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薇的第一個反應便是給了她的腦瓜子狠狠一個巴掌,不客氣地翻白眼,“我這是照顧一個醉鬼的下場,你下次要試試,保證你會累得比我更慘!”
她第一次照顧醉鬼,怎麼也沒有想到何金成那小子竟然這麼能折騰,害得她昨晚整整一晚都沒有睡。
曲遠藍奇怪地問:“何金成他最近酗酒了?你怎麼不管管他?”
趙海薇神色淡然,“他愛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我沒那麼時間去管他。”
曲遠藍神情複雜地看着她良久,最終嘆了口氣道:“不是我說你,有時候我覺得,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而結婚的!”
趙海薇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呆呆地看着手頭上的那一張設計圖,心思輾轉萬分。
是啊,她當初爲什麼要結婚呢?
到底是爲了氣趙海蕊,還是要避開某個人呢。
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答案。
某個總裁辦公室裡,黑白單調無味的陳設,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樣冷漠無情,處處散發着陰冷的氣息。
安劍遠坐在真沙椅上,一臉不爽地問站在他面前的手下,“你不是說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嗎,怎麼我昨晚捧上了一桌子菜,她還沒什麼反應?”
方力晨——安劍遠的得力助手,多年跟在他身邊做事多年了,是他的心腹。這時候,他卻刷地拿着了本《美女攻略七十二招》細細地查找着,待找到答案後便指給安劍遠看,“安生,我想應該是沒問題的,你看趙家二小姐不是被你的溫柔打動得五體投地了嗎?”
安劍遠煩躁地扒了扒頭髮,皺緊了眉頭,趙海蕊確實是感動過度,昨晚一整晚都纏住他膩歪,弄得他都快煩死了。
“這方法根本沒有用,她不受這種甜言密語的。”安劍遠單手撐着下額,一手輕輕地嗑着檯面。
像是中了魔咒般突然驚醒一樣,他不禁惱怒起自己來。
自己什麼就得被個女人擾得心神煩亂。以前那個沉着冷靜的自己去哪裡了,怎麼時時刻刻被這個女子牽着鼻子走?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細想起來,是從她對他的頭摧殘的那一刻起,讓他於她刻骨銘心起來。還是她的多次挑釁,讓他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還是在她哭着在他懷裡求饒……
滿腦的旖旎被他狠狠地甩去,腦海裡突然想起某對情侶在車裡擁吻的一幕,讓他灼了心,焚燒了理智。
待定了神後,墨染的黑眸如那黑沉看不到邊際的天幕,似是要將一切吞噬。
他的玩具,從來只有他不要,否則誰也別想得到,哪怕他親手將她毀滅!
忙了一整天辛苦的工作後,趙海薇捶了捶痠痛的肩膀,走在無人的街道上。買了一個蛋糕,心裡喜滋滋的,今天可是林然那小子的生日,她得好好替他慶祝。
這樣子林詩詩也不會說她虐待孩子了了吧。
趙海薇靜靜地走着,嘴角掛着的是連她自己也沒有留意到的笑容。
昨晚她一晚都沒睡,現在更是勞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加快腳步,想快點往自己的小車走去。
走到她的手快要觸碰到車門的時候,突然口鼻被人大力地捂住,她心一驚,馬上往後揣道,可惜後面的人早已經有了防範,緊緊地鉗住她,讓她不能動彈。
在意識慢慢散去之際,趙海薇在心裡奔了一萬個草泥馬,大罵道安劍遠這傢伙怎麼又來這樣,哪首他就不可能選擇其他方法嗎?
被人抓上了車,連蛋糕都被扔在了地上,散落一地,一副慘狀,遺落在街頭,顯示着它被人遺棄一樣的命運。
而當林然恰好路過這裡的時候,見到趙海薇遺落在地面上的手機以及那個慘不忍賭的蛋糕,深邃的眼眸微閃了閃。
讓趙海薇想像不到的是,這次綁架的人卻另有其人。
濛濛朧朧時,還沒適時被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忽然聽到身邊有許多陌生的聲音。
“老大,把人給綁來了,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撕票了,我們接到上頭的那個人命令,把她殺了扔到大海里……”
“可是……殺人是犯法的!”一比較年輕的男子慌慌張張的問道,“老大,我們以前可沒幹過這種事情,頂多就只是偷偷東西而已……”
“喂,以前我們可不就是沒有幹成大事,所以才一直這麼有上頓沒下頓的嗎!”那個老大惡狠狠地道,“這次的女子給了一大筆錢,足夠讓我們可以下輩子無憂了,所以我們幹完這事情馬上就收手!”
……
他們還在說什麼,趙海薇已經無暇顧及了,白皙的額頭上滑下冷汗,她開始計劃着怎麼逃走。 шшш▪ ttκΛ n▪ c o
雖然不知道習兇殺人的那個女子是誰,可是此時此刻她更關心的是自己的處境問題。
好吧,雙手被人往後綁着,嘴巴被封住了,連眼睛也被蒙上黑布,她現在可真是放在帖板上的肉魚了。
“唔唔——”肚子上被人攔腰抱起來,趙海薇有些後悔,就要掙扎。
“丫的,乖乖別動,不然會害老子一時失手讓你死得痛苦。乖乖的,老子也會給個個痛快。”那個老大拍了拍她的頭,攔腰就要抱着她出去。
悉悉晰晰的聲音響起,她隱約聞到些混着泥土的空氣氣息,周圍還有些鳥兒喚着,偶爾還有些不知名的蟲子叫着,她大概能判斷得出來,她在林子裡。
還在她剛剛呆着的地方有股鞋油的味道,還有木箱的混雜的氣息,那是——
她大腦一個死機,一個念頭在腦海裡形成。
郊區惟一一間被人廢置用的鞋油工廠,她竟然被人綁架到這裡來了。
那個陌生的男子抱着她,就要把她甩上車上,打算再到山上某個地方把她給解決了。
一想到那筆巨大的資金,男子高興得兩眼冒着精光。
隨着車子的發動,趙海薇蜷縮在車裡,冰冷的空氣不斷地侵襲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似乎要冷到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