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惹火老子了!敢搶我的女人!切!”
劉逸軒拍打了一下雷蕭克的膀子,“喂!你到底還幫不幫我?你是來遊說人的,不是來與你的情敵較勁的!你的事,等解決完莫淺淺再說!”
莫淺淺聽着劉逸軒的話,馬上就掉了冷汗了。
劉陰人說什麼?解決完她?
怎麼聽着像是要把她活埋了一樣?
剛剛還沉浸在被迫分手的憂傷中的莫淺淺,馬上很沒骨氣地開始自我擔憂了。
難道自己和陳默天分了手,他的這些個朋友就看不下去,要將她給滅了嗎?
談個戀愛,分個手,還不至於怒即殺人吧?嗚嗚嗚……
雷蕭克嘆口氣,轉臉去看莫淺淺,發現莫淺淺正縮着膀子,準備像是小老鼠過街一樣開溜,他被她那副樣子逗得又差點笑出來。
這才知道,爲什麼陳默天那麼喜歡這個女孩子,原來她如此有趣,不僅有趣,還那麼情緒化。
如果他們原來結實的那些女人都像是帶着厚厚的面具一樣,而這個莫淺淺,就是鮮嫩嫩的,還冒着熱氣的淳樸小饅頭。
純天然的……
“喂,你想跑啊?”雷蕭克一把扣住了莫淺淺的膀子,踮着腳,“話還沒說完,你i是哪兒都不能去。”
莫淺淺齜牙笑笑,“嘿嘿,我肚子好餓啊,不對不對不對,我肚子好疼啊,我需要去廁所拉肚子,真的真的,等我處理完這事再來聽你們說話好不好?”
看着劉陰人比較文雅啊,爲毛他也能夠想到殺人滅口這一着?
劉逸軒皺着眉頭,“莫淺淺,請你先別管你的肚子了行不行?你只不過就是肚子疼一下,你可知道,默天現在怎麼樣了?”
“他能怎麼樣?一個大總裁,有錢有勢的,還不是隨意風花雪月?跟你們說過了,不要提他,怎麼還提?”
雷蕭克和劉逸軒都聽得出來,莫淺淺說話的語氣裡,帶着無法遮掩的酸溜溜。
這說明,這丫頭心底是有默天的!
雷蕭克抽出來一支菸,很煩躁地點燃,深深吸了幾口,“默天快要死了!”
“什麼!”一句話,就把莫淺淺嚇得差點暈過去。
“你、你說誰要死了?”
他說陳默天?他剛剛說陳默天要死了?
“默天!默天要死了!”
“不可能!你騙人!陳默天那個傢伙體格強壯,那麼彪悍,他怎麼會要死?不許你這樣拿瞎話騙人,不可以咒人!”
莫淺淺這樣反脣相譏着,心底卻還是嚇得怦怦怦地亂跳。
劉逸軒一臉陰鬱,“蕭克沒騙你。真的,默天現在情況非常不好……”
“啊?怎、怎麼不好了?他得病了嗎?”
劉逸軒看着遠處,“不是得病,卻勝似得病。自從你們倆分手之後,他就一口飯也不吃,我們喊他出去聚會,他去了,不是猛喝酒,就是瘋了一樣吸菸,然後就是猛咳嗽。我們都看不下去了,怎麼勸他,他都不說話,也不聽勸。”
說到這裡,劉逸軒稍微一停。
莫淺淺只聽了這麼一點,她的眼淚就控制不住了,刷刷地往下淌,小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嘴脣顫抖着。
“他、他爲什麼這樣啊?這樣子下去怎麼行?對身體很不好的啊……這人怎麼這樣啊?”
雷蕭克吐出來幾個菸圈,“你說他爲什麼這樣?他肯定是因爲你啊!因爲你才變成這樣的!原來他從來不會這樣情緒大起大落的,就是認識你之後才變得這麼可憐。你也真行,你們宿舍裡盛產折磨人的巫婆,是吧?專門來折磨我們這些優等好男人的!”
雷蕭克的話,換來莫淺淺幾個白眼。
臭屁!吹吧吹吧,什麼時候,他們成了優等好男人了。
劉逸軒認真地說,“他這樣折騰身子,不吃飯,光喝酒吸菸,就是神仙也要死翹翹了。果然,昨天,他突然噴了一口鮮血,然後就暈倒在辦公室了,如果不是秘書進去發現的及時,現在你即便去了醫院,估計也是去太平間見他了。”
“啊!這麼嚴重?”莫淺淺小手捂着嘴,眼睛撐得大大的,聲音都抖了,“吐血了麼?怎麼回事?現在沒事了吧?”
雷蕭克接着說,“這多虧是他的身體,換個別的人,早就見上帝去了。他還好,撐了這麼多天才算倒下去,已經是醫學上的奇蹟了。他被送到醫院後,靠着吸氧維持着生命,人家醫生讓他吃點稀粥之類的飯,畢竟空肚子那麼多天了,可是他死活不聽,全靠着打營養針撐着。”
劉逸軒接着補充,“人家醫生已經給下了病危通知書了,說,如果再這樣不吃不喝下去,就是神醫也救不了他,誰能夠不吃飯就活着啊,全靠營養針也不是辦法,器官會全部衰竭的。”
莫淺淺越聽,臉色越蒼白,最後白得像是一張白紙了,嘴脣也沒有一點血色了。
小身子前後晃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倒一樣。
眼淚珠子那麼大一顆,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她這副樣子,什麼語言都不消說了,她心裡還是有默天的,她很爲他擔心。
劉逸軒給雷蕭克使了個眼色,雷蕭克馬上明白了,就拍了拍劉逸軒的肩膀,裝作很悲傷地說,“算了,逸軒,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兄弟比女人重情義。默天都要不行了,咱倆還是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她不去就別管她了,隨她吧,我就怕咱們回去的晚了,連默天的最後一面也……”
說着,雷蕭克就側轉過去臉,肩膀顫抖着。
其實他在咬牙憋着笑呢。
劉逸軒沉重地點點頭,“唉,好吧。明明知道他們倆其實已經分手了,默天即便就是死了,也不管淺淺的事了,可咱們還是這麼愚蠢,偏偏要來這一趟。咱走吧,儘快趕回醫院去。”
兩個人一起轉身,各朝各的汽車走去。
徒留莫淺淺一個人,站在原處,大睜着淚眼,發呆。
他們說什麼……
默天要不行了?指不定現在趕過去都要見不到默天最後一面了?
不要啊!
莫淺淺晃了晃腦袋,猛地擡頭,看向那兩個緩慢走着的男人,她突然尖叫一聲,啪嗒啪嗒就跑了起來。
殊不知,聽到她慌亂的腳步聲時,這兩個背對着她的男人,同時笑了,雷蕭克還朝劉逸軒豎了個v的手勢。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死……你不能死……不行不行……”
莫淺淺低聲碎碎念着,像是一股旋風,超越了劉逸軒,她率先拉開劉逸軒的車門,嗖一下跳上了副駕駛。
劉逸軒和雷蕭克都愣了下,然後同時會心地微笑了。
劉逸軒上了車,將臉仍舊板得黑黑的,冷冷的,“你不是不管默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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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不管他的啊!我管!我哪能不管他啊!”
“可是你們倆不是已經分手了嗎?我們不知道你們倆爲什麼分手,反正是已經分了,不是嗎?既然已經分手了,你還管他是死是活?別假惺惺的了。下車!”
“嗚嗚嗚,是分手了,可那是迫不得已才分的啊!我怎麼能夠不管他死活?他如果死了,我就和他一起死!嗚嗚嗚,我本來就活得很辛苦了,我都覺得這樣難受地活着很沒勁了,如果默天走了,那我更應該也走了。嗚嗚嗚……”
劉逸軒已經發動了汽車,同時鎖死了車門。
哼,他話是那樣激莫淺淺的,如果莫淺淺真的想下車,他還不讓呢。
今天,就是綁架,也要將莫淺淺綁到默天跟前去!
“真是不理解你們,既然你那麼在乎默天,你爲什麼還要執意和默天分手呢?你可知道,自從你和默天分手之後,默天整個人都沒有了活着的慾望,天天像是個行屍走肉一樣,你說你這樣何苦呢,你是覺得折磨他你很有能耐是吧?”
“嗚嗚嗚嗚,不是的,我纔不想折磨他,嗚嗚嗚,我這些天過得也很不好……是我沒資格呆在他身邊啊,我家對不起他啊!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和他在一起……嗚嗚嗚,再說了,默天根本不是因爲愛我才和我在一起的,他是爲了報仇啊……”
劉逸軒爆發了一連串的冷笑,“真是可笑!你說默天是爲了報仇才和你在一起?這是我聽到的最最可笑的話!默天有病啊,非要用和你談戀愛來報復你?他隻手遮天,黑道白道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想要找你報仇,還需要這麼複雜的過程嗎?他直接下個命令,你們家的房子就可以一夜之間變成一個意外事故而消失!”
“他如果想要報復你,他繞那麼大圈子幹什麼,弄得他自己精疲力竭,遍體鱗傷的,他直接找人把你們家幾口人全都幹掉不就完了嗎?你在冰島失蹤那些天,你知道默天怎麼過的嗎?他不吃不喝不眠的找你,幾乎急瘋掉。他親自潛水到深海區,時間久得,讓他直接噴血!元氣大傷,內傷深深。我真是不懂你們這些女人的心思,你們的腦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光是用來看小言打遊戲的嗎?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們都悟不透?你那腦袋是不是豬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