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天拉長着冰山臉,“謝謝你了,我可無福消受。”
然後對着劉逸軒喊道,“逸軒!你送朱莉安娜小姐回酒店!你也機靈着點,如果朱莉安娜小姐嫌寂寞,你就給她聯繫幾個水平高的鴨子。”朱莉安娜的臉,馬上氣黑了。
鴨子?她朱莉安娜還需要鴨子嗎?靠了,在意大利,她稍微動一動手指,那優秀男人還不是一堆堆的往前涌?好啊,陳默天,你就這樣蔑視我!
“不用送了,我自己有車!”朱莉安娜氣哼哼地一甩頭髮,走掉了。
劉逸軒看着暴怒而走的朱莉安娜,縮縮脖子,說,“嘿,你別說啊,這個朱莉安娜小姐,還真是個好演員的料。說嫵媚就嫵媚,說兇悍就兇悍,真瘮人啊。”
陳默天站在涼涼的夜色裡,周圍有幾十個正虎堂的小弟,他恍若夜色中的一抹青蓮,美得讓人心顫。
“今晚,她怎麼會來的?”陳默天冷冷地質問。
劉逸軒渾身抖了抖,就知道默天要問這個問題,阿門,謝天謝地,莫淺淺不是他招來的。
“她爲什麼會來,我也不太清楚。”
“讓我知道誰故意給我拆臺,我饒不了他!”陳默天發着狠往汽車上去,駭得劉逸軒只吸冷氣。
蕭克啊蕭克,勸你最近還是去國外散散心躲一段日子吧。
劉逸軒看着陳默天的汽車隊伍都走後,他那才長嘆一口氣,也是疲憊萬分地往自己的汽車走。
“我這是遭了什麼孽啊,夾在這麼幾個人中間,難受死了!”他嘀嘀咕咕的,爬上車,還沒有開車,就接到了雷蕭克的電話。
一看是雷蕭克的電話,劉逸軒馬上就抖擻了精神,“喂,蕭克啊,我跟你說,你聽我一聲勸,你明天就出國度假一段日子吧,默天生氣了,很生氣!你沒見他那張臉,陰得嚇死人!”
雷蕭克愣了下,說,“唉,別提了,我也知道今晚自己做了個大蠢事,怎麼就讓莫淺淺也來了呢?”
劉逸軒一聽,雷蕭克那邊亂糟糟的,好像還有那種娛樂場所纔有的音樂聲,他就好奇地問“你在哪裡呢?”
雷蕭克看了看那邊拼酒的幾個女人,嘆口氣,說,“夜魅8808。靠了,想不到,這三個女人這能喝啊,都像是牛一樣狂喝,我都累了。”
“啊?女人?哪三個女人啊?都誰啊?”雷蕭克又轉臉看了一眼正傻笑着的藍海心,也忍不住跟着藍海心那個沒心眼的表情輕輕笑了下,說,“哦,不就是莫淺淺她們三個女人嘛,阿勳也在這裡呢,要不你也過來吧。”
“我不去,我去算什麼啊,你們的女朋友都在那裡,你們各自照顧去吧,我累了,我要回家洗澡睡覺。”
“來嘛,跟我講講之後發生的事情嘛。”禁不住雷蕭克的磨嘰,劉逸軒好脾氣地答應了,也驅車趕到了夜魅。
一進入8808房間,劉逸軒先嚇傻了眼。
娘哎,8808第一次迎來三個女人的狂歡吧?兩個帥男人都保持着清醒,湊在一起小聲說着什麼,那邊矮桌上,三個女人都喝高了,各自捧着酒瓶子晃盪着哈哈傻笑着。
劉逸軒抹了一把冷汗,嘶嘶吸着冷氣說,“我以爲我的眼睛下崗了呢,還沒有見過你們倆這麼乖過。”
金勳嘆口氣,說,“我們倆不乖行嗎?女人都喝醉了,我們再醉了,女人被人拐走了怎麼辦?誰來保護我們的女人?”
雷蕭克摸着自己額頭,嘆息,“其實我就是個最冤的,和我啥事也沒有,我自己愣是往坑裡頭撞,我活該我是!”
劉逸軒就撇着嘴,接過去一杯蘇打水,喝了口,說,“嘖嘖嘖,這回,你捅的簍子可大了,你沒看到你們走之後,默天那張臉,就像是暗地裡被灌了辣椒水一樣瀕臨爆發。”
金勳鎖眉頭,先回身看了看莫淺淺,還好,這喝高了,她也不哭了,也不難過了,一會兒傻笑一陣子。
“我就覺得今晚默天很奇怪,我其實都做好了和他搏擊的準備了,誰想到……”劉逸軒差點笑癱,“就你?還和默天搏擊?你拉倒吧!咱們三個加起來,抵抗得住默天三招不?開玩笑嘛你!”
金勳就鼓起腮幫,流水美眸忽閃着,“我就是打不過他,面對情敵,我也要拼死作戰!”
劉逸軒長嘆一口氣,說,“其實……今晚默天最難受。你們知道他爲什麼裝作和莫淺淺沒有關係嗎?”
“爲什麼?”雷蕭克禁不住好奇地追問。
金勳皺起眉頭,臉色不太好看。
畢竟,說到的人,是他的情敵啊!大大的情敵!
“知道那個朱莉安娜是何許人也嗎?”
雷蕭克眨巴下眼睛,“不是說,是歐洲黑影公司的執行總裁嗎?”
“呵呵,對啊,黑影公司,其實就是黑手黨的洗錢的公司!”
“啊!黑手黨!”雷蕭克震驚不已。
多虧他當時捂住了藍海心那丫頭的嘴巴,否則過後被滿門抄斬了她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劉逸軒繼續說,“此次默天去意大利,朱莉安娜就相中了默天,然後非要嫁給默天,這不,就追到了國內來,看默天家老爺子的意思,是非常贊同他們二人結婚,畢竟陳家老爺子就是個冷血的人,他只會把婚姻看成交易,而這個朱莉安娜不是個一般女人,她會武功,而且從小就參與了黑手黨的很多行動,她的心狠着呢。如果讓朱莉安娜知道,默天喜歡莫淺淺,估計現在莫淺淺的腦袋都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雷蕭克恍然大悟,“我說呢!今晚默天當着那個朱莉安娜,彷彿和莫淺淺是陌生人一樣。”
劉逸軒苦笑,“他也忍得很痛苦,你們剛走,他就讓我故意潑他一身酒,然後躲到套房裡發泄去了。唉,我那可憐的套房,不曉得砸碎了多少物件呢。”
金勳一直皺着眉頭聽着,這時候,他突然狠狠抓住劉逸軒的手,雙眼冒着光澤,壓低聲音,兇巴巴地說,“今天這話,你們倆給我發個誓,絕對不能泄露給我家小寶貝!聽到沒?”
劉逸軒癟眼睛,“不是吧,阿勳,你都變得這麼小氣了?這可是叫做惡意競爭!”
“惡意個屁!關乎到我和淺淺的未來,我還管得了那麼多?”
雷蕭克撇嘴,“你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了。”
“我樂意被衝昏!你想衝昏你還沒機會呢。”雷蕭克就小聲嘀咕道,“你就那麼肯定我沒機會?要知道,愛情就像是一陣春風,不定什麼時候就吹開了我的心房了。”
藍海心在那邊高高舉着一個酒瓶子,高聲喊着,“沒酒了!沒酒了!再來!再來!”
雷蕭克鎖起眉頭,呼哧一下就站了起來,走過去,從藍海心手裡搶過去空酒瓶,說,“這裡的酒全都賣完了,賣沒了,沒法再喝了。好了啊,今天喝得不少了,該歇歇了。咱們都不喝了啊。”
雷蕭克摟着藍海心,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着她們三個醉女人。
劉逸軒差點掉出來眼珠子。
指着藍海心,他驚奇地問金勳,“蕭、蕭克……和那個女孩子……怎麼回事?”
蕭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情脈脈了?都會哄人了?好有耐心哦!罕見啊……
金勳撇撇嘴,“我哪有空管他啊,我的女人我還料理不好呢。”說着,金勳就走過去,捱到莫淺淺身邊,摸着她的頭髮,也勸不要喝了。
最後,雷蕭克扛着迷迷糊糊要睡着的藍海心走,金勳自然是抱着他的小寶貝莫淺淺,只剩下了白莎莉沒人管。
雷蕭克吼,“劉逸軒!你眼睛白長了?你還算男人嗎?發揮點紳士風度行不行?你負責將這個白什麼的送回家!”
劉逸軒臉皮痙攣,哀嚎,“死小子!我就知道你們讓我來沒好事!竟然陷害我!明知道我很討厭女人的嘛!”
雷蕭克和金勳都已經走掉了,8808房間就剩下了醉得睜不開眼的白莎莉,和大睜着眼睛發呆的劉逸軒。
五哥正好進來,看了看房間裡的狀況,笑說,“逸軒啊,敢情她是你的馬子啊,早說嘛,早說了我給她個小領導乾乾。”
劉逸軒的冷汗刷刷的,“五哥,你是故意埋汰我的吧?我哪裡有馬子?”五哥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劉逸軒欲哭無淚地向白莎莉走過去,苦着臉戳了戳白莎莉的肩膀,“喂,這位女士,請問你家再哪裡啊?”
啊……他要煩死了啊!回國第一天,不能夠倒時差,不能夠好好休息,不僅要高度緊張陪着老闆參加酒宴,還要在半夜裡送一個毛毛蟲一樣醉鬼女人回家?他爲什麼這麼悲催?爲什麼!
陳默天坐上汽車,康仔就輕輕地問,“少爺,去哪裡?”
陳默天疲倦地倚在後座,閉上眼睛,緩緩地吐氣,“回別墅。”
“是。”康仔以爲少爺的吩咐說完了,誰想到,陳默天又緊接着補充了一句,“到了家裡,你瞧瞧地換一輛不起眼的車,在後門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