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漆黑的箱子,上着密碼鎖,是她原來留在秦家的一個皮箱子,直到父母過世後,箱子搬來了衡家,曾經有想過把它丟掉,因爲不知道密碼,完全打不開,可隱隱的總是不捨,因爲上着鎖,猜想着或許是很重要的東西。
她蹲下身子,手細細的摩擦着,總感覺裡面裝着她很珍視的物品。
溫謹,這個箱子裡面是不是裝着我們之間的過去?那麼密碼會是什麼?
“八月五號是溫謹的生日。”她呢喃着,手快速按了幾個數字,鎖咔嚓一聲音打開了,密碼果然是溫謹的生日,可見,她當初有多麼喜歡溫謹,打開箱子,印入眼簾的竟然是些雜物,全是些小玩意。
斷了翅膀的風箏、破舊的撥浪鼓、斷裂的橡皮筋……到這些東西,她似乎能猜到這些小玩意身後有多麼快樂的往事,這些一定是溫謹送她的東西,她直到玩爛了,修也修不好了,也捨不得丟掉了。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手顫抖着摸到了那塊包養得很好,卻因歲月過去,顯得有些陳舊的藍色手帕,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帶着傷心與對溫謹的愧疚,腦海裡還想着在密室房間門口,那對相擁的人,她忘記了溫謹,忘記了父母。
只在快要失去逸新的時刻,纔想起要挽留,纔想起不能再度失去。
她這一生活得渾渾噩噩,不該忘記的忘了,不該愛的愛了,不該傷害的傷害了,如果沒有孩子,或許會放棄逸新,因爲沒有了藉口,沒有藉口留在他身邊,沒有能力,沒了牽扯,獨自一人,半死不活。
這一夜,她哭着睡着了,第二天祈自謙接她去醫院,說要堅持去醫院打幾天的針,甜品店那裡幫她請好了幾天的假。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在海邊的沙灘上,不愛笑的月柔長大了些許,變成楚楚動人的少女,頭上扎着鑲着漂亮蝴蝶橡皮筋,那蝴蝶的兩個觸角在她頭上正因風輕輕手抖動着,翅膀撲騰着,似要隨風飛起來。
她手上抓着根長長的風箏線,正淡定又有技術的拉扯着,離她不過兩步左右處,溫謹身成大字,正懶洋洋地躺在地上,少年高大俊逸更如王子了,此時正皺着眉頭盯着只顧玩,把他撇一邊的月柔。
“喂!你今天拉着我私奔出來,我哥哥與媽媽會生氣的哦,如果你沒送我件像樣的生日禮物,連我也會得罪哦,真是,明明拉着我出來,偏還冷落人,早知道不送你風箏做生日禮物了,待它比待我還好。”
說到後面,完全是吃醋。
他眯着眼睛側頭她,發現她被太陽曬的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非常的可愛,嘆氣的同時,從地上爬了起來,拿出塊藍色帕子走近她,細心的給她擦汗,“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心?哪次臉上冒汗能用我送你的帕子擦上一兩次?”
月柔細心的盯着天上的風箏,輕柔地回話,“有小謹給月柔擦就好,小謹想要什麼禮物?什麼都可以。”她扭頭了他一眼,開始給風箏收線,忙碌的同時還說一句挺正兒八緊,讓人浮想聯翩地話,“要月柔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