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之際,有交警走了過來。
“喂!幹什麼呢?在大馬路上玩漂移?顯得你技術很好是不是?”交警一上來首先批評了蘇聽白。
“警察叔叔,你來的正好,這人拐帶良家婦女!”鍾念北一看警察,酒勁也全上來了,死拉住蘇聽白不放,“看你還跑!有話我們當着警察叔叔的面說說清楚。”
蘇聽白氣結,臉都綠了,生平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良好的修養驅使他忍着氣,薄脣緊繃成直線,咬牙恨到:“放手!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
“哎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拽呢?”鍾念北擡起削尖的下頜,粉嫩的臉上毫無懼意,死拽着蘇聽白不放,“警察叔叔,我沒胡說,這個人對我意圖不軌,我要告他!告他拐帶良家婦女!”
“你胡說什麼?酒喝多了吧!”蘇聽白本身就是有潔癖的,此刻被她身上的酒氣薰的很不舒服,扣住鍾念北的手要將她甩開。
豈料鍾念北改了策略,一把將他攔腰抱住,朝着警察大叫,“警察叔叔,快幫忙啊,不要讓這個不法分子逃脫了!”
“哼……”蘇聽白臉上一陣青白交錯,俊挺的鼻子發出冷哼,“你究竟想怎麼樣?”
“明明是你想把我怎麼樣?”
“都別吵了!”警察被他倆這樣鬧的是眼花繚亂,大吼一聲,“老實點!兩個一起帶回警局!”
於是,蘇聽白的車子被扣押,而他則和鍾念北一起坐上警車被帶回了警局。
晚上七八點鐘光景的警局裡,因爲蘇聽白和鍾念北的到來,一時熱鬧起來。
“坐好了,現在老實回答問題。”警察拿着口供本往鍾念北、蘇聽白跟前一坐,用筆敲着桌子,一臉嚴肅樣。
鍾念北臉頰上兩坨紅雲,像是腮紅擦的太重了,她瞥了蘇聽白一眼,哼了一聲,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嗯,警察叔叔,您問吧!”
蘇聽白緊鎖着眉心,對於此刻自己竟然出現在這裡感覺荒唐至極。
“姓名!”
“鍾念北。”鍾念北迴答了,還詳細的告訴警察三個字怎麼寫。“警察叔叔,是這麼寫的……”
見蘇聽白不做聲,警察擡頭催促他,“你呢?”
蘇聽白淡瞥他一樣,輕輕吐字,“蘇、聽、白。”
“嗯?”警察微怔,好像沒聽明白一樣。“叫什麼?”
鍾念北以爲警察沒聽清,忙幫着重複道:“他說他叫蘇聽白……嘁!名字跟人一樣奇怪,蘇、聽、白,簡直毫無邏輯性!”
不理會鍾念北的嘰嘰喳喳,警察在口供本上寫下‘蘇聽白’三個字,心裡卻開始犯嘀咕,不會吧?這個蘇聽白,不會就是本城有名的那個蘇聽白吧?
“性別!”警察清清嗓子,繼續問。
這一次,鍾念北和蘇聽白齊齊瞪了過去。
“呃,這個……下一個問題,年齡!”警察也被鍾念北給吵糊塗了。
“21。”
“32。”
“哈?”鍾念北一聽這答案,激動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嘭’的一聲將桌子拍的老響,驚到,“有沒有搞錯,你都這把年紀了,也好意思對我下手?像你這種大叔,就該回家陪老婆看八點檔腦殘劇、給孩子唸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
蘇聽白一記眼橫刀掃過去,這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簡直震撼了他的三觀!“說夠了沒有?”
“還沒呢!”鍾念北氣咻咻的繼續,“警察叔叔,你們可得好好查查,我不認識他的,他拉着我就往車上塞啊!我要告他,告他拐帶良家婦女!您記下來,都記下來!”
“別吵!”警察也被鍾念北聒噪的心煩,“蘇聽白,她指控你拐帶良家婦女,你怎麼解釋?你們是什麼關係?她爲什麼在你的車上?”
蘇聽白漫不經心的往座椅上一靠,伸手彈了彈休閒西褲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好整以暇的說到:“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
“嗨呀,請律師啊!有錢了不起哈!這個世界是將法律的!”鍾念北毫不氣餒,瞪着蘇聽白咬牙切齒。
蘇聽白再不理她,取下鼻樑上的眼睛,扯過衣襟的一角慢條斯理的擦了起來。
“別吵!”警察繼續問口供,“好了,下一個問題,職業……”
“呃……無業。”鍾念北從嗓子眼咕噥了一聲。
蘇聽白幾不可查的勾一勾脣角,一字一頓的說到:“‘晟辰’總裁。”
“……”此話一出,警察叔叔先愣住了,果然啊!此蘇聽白就是彼蘇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