顧慮的嗎?”說的有些口乾舌燥的兩人有些不爽,今日前來,已是“屈尊”,還難得透徹的說了這麼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卻還沒有得來一句肯定的答覆,這和某人的分析不太一樣啊。

“晚輩豈敢拂了章安侯、上虞侯的好意,”掙扎了一會,丁溫還是咬牙說道:“目前更多的還都是推測,這種事還是有真憑實據的好,吾等還是儘可能得到前將軍的確鑿消息吧,不然的話,主上那裡恐怕……”

今日陸玄不在場(攪和),所以,丁溫居然情商和智商都在線了。

孫秀死不死和我無關,但是想把老子推出來背黑鍋?妄想!

“賢侄還真是謹慎,”孫奮冷笑一聲:“這倒是和丁老將軍很像,不過,如果知道主上對孫秀,對我二人,包括對你們丁家的真實目的之後,恐怕就不會再做他想了。”

什麼意思?這孫皓到底算計了多少人?都成了他的棋子不說,難道還要一網打盡?

“一句話,此事辦成,丁家在廬江可以屹立不倒,如何?”孫奮亮出了最能吸引丁溫的底牌。

“晚輩只想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願聞其詳!”

丁溫不卑不亢,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這個結局固然是自己希望的,栽贓孫秀也沒什麼負罪感,但此事過於蹊蹺,不弄明白,心裡難安啊,再者,大家既然要當盟友,總得開誠佈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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