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處的一幕幕,猶如放電影般,閃現在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初見她時,她站在自己身後,對着自己大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自己卻只是愣了一下,擡腳繼續前行,其實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回去月湖的涼亭上找她,似乎只是憑着感覺,感覺她就在那裡,不會在其他任何地方。
那天晚上,爸爸因爲臥室的事情,罰自己抄寫《弟子規》,她或許心有愧意,就來幫自己寫,沒想到的是,兩人寫的楷體字簡直一模一樣,當場自己就目瞪口呆,後來問了她才知道,兩人習字的帖子,都是司馬彥的。
讓自己刻骨銘心的,是她做菜的模樣。
廚房裡,陽光穿過綠‘色’的紗窗在她周身籠罩上一層淡淡的光暈,她腰裡圍着圍裙,左手握着鍋柄,右手拿着鏟子,素雅的臉上一片寧靜祥和,自己只感覺暖暖的陽光靜靜地灑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心裡也隨之變得平靜無‘波’。
她的菜,初嘗時,味道平淡無奇,細細咀嚼後,才知道平淡中還挾裹着絲絲縷縷的鮮美,一如她的人,不驚‘豔’,不嬌媚,卻清秀無比,溫婉可人,讓人念念不忘,依依不捨。
身旁的佳人動了動,翻了個身,將他從回憶里拉回。
他微微彎‘脣’,伸出手去,將她輕攔到身側,扯過被子緊緊地裹住她。
彷彿感受到了熱源,她潛意識地向他身旁挪了寫距離,將整個臉緊緊依偎在他‘胸’前。
他俊美飄逸的臉上綻開一個笑顏,彷彿漫天的繁星在熠熠閃光。
輕撫上她的秀髮,他又情不自禁地沉入回憶。
第一次讓自己感到心痛的,是辯論賽上她被批評而消失之後。
那時,自己在楓林裡找到她,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照在她的頭髮上,折‘射’出一圈圈的光環,她彷彿是折翼的天使,誤落到凡間,因爲找不到回去的路而傷心哭泣。那個畫面,唯美而傷感,深深地觸動了自己的心,自己情不自禁地將她擁人懷內,輕聲安慰。
第一次讓自己感到恐慌的,是去火車站接她回家時。
自己和李傲陽同時站在人羣的前排,但她卻獨獨地看到了李傲陽,而且像一隻快樂的小鳥般飛到他身旁,和他有說有笑地上了車。當時自己就氣得七竅生煙,索‘性’直接跟了過去,將她從李傲陽的車上硬生生地拉了下來。
第二次讓自己感到恐慌的,是她生病住院後。
一間小小的病房裡,擠滿了人,李傲陽,劉子誠各在她一側,噓寒問暖,殷勤無比,自己竟連單獨和她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怒氣和怨氣像一面無形的網死死地纏繞着自己的心,一氣之下,自己拉着依依率先離去。
第三次讓自己感到恐慌的,是在自己和依依的訂婚宴上。
她穿着白‘色’的抹‘胸’短裙,頭上佩戴着閃亮的水晶頭冠,手中捧着白‘色’的百合‘花’,整個人美麗得渾然天成,自己恨不得將她藏起來,讓別人永遠不能目睹她的傾城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