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蔓哪裡瞭解一個看兒子吃食的男人的不平內心,她以爲自己生孩子的時候,他一直都沒有休息沒有吃飯,她心疼地揉了揉他的發說:“好啊,那你去吃飯吧!”
“老婆,你有兒子了不能偏心!”馮謀說道。
“我沒偏心啊!”宋以蔓沒察覺出來自己中計了。
果真一孕傻三年,現在她防線大跌,根本就防不住狡猾的馮謀了。
“那好吧老婆,兒子吃什麼我也要吃什麼!”馮謀理直氣壯地說道。
宋以蔓的臉騰地就紅了,她方纔意識到馮謀在想什麼,她心裡想,死男人。
到底是宋以蔓,很快她就淡定下來了,她指指桌上的奶粉罐說:“去吃吧!”
馮謀開始耍無賴,大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面了,他說道:“兒子剛纔吃什麼我就要吃什麼,你不能偏心!”
他的話音剛落,本不該哭的崽崽突然就哭了起來,而且還是非常洪亮的哭,這一聲響徹病房,把馮謀給嚇了一跳。
“啊!崽崽,你哭什麼?”馮謀頓時就躥過去了。
宋以蔓笑了,她兒子真聰明,剛生下來就知道誰跟他爭口糧就不饒誰!
馮謀跑過去輕拍崽崽,小娃倒是一下就不哭了,閉着眼睛,安靜的好像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馮謀奇怪地說:“剛吃飽哈,不該餓了!難道是紙尿褲該換了?”
一邊嘟嚷一邊解開紙尿褲想看看,結果沒想到紙尿褲剛剛解開,只覺一股熱流撲面而來,馮謀第一回被兒子的尿給洗臉了。誰讓他探着頭想瞧紙尿褲是不是該換的,不給他洗臉都難。
宋以蔓沒忍住爆笑出聲,“哈哈哈哈……”
熱流結束,馮謀也沒回過神來,太突如其來了,他擠了擠眼,睜開,額上頭髮被澆溼還滴着尿,他瞪着眼,看着牀上的小娃,狠狠地咬牙,“小兔崽子!”
崽崽睡的安穩,這名字就是你給起的嘛,叫小爺小兔崽子也是對的,小爺就是小兔崽子!
宋以蔓一直想要程一笙兒子糖豆那樣的小酷帥哥,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兒子是馮謀的翻版,她估計得要哭死!
馮謀氣的在牀邊跟小娃子較勁,腿抖的像篩糠,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牀上的小娃恨恨地說:“你要不是我兒子,我非得掐死你不可,敢在爺頭上動土,敢給爺撒尿?爺是你爹知道嗎?”
宋以蔓說他:“老公,你這輩份很有問題,將來會讓兒子糊塗的,是管你叫爸還是叫爺呢?”
小崽崽就是厲害,所謂青出於藍勝於藍是有道理的,不管老爹怎麼發脾氣,怎麼雞婆,他就躺在牀上,大有泰山壓頂我自巋然不動的風範,睡的是旁若無人。
馮謀吆喝半天也沒人理他,也難爲他自己能說那麼半天。
宋以蔓說他:“差不多得了,跟你兒子還較勁兒?一會兒弄醒了你還得哄,何必呢?”
馮謀一想,太有道理了,於是他垂頭喪氣地拽了衣服說:“我先去洗澡!”
不僅是宋以蔓的東西都在這裡,馮謀的東西也都放在這裡了。他打算就在醫院的月子中心坐月子了,所以他打算一個月都住這兒了。
究竟是誰坐月子?
馮謀想的也對,他想回自己家,老媽又不讓。馮宅那是讓人消停的地兒嗎?到時候那傻娘們再鬧起來他真忍不住把人給扔了。估計他要是扔了,他大哥也就是傷個心,那老媽非得把自己拆了不可!爲圖清淨,就在醫院裡呆着了。
馮謀鬱悶地洗了澡,已經沒有食慾再吃東西了,洗了半天總覺得一股股尿味兒飄到鼻前。
其實這完全是心理作用,小孩子的尿是沒有味道的,他洗了半天就更沒味兒了。馮謀那麼有潔癖的一個人,你說他被尿洗了臉,這是他兒子的尿,要是別人兒子的他得把臉給消了毒纔算完!
這事兒讓宋以蔓想起來就想笑,等婆婆來了,宋以蔓自然要把這事兒跟婆婆說了。結果吳梅芝給笑的,連誇自己的孫子不一般,這麼小就能把馮謀那麼難對付的人給制服了,這不是厲害是什麼?
反正吳梅芝覺得這孫子將來能有大作爲,心裡疼的就更不要提了。
吃過了早飯,喂完崽崽,周彤來了。
只不過宋以蔓看到周彤穿着無菌服,腳上套着腳套,素面朝天的就進來了!
婆婆帶着崽崽在隔壁房間裡游泳,沒有在。
宋以蔓問周彤:“喲,你什麼時候改素顏了?”
周彤氣道:“你以爲我願意啊!從來沒見過上醫院探視孩子規矩這麼變態的,不僅要穿無菌服,戴鞋套這就算了,我也能理解,居然門口讓用消毒毛巾擦手擦臉,還得等探視時間到了才讓進。宋以蔓,我在外面等半天啊!我可絕不來第二回了!”
宋以蔓算知道爲什麼沒人來看她了,這規矩估計就能嚇走一批人。
周彤氣道:“你說我用消毒毛巾擦了臉,別說妝保不住了,就連這臉還能不能要都不知道呢!回頭我臉要是過敏了,我跟你沒完!”
宋以蔓沒吭聲。
周彤解氣地說完,叉着腰問:“崽崽呢?”
宋以蔓呵呵一笑,說道:“沒在病房,想看他,你又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