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他的面,直接將莫淺淺帶走了,直接忽視了他老爺子的存在性。那個莫什麼丫頭,可是個神經質啊!草根神經質!
陳默天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輕輕呵了一口氣,譏諷地一笑:“父親,我們終於可以不再繞圈子了,對不對?我們終於可以面對面直接來談我和莫淺淺了,是吧?”
“哼!你小子爲了保護那個莫什麼的丫頭,費了不少力氣啊,你真是個有心人!”
“自然了,我想要保護的人,我當然會竭盡全力來保護。父親,我現在,可以直接告訴您,我和莫淺淺怎麼樣,我再也不會聽從您的話了。我想要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我會直接按照我自己的意願來行事。”
“你這個臭小子!你翅膀硬了麼?你以爲你可以凌駕於我之上了麼?”
陳默天淡淡一笑,“沒有,我還尊重您,畢竟您是我的父親。只不過……剛剛在飛機上,我已經接到了消息,你的布衣忍者,已經全數落入我的掌控之中。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忌憚的了。”
“什麼!”
老爺子撐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深深喘息着,鼻孔一張一翕。
他的暗殺門竟然落到了這個小子的手裡?
怎麼可能!
“你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爲了拖延時間得到布衣忍者?”
“那您說,我是爲了什麼呢?只要暗殺組織握在您的手裡一天,我就不能確定可以百分百的保護好我的女人,我就必須要多重保險防着點。現在好了,我什麼都不怕了,我現在,要給我愛的女人想要的全部。”
陳老爺子的臉色驟然煞白,怔了許久,老爺子突然爆發了狂笑。
“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子……你以爲沒有我的阻擋,你就可以和莫什麼的女人走到一起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們倆,絕對走不到一起!”
陳默天狠狠地瞪着他的父親,眯緊了眸子,發着狠說:“父親,我尊您是我的父親,我最後一次跟你申明,今後,請您不要試圖動莫淺淺一根毫毛! 她是我的命,誰要動我的命,我就和誰拼命!”
她是我的命……她是我的命……
這麼絕對性的話,一直像是魔障一樣,反覆在王芬芬的腦海裡盤旋。
她幾乎被這句話給震得吐血。
好啊,陳默天!莫淺淺那個死丫頭是你的命,是吧?那我呢?我算是你的什麼?
行!我等着!
我等着看,將來你吃了我三服藥後,你還會不會將那個丫頭當做命來呵護!
陳老爺子已經氣得臉色煞白,渾身微微顫抖,他臉皮痙攣着,眼皮亂跳着,冷哼着一眼眼剜着陳默天,惡狠狠地說:“你這一點真像是你母親啊,稍稍有了點能耐,就想造反?”
陳默天頓時拉黑了臉色,快速犀利地頂回去:“你不要隨意提起我母親!你不能侮辱我母親!”
“我沒有要侮辱你母親,我是在正確評價你們娘倆!不愧是她的兒子啊,做事情和她一個樣!”
陳默天拳頭暗暗攥緊,牙齒咬得咯吱響,“我母親,沒有一丁點對不起你,她是已故去的人,你不要動輒就用這種語氣提到她!”
陳老爺子冷笑連連,“我真後悔把你培養大,想不到,培養到大,還是隻白眼狼!早知道自己的兒子會這樣,我真不如早早就把你溺死,收養幾個孩子來訓練,也比你這樣強!太讓我失望了!我堂堂正虎堂和朱衣忍者幾十年的基業,竟然就要敗在你這個逆子的手上!我真後悔將你培養大!”
陳默天的眼圈漸漸紅了,卻越發堅毅了狠戾之色,“是嗎?對您的親生兒子,您都能夠如此絕情?父親,我從小就有個疑問,爲什麼別人的父親都是以孩子的快樂和健康作爲中心,而你不是這樣。我的偉大的父親,一直都將陳家家業的壯大看做畢生最重要的事情來做,你可曾關注過我的情緒和需要?從小到大,我雖是你的親生兒子,可卻像是一個機器一樣,在你的高壓安排下,殘忍地強大起來。你不覺得你缺乏最起碼的人性嗎?”
陳默天死死盯着陳老爺子,說到最後,他的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
他從小到大都不曾體會到一絲的家庭溫暖。
母親在世時,他就被父親送到國外進行各種訓練,和母親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
母親去世後,他完全就失去了親情的慰藉,父親這個詞彙,對於陳默天來說,就是一個威嚴的代表。
父親讓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地去做,而且需要高質量高水平的完成。
陳老爺子身子向後踉蹌了下,明顯一份震驚。
他嘴脣抖了抖,點着頭,兇狠地說:“我絕情?我不絕情,你能夠像現在這樣強悍嗎?你可以一以當百嗎?我若不對你殘忍,你可以獨當一面,掌握天下嗎?親情有個屁用!親情可以給你全世界,可以給你權勢和權力嗎?我若給了你所謂的人性,你現在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虛弱,你早就被不知道哪路人給砍死了!我把你養大,花費那麼多財力物力心力把你培養出來,難道就是讓你來頂撞我,讓你來造反我的嗎?”
陳默天悽然笑着,向後退了幾步,他其實心都碎掉了。
聽到父親這番話,他越發覺得自己可憐。
大概在父親的眼裡,他只不過就是幫助他完成陳家大業的一個工具。
親情,在他們倆之間,早就不復存在吧。
越是心碎,陳默天臉上的表情越是迷人清逸,他眸光輕轉,烈紅的薄脣輕輕一展,笑得清冽而又媚豔,修長的手指撥弄着他的腕錶,幾分邪氣,幾分霸氣。
“父親大人,您現在應該很欣慰纔對。您看,我已經在您的安排下,成爲了最強大的人我都可以替換您了,呵呵呵,您現在可以安然退休了。”
陳默天已經不打算再跟陳老爺子多說什麼了,越說,他發現他身爲兒子越發的可憐。
陳默天抖了抖袖子,輕輕掃了陳老爺子一眼。
他,畢竟還是老了,年輕時的強勢和霸道,也都漸漸消逝。
“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還要給我的女人看病呢。走了。”陳默天朝那邊看傻眼的雷蕭克等人使了個眼色,一揚頭,雷蕭克和金勳馬上就會意,默不作聲地往準備好的汽車走去。
浩浩蕩蕩的正虎堂的小子們,威武地跟隨在陳默天身後,那邊早就有人給陳默天打開了車門。
陳老爺子看着君臨天下的陳默天,幾分淒涼襲上心頭,仍舊不甘心地叫道:“默天!我還是那句話,即便沒有我的阻攔,你和莫淺淺也別想能夠走在一起,不信,咱們走着瞧!”
陳默天停駐,微微皺眉。
嗯?老頭子的話,怎麼感覺有些蹊蹺呢?
肯定裡面有什麼緣由!
這是老爺子埋下的伏筆嗎?
陳默天沒有回頭,輕飄飄地說:“好,那我們就一邊走一邊看,就看誰能夠笑到最後吧。良子,給老爺子的護衛全都換一遍,伺候好老爺子。”
良子馬上明白了,低頭應着,“明白了,少爺。”
朱衣忍者已經納入手中,那麼陳默天就沒有什麼可以懼怕的了。
現在,可以說,他已經成功將老爺子架空了。
陳默天鑽進汽車,小弟馬上畢恭畢敬地關上車門,無數的男人也分別鑽進其他汽車,前呼後擁的汽車車隊浩浩蕩蕩地開走了。
金勳和雷蕭克坐在後排,看着緩緩經過的陳老爺子。
雷蕭克感慨道:“陳老爺子還是雄風猶在啊,看剛纔說話那個語氣,就像是老虎,多虧是默天,如果是我面對這個老頭,我直接會嚇得腿軟了。”
金勳也點頭,“確實。這混黑道起家的老爺子,氣勢確實很強大,剛纔咆哮的時候,我也嚇得不輕。”
“不過我更加佩服我們默天了,真厲害啊,虎父無犬子,誰的兒子像誰,剛纔他們爺倆在那邊鬥,我就覺得兩頭雄獅在鬥一樣。默天和他父親一樣,都是非常強勢的人。不過,默天城府很深,做事情一聲不吭的就全都辦了。”
金勳大爲贊同這話,點着頭,“沒錯!你這話說得太有道理了!就比如,在面對淺淺這件事上,他就是不吱不吭地把淺淺給佔有了,造成了我和他無法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公平競爭。太狡猾了,太腹黑了!哼,如果公平競爭,我不一定會敗給他!”
雷蕭克撇了撇嘴,不得不打擊一下金勳:“人家那叫智商高,行不行?面對女人、愛情,還講究什麼章法?管人家用什麼招數,只要結果勝利了就成了唄。咦?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啊?好多人在圍着看什麼呢?”
雷蕭克指着路邊的一羣人說。
中國人啊,爲什麼就這麼喜歡看熱鬧,圍觀,永遠是國人的一大愛好。
金勳百無聊賴地也看向外面,只看了幾眼,他就驚得頭髮都豎了起來。
“停車!”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