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零分,語文零分、化學零分……”這就是月柔失憶前念時所有成績,這些塵封的考卷全在她房間的某個皮箱裡找到。
據月柔所說,這些東西全是她嫁入衡家時,父母送過來的東西。
真是個有趣的父母啊,這種東西竟然把它當嫁妝送到了衡家,其實,考卷全部不及格是小事,可若連紙張都是空白,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在祈自謙嘴角抽搐間,問她上學時都在幹嘛時,她很淡定的說兩個字,“畫畫。”
他繼續抽眉,“在學校,一天8小時都在畫畫嗎?”
她很認真地點頭,“嗯嗯,媽媽說我在學校除了畫畫還是畫畫,說我很聰明,只是沒時間學習,不過我直覺告訴我,媽媽或許是記錯了,我科科都是滿分纔對。”她捏着考卷,說了讓人特別無語的話,“這些,或許不是我的東西。”
她這份直覺是怎麼來的?考卷上明明寫着她的名字。
不,媽媽所說的話,纔是真理!
難道……月柔是在害羞?她覺得丟臉了?所以才否認?祈自謙覺得,她若真有這種普通人的羞恥心,未嘗不是件好事。
可是,盯着這張無表情的臉,對於她的內心活動,真心讓人無法解讀。祈自謙嘆氣過後,便用法語、英語、多種語言和月柔交談,結果,她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事情的真相如此顯而易見。
對於月柔的情況,工作到底要如何安排?一個孕婦,本想弄個輕鬆點的活,可她連學校的理論都無法過關,要說實踐,這也太難了。
“月柔覺得自己適合什麼工作?”對了,還是問本人比較切實際。
月柔認真的想了想,“彈鋼琴感覺不錯,和逸新去餐廳用餐時到過,可我不會彈,不知道現在學習,什麼時候才能掙錢。”
多麼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孩子,現在纔想起要學習嗎?況且做一名鋼琴手,得先花錢上課不說,時間上也不行,一年怎麼也不可能成爲出色的鋼琴手,沒有天份也學不好,這孩子的天份都在畫畫上了,從考卷全零可出。
“做翻譯感覺也不錯,可是,我又聽不懂別國的話。”
不不不,這只是一方面,做翻譯要表示友好,微笑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她吧……祈自謙抽了抽嘴,實在想像不出,她做翻譯是多麼滑稽的一件事情,見月柔開始說別的,他立馬打斷她的話,“月柔,你要先學會去笑,有很多工作都離不開微笑。”
她眨眨眼睛,點頭,“是的,我也發現了。”可是,她又說:“我平時都沒有笑嗎?”
“……”
祈自謙無語了一會,反問道:“難道你沒發現嗎?”
她再次點頭,“沒怎麼注意,你這麼說的話,我發現逸新也很少笑。”
滿腦子都是衡逸新啊,這個傻瓜!
祈自謙起身,在房間找了塊鏡子,往月柔旁邊一坐,把鏡子舉高,“來,對着鏡子好好笑一下,慢慢的拉開嘴角,露出八顆牙齒。”
月柔的笑容,他見過一次,那真是美好啊,可是這次,祈自謙只感覺到惡寒,這一寒,把鏡子都掉地上碎了一地。
“月柔。”
“嗯?”
“你還是不要笑比較好,會讓人誤會你很陰險。”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