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見銘眼神複雜的把月柔趕出了廚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見月柔正四下開始忙碌着,八點鐘,來上班的姑娘們都換好了衣服,她們把所有事情都推給月柔,這推的也有技術,“你這麼能幹,幫我把馬桶刷掉吧?”
每個人都很有禮貌的樣子,月柔不說話,卻會認真幫她們做好。
衡見銘安靜地站在吧檯裡,不作聲響,她要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他沒有多管閒事的必要,哪怕一個上午,只到她來回的跑着,也沒有作聲,唯獨視線會忍不住向她肚子,只能說她似柔弱,身體素質還不錯。
這麼折騰自己,也見她露出不適的表情。
下午三點鐘,白珊又來了店裡,和上次那樣,月柔跟衡見銘請了假,坐到了她的對面,月柔說出了心裡的一直想知道的真相,眼神直直地盯着她,“我想知道溫謹是怎麼死的,想知道溫謹真正的死因。”
白珊手一緊,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猛地又笑了,“真是好笑,溫謹是怎麼死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你、逸新、溫謹你們三個在車上,發生了車禍,逸新和你失憶了,溫謹爲了護着逸新,因傷過重,當場身亡,我上次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月柔搖頭,“這不是溫謹真正的死因,一年前的車禍,真的是簡單的車禍嗎?”
“夠了!”白珊怒吼一聲,旁邊的人都轉過頭來,她發現自己太激動了,努力調解着氣息,壓着脾氣道:“你是想說逸新害死了溫謹嗎?和逸新相處半年之久,你別告訴我你不瞭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懷疑誰也不應該懷疑逸新!”
“我沒有懷疑逸新,只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溫謹告訴我,他的命是因哥哥而製造出來的,他沒有未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白珊打斷了她的話,狠狠瞪着月柔。
“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想問你,到底哪天離開衡家?我好提前帶你去房子,你喜歡歐式還是西式,或是中式,我會不顧一切滿足你的要求,你這幾天總往溫謹房間跑,捨不得?沒關係,我會把溫謹的東西全部送給你!”
白珊的慷慨與急切,都在告訴月柔,如果拒絕,會遭到無法想像的懲罰。
即便如此,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決絕,“對不起,我沒想過要離開,我知道逸新很怕我自殺,所以他不會趕我走,雖然你們有一年之約,我會在這一年內,企圖甚至不知疲憊的搶回逸新心。”
這是宣戰,對白珊來說,是秦月柔式的囂張宣戰。
可對月柔來說,她只是想借此逼白珊說出當年的真相,那個衡逸新爲之痛苦,不停道歉,那個不爲人知的真相。
那個溫謹傷心又痛苦,不惜和她分手的真相。
“賤人!”一杯水潑了月柔滿臉,溼了她的髮絲與衣衫。白珊在衡見銘靠近之前甩下錢,重重地放下杯子轉身走人。
月柔的耳邊迴盪着她走之前所說的話,“我會讓你知道這麼做的代價,你等着!是你堅韌,還是我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