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她是有點震驚罷了。
連震驚都不允許人家震驚嗎?
“那你見到我,你很失望?”陳默天就像是吃了槍藥,句句針鋒相對。
莫淺淺想要動一下身子,總比這樣子,被拍在門板上強。
好冷啊!
“呵呵,哪有說啊,不會吧,淺淺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呵呵,對吧,海心。”
藍海心纔不管陳默天難受不難受,撇了撇嘴,說,“哼,那可不一定。反正現在男女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要認爲,只有男人可以招蜂引蝶,女人憑什麼就不可以換換男人嚐嚐?”
咔嚓!陳默天手裡的酒杯一下子被他捏碎了。
玻璃碎片,馬上扎破了他的左手心。
鮮血淋漓……藍海心那才被駭得渾身一抖,瞠目結舌。
雷蕭克拿着陳默天的手,焦急地喊,“醫生有沒有?快喊醫生來!”陳默天狠狠抽回來自己的手,一個字不說,陰着臉,轉身走掉了。
驚得藍海心只是大睜着眼,不解的看着陳默天的身影走遠。
“這人……他至於生那麼大的氣嗎?”
雷蕭克抱怨藍海心,“都怨你,你剛纔非要那樣說幹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默天還是沒有放下淺淺的。你呀你呀,你刺激他幹什麼。他是頭鯊魚,不是好惹的。”
“沒有放下淺淺?那王芬芬是幹什麼吃的?你們男人少來這一套,淨給自己花心找理由!”兩個人正低聲吵着,就聽到那邊一片喧囂聲。
兩個人一起轉臉去看,禁不住一起哀鳴,“天哪,還讓不讓人活了?”
金勳竟然牽着莫淺淺的手,也來了這個酒會!
“蕭克,我覺得,我們倆最好儘快地玩消失。”藍海心攥緊了雷蕭克的手。
雷蕭克喝乾杯子裡的酒,點點頭,“我也認爲,離開這裡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點。”
莫淺淺已經看到了藍海心,朝海心擺手,“嗨,海心,還好你也在這裡。”
“完蛋了,我家淺淺看到我了,走不了了。”藍海心小聲說着,還給莫淺淺微笑。
金勳和衆人頷首微笑着,很驕傲地牽着莫淺淺的小手,向雷蕭克這邊走過來。
“阿勳,來了啊。”雷蕭克笑着說。
金勳點點頭,“是啊,出國幾天,回來了,當然要見見大家了,都想你們了。”
藍海心是個直筒子,憋不住,看着莫淺淺的漂亮裙子,問,“這就是勳少在國外給你買的衣服嗎?”
莫淺淺微微紅了臉,嘴角扯了扯,“是啊,我說不穿吧,他就賴在我家不走了,我實在沒辦法了……”
雷蕭克嗤笑起來,“噢,原來阿勳是靠這種死纏爛打的法子啊,哈哈哈。”
金勳也不覺得難看,扯脣笑,“那有什麼,淺淺的爸爸很歡迎我去的。我選衣服的眼光是非常厲害的,大小全都正好。”
藍海心捉邪地說,“內衣也正好?”
騰……莫淺淺臉通紅,狠狠瞪了藍海心一眼。
金勳卻不覺,點頭,“是啊,是啊,咱的眼那才叫毒啊……”
嘎!莫淺淺狠狠踩了金勳一腳,金勳猛一皺眉,不敢往下說了。
遠處,陳默天拿着望遠鏡,看着這邊四個人說說笑笑。
越看,他的臉色越是鐵青。
該死的,莫淺淺,你和金勳在一起打情罵俏的,你也可以很高興啊!你竟然還敢穿金勳買給你的內衣!行!你等着!等着我怎麼收拾你!
“默天,你的手怎麼樣,我看看……”
王芬芬捱過去,正要看看陳默天受傷的左手,就聽到陳默天惡劣地罵道,“滾遠點!”
王芬芬臉色一僵,卻還是關切地說,“你的手在淌血,應該包紮一下……”
“要你管!我不是讓你滾遠點了嗎?”王芬芬氣得咬緊了牙齒,堵着氣,轉身走掉了。
走了幾十米,就聽到一個女人輕飄飄地喊她:“喲,這不是陳總的新歡,王小姐嗎?”王芬芬蹙起眉頭,迅速轉身,和朱莉安娜近近相對視。
王芬芬眼裡升起來的鋒利,馬上被她隱藏了下去,她露出一副柔婉的神態,朝朱莉安娜笑了下,說,“朱莉安娜小姐,你還在中國啊,我以爲你已經打道回府了呢,怎麼,意大利不需要你了?”
朱莉安娜臉色黑了黑。
這個王芬芬,看上去脾氣很柔美的,想不到說話真犀利。
“我男人在中國,我當然也要留在中國。對了,我未來的公公今天還和我共進午餐呢,你見過嗎,不就是默天的父親嗎。”朱莉安娜驕傲地擡起下巴,挑釁地看着王芬芬。
王芬芬甜甜一笑,“沒有,我沒有見過默天的父親,我光成天和默天在一起了。”
騰!朱莉安娜氣得狠狠攥緊了拳頭。
王芬芬的話太明顯了,她的意思就是說,我不在乎默天的父親什麼態度,反正我現在霸佔着默天的身體呢!你朱莉安娜反正沒有得到默天的恩露歡愛。
朱莉安娜忍着氣,勉強笑着說,“王小姐,不如我們倆去玩玩賭錢?就怕王小姐不敢賭,家裡錢不多,怕輸啊。”
王芬芬先做出很爲難的樣子,然後才遲疑地點頭說,“那好吧,我不太會賭錢,你讓着我點。”朱莉安娜咧着嘴,陰笑起來。
而王芬芬卻在暗暗佩服陳默天的估測力!在來這裡之前,陳默天就預示到,朱莉安娜如果也來了這裡,她一定會邀請王芬芬在這裡的地下賭場豪賭的。
他讓王芬芬借坡下驢,就和朱莉安娜賭,而且要賭大的!
“王小姐,你不跟默天說一聲嗎,他同意嗎?”
王芬芬淡淡地笑一下,“沒事的,默天很寵我的,我要什麼他都給我,他說過,我就是要星星,他都能夠滿足我。走吧,玩幾把去。”
朱莉安娜氣得死死咬着牙齒,她真想現在就將這個礙眼的王芬芬給撕碎!
陳默天陰着臉,向康仔招了招手。
康仔俯身過去,陳默天對着他耳語一番,康仔愣了下,還是點頭去辦了。
金勳和雷蕭克正說着什麼,走過來一位侍者,跟金勳說了句什麼,金勳就跟莫淺淺歉意地說,“淺淺啊,我那邊有個公事,過去一小下下就回來啊。你現在這裡和海心聊着。”
然後又不放心地交代雷蕭克和海心,“你們倆幫我照顧下淺淺。”
藍海心翻着白眼,“哎呀,你看你囉嗦的,又丟不了她!快去吧你!怎麼這樣黏糊啊!”
金勳深情地瞟了一眼莫淺淺,說,“我女人我能不黏糊啊。”莫淺淺正要更正金勳的話,金勳已經先跑了。
藍海心就笑着勸莫淺淺,“淺淺啊,我看金少不錯的,他對你真算是真情實意了,你也考慮一下金少,和他交往一下也沒有什麼的。”
莫淺淺翻翻白眼,可愛地撅嘴說,“我對他沒有一點來電的意思,怎麼交往?再說了,我家莫學長怎麼辦?那纔是我的終極目標呢。”
藍海心擦着一頭的冷汗,說,“罷了吧,我求你了,你不要再提莫學長了,我看你一點都不喜歡人家,你連想都不想人家一下,那叫什麼喜歡啊?!”
莫淺淺怔了下,蹙起眉頭。
是啊,她真的不曾主動思念過莫輕揚一次!反而,會在夜深人靜,或者寂寥無事時,會猛不丁地想到陳默天……
這時候,過來一個侍者,跟莫淺淺說,“是莫淺淺莫小姐嗎?金少爺請您到他那邊去一趟。”
“額,讓我過去嗎?!”莫淺淺撐大水晶眸子,一臉愕然。
怎麼這人剛走,就要她也過去啊。
雷蕭克就擺手,大度地說,“你去吧,阿勳那小子得了相思病,估計離了你,他就不能活了,你快點去解救他去吧。”
藍海心嘆息着說,“唉,淺淺啊,你算是把人家金少爺給害死了啊,快去吧!”
“你們倆……真是的,不許再這樣說了啊,我和阿勳不是那種關係……”莫淺淺還想解釋,已經被侍者引着,往曲折的方向帶過去。
而金勳走到某個角落,看到某個人時,他整個人全都傻了眼。
“你、你怎麼也在這裡?”金勳的臉色猛一白,頓時心慌意亂。
想了下,不等人家說話,他扯了人家就往外面拖去。
而莫淺淺被侍者引着,曲裡拐彎地在這個大酒店裡走來走去,都要走迷糊了。
“好了,就是這裡。他在裡面等着您,請進去吧。”侍者行了個禮,轉身走掉了。
莫淺淺看了看華麗的房門,眨巴下眼睛,有些遲疑。
金勳跑到客房裡來幹什麼?有點瘮人……他總不是要對她……那啥那啥吧?莫淺淺摳着自己手指頭,站在門前,不斷地猶疑着。
猶疑來,猶疑去,高低不敢去敲門。
終於,門裡的人沉不住氣了,直接拉開了門,不等莫淺淺反應過來,就一把將她拽了進去。
“啊……”莫淺淺的驚呼聲,被關在了房門裡。
莫淺淺還沒有看清楚房間裡的人和環境,首先,強入鼻孔裡,一團熟悉的清香!她被人狠狠抵在了門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