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蕭克氣勢洶洶地一步跨過去,扯住了藍海心的胳膊,將她狠狠在自己這邊一拽,脫離了小警察。黑着臉吼,“你剛剛在幹什麼!你爲什麼和他抱在一起?嗯?我允許你這樣做了嗎?”
連白莎莉的嘴巴,也張成了O形。
這兩人……不是……分手了嗎?
爲什麼她看着雷蕭克的樣子,還那麼ai昧,還那麼酸溜溜的?
小警察也直接看着憑空冒出來的雷蕭克給看傻了。
這個男人的氣場……非常強大!
一看那穿戴和氣場,就知道,這男人是個有錢銀。
而且還是個少年得志的狂妄的有錢銀。
小警察的心頭,立刻酸溜溜的,冒了酸水。
摳着手指頭……這個惹事的丫頭是他剛剛對上眼的,好不好?
不興這樣跳出來搶人的……
雷蕭克圈着藍海心的腰肢,重溫了她那身上那份柔軟的觸感,頓時心頭盪漾起一浪浪的熱波。
還是……很想念……這個火爆炮仗脾氣的丫頭啊……
藍海心饒是反應力再快,也被雷蕭克從天而降的架勢給鎮住了。
她圓睜着大眼睛,呆呆地擡着臉,傻了。
咋的回事啊?
分手的雷混蛋爲什麼會突然冒出來?
“我、我……我沒和他怎麼樣……真的……”
只不過就是看着人家小警察比較單純可愛,而就勢勾搭外加調xi一下,而已。
結結巴巴解釋了一半的藍海心突然怔住了,咦,她和他都分手了,她爲什麼要向他解釋這些?
他雷混蛋算是她藍海心的什麼人?
反應過來之後,藍海心向外一擰身子,只不過被雷蕭克抱得緊,沒有掙出去罷了。
她擡着下巴,橫橫地說,“你憑什麼質問我?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又不是我老公,即便是交往的對象,那也是過去式了,過去式!好不好!我和他擁抱怎麼了?我就是和他上-牀也不關你的事啊!切~~~”
“藍海心!”
雷蕭克被激怒了,眥目爆吼着,一手指向小警察,
“你再這樣講,你可以試試,我馬上讓這個傢伙從地球上消失!!”
白莎莉和小警察一起抖了抖。
嫉妒的男人,真可怕啊。
這裡可警察局,在警局裡,恐嚇人家警察……雷蕭克看來真是氣糊塗了。
“哈哈哈,你讓他消失啊,隨你的便!你去做啊!!”
反正,她都和他還不熟……小警察,原諒她的無情吧。
爲你默哀三分鐘……
“藍海心,你在挑釁我的隱忍力!”
“切,我纔沒有興趣挑釁你呢,你算是哪根蔥啊!去去去,快點滾開!老孃懶得看你都。”
“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寧可把牢底坐穿,也不肯跟我好好說句話,是吧?那就隨你!我走!”
雷蕭克丟開手,氣得頭髮全都豎了起來,轉身就朝外走。
門,不等他拉,卻先從外面推開了。
“就是她!打我妹妹的人就是她!給我打她!”
廖修正帶着四個壯漢闖了進來,直接無視了正裝革履的雷蕭克,向着藍海心衝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
藍海心一看,嗖一下,老鼠一樣,哧溜一下就躲到了小警察的背後。
手卻伸出去,叫道:“我告你們!有警察在,你們還敢亂用私刑!犯法!”
廖修正咬着牙齒髮真狠,一臉猙獰,“我先打你個半死,再談什麼犯法不犯法!”
小警察明顯的腿顫了兩下,勉強護着藍海心,喊道:“不許胡來!我是這個案子的負責警察!”
“你讓開!你們局長都不管我,你多管什麼閒事!小心被你局長開除了你!滾開!”
廖修正呼喝着,一揮手,四個壯漢向着藍海心就撲了過去。
撥拉開小警察,一隻大手,狠狠一抓,抓住了藍海心的裙子前襟!
同時,一個大拳頭狠狠向藍海心的臉上砸去!
“敢招我的女人!滾蛋!”
雷蕭克一把扣住了飛過去的大拳頭,同時一腳踢過去,將一個壯漢直直踢出去兩米遠。
廖修正都沒有看清楚冒出來的這個偉岸的男人是誰,已經氣得攥緊了拳頭,嚎叫着:“給我打!給我一起打!凡是想護着這個賤女人的人,都給我打!我花錢請你們來,不是讓你們給他們撓癢癢的!”
哼,他爲了漲自己的聲勢,專門從黑社會花錢要了四個打手來!
雷蕭克將藍海心往自己身後一塞,氣得兇她:“你傻了?不知道躲避?你不是挺厲害的嗎?你的功夫呢?”
“哼,我剛剛……只是稍微走了一下神,而已!”
藍海心還嘴巴上佔着上風。
四個壯漢齊齊向雷蕭克打過去,雷蕭克將藍海心向後一推,他則迎身而上。
白莎莉早就搬着一張椅子,躲到了角落裡。
雷蕭克的功夫也不弱,雖說比陳默天差,可是放在年輕人裡,像他這樣跆拳道、泰拳全都玩過的人,也不多了。
雷蕭克出拳踢腿功夫都很強,一時間,四個壯漢,仍舊被雷蕭克打得不輕。
“打!給我往死裡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四個人都打不過一個人啊!”
廖修正站在門口,舉着拳頭,瘋狂地叫着。
小警察一看也捲起來了袖子。
靠了,當着他堂堂警察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竟然就開打了?
正要去幫忙雷蕭克,藍海心已經搶過了白莎莉手裡的椅子,滿嘴呼喝着,“咣!”一下,將椅子重重砸在了一個壯漢的後背上。
那個壯漢疼得臉部猛一痙攣,轉身,啊啊大叫着,朝着藍海心就殺去。
“啊啊啊啊……”
藍海心抱着頭就跑。
和女生打打架還成,要和強壯的真正的打手打架……她纔沒有那個魄力。
N多年N多年之後,雷蕭克曾經苦笑着評價藍海心:你是個窩裡斗的強手。
小警察當然挺身而出,攔住了那個想要襲擊藍海心的壯漢。
小小窄窄的審訊室裡正打得亂糟糟的,就聽到“嘭!”一聲槍響。
“都給我住手!”
康仔舉着冒着青煙的手槍朝着天,威武地吼道。
嘎……全場皆靜。
莫淺淺在陳默天懷裡放下捂着耳朵的小爪子,都沒空去感嘆爲毛康仔會有手槍這件事,先往前邁了一步,指着廖修正說:“默天!就是他!和市長有親戚的人,就是他!”
那邊角落裡的藍海心大大鬆了一口氣時,還禁不住腹誹莫淺淺:拜託啊,傻妞,你那句話根本沒碰到重點,好不好?什麼和市長有親戚啊,應該說,想要把海心關進監獄的人,是他。
所有人都隨着莫淺淺的話一起向陳默天看去。
好俊美的男人啊!
那張臉……精雕細刻,彷彿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只不過……他太過寒氣,太過殺氣,太過霸氣!
廖修正看到陳默天的第一眼時,就禁不住在心底哀叫。
不好,不好!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
難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卡里有五十萬餘款的丫頭的金主?
好美的金主啊……
“呼呼,你可算來了,默天。這裡眼看着就要亂。”
雷蕭克鬆口氣,皺着眉頭苦笑。
他們再有錢,再有地位,可是遇到這種黑道上的拼殺現場,還是沒有辦法搞定的。
而人家默天……
正虎堂的少主子,黑白兩道通吃的帝王,只要一現身,什麼事都沒沒了。
陳默天朝雷蕭克略略頷首,淡淡地說:“你小子倒是來得蠻快,你不是在西山呢嗎?飛回來的嗎?”
雷蕭克快速瞥了一眼藍海心,臉腮微微一紅。
該死的,默天又揭發他。
他可不想讓藍海心那丫頭得意洋洋,他纔不想讓她知道,他是怎麼焦急萬分地趕過來的呢。
果真是……乘坐了直升飛機飛過來的。
莫淺淺吸吸鼻涕,望着藍海心問:“海心,你沒事吧?”
藍海心擡起下巴,撇了撇嘴,“哼,你這個死丫頭!光要你男人,連朋友都不要了吧?爲什麼不接我電話?啊!”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讓我接……哦不不不,是我沒有聽到……”
這下子,輪到雷蕭克偷笑陳默天了。
“咳咳!”陳默天尷尬地咳嗽一聲,眯縫着眼睛看了看藍海心,淡淡地說:“沒事吧?沒事就好。我讓歐文大學的校長給你們倆單獨安排一個房間,不和別的牛鬼神蛇住在一起了,免得再有事。好了,收拾下,咱們走了。”
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彷彿從鄉下老家要返回城裡一樣,聽陳默天那語氣,壓根沒有把這裡是警察局當回事。
廖修正完全瞠目結舌。
直接將他這個受害者的家屬給無視了嗎?
還將他花大錢買來的打手給忽略了嗎?
他管這個俊美男人是什麼來頭,反正他廖家和市長是親戚,和劉司令家也是親戚!他怕什麼!
“喂!慢着!”
廖修正往前一站,站到了陳默天的身前,掐着腰。
額,比陳默天矮了一截,氣勢上也明顯輸給陳默天一大截。
“嗯?你是誰?幹嘛的?”
陳默天淡淡地瞟着廖修正,彷彿在看一隻小老鼠,或者在看一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