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真的會是他嗎?”馮略看着宋以蔓,溫和的目光此刻變得炯炯!
宋以蔓問他:“你希望是大伯嗎?”
馮略搖頭,他說:“如果真的是他,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宋以蔓把書一合,說道:“那就不要再查了,當不知道,好不好?這也不能代表什麼,是不是?”
馮略一怔!
宋以蔓說道:“原本我們查這件事的目的也是希望讓媽更加幸福,如果後果讓媽不幸福,那爲什麼要繼續查?更何況爸他已經沒有了,活着的人才更加重要!”
馮略當然明白宋以蔓的意思,他垂下眸點了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宋以蔓覺得這裡氣氛十分的壓抑,她吸了吸氣說:“大哥,大嫂纔剛回來,我看你的心思放在她身上比較好,不然的話讓她來店裡幫你?”
馮略又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那好,我先走了!”宋以蔓得趕着回去,崽崽太小,離不開她,她得回去餵奶。
其實她想的很簡單,簡蘊雪有些事情做,不至於再胡思亂想,弄些什麼事兒來。
宋以蔓回去之後,心情也比較複雜,這種天氣,再聽到這樣的事情,的確讓人提不起興致來。
回到馮宅,發現大伯又來了。
他來的頻率很高,說是來看孩子,其實衝着誰來的,誰都清楚。
現在也是有了孩子的原因,馮謀一心都撲在孩子身上,也不管大伯來不來。沒了馮謀的阻礙,大伯自然更加沒什麼可顧忌的了!
馮守德看宋以蔓回來,笑着說:“以蔓,崽崽將來可是了不得啊!我怎麼覺得這孩子那麼神奇呢?”
宋以蔓笑着說:“大伯,怎麼神奇了?”
這兩個字用的,讓她覺得那麼有意思!
“我總覺得他能聽懂話似的,心裡什麼都有數,就是現在不會說!”馮守德說道。
“我也有那種感覺,他迫不及待地想看這個世界,這點倒是有意思!”宋以蔓說罷,跟着問:“對了,我媽呢?”
“她跟蘊雪去庫裡找布了,說是給兩個孩子做衣服!”馮守德說道。
宋以蔓說道:“我媽還存了布呢?”
“是啊,說是她結婚那時候的,夠古老的吧!”馮守德笑着問。
宋以蔓想了想,說道:“大伯,我怎麼覺得我媽嫁給我爸,不幸福呢?”
“哦?爲什麼這麼說?”馮守德問她。
宋以蔓說道:“我聽我媽說,以前她懷孕的時候,有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門,我也懷孕生子了,如果我遇到這樣的事情,那我真是會瘋掉的!”
馮守德的目光微微變了,變得非常怨恨,他長嘆一聲氣說:“人生真是很不公平啊!我想在手心裡捧着的,卻是他不珍惜的。他是沒了,我也不是想說他什麼壞話,他這個人,何止有那一個女人?如果不是我幫他瞞着,梅芝不定要傷多少回的心!”
“大伯,其實我一直覺得您那麼愛我媽,爲什麼要幫我爸瞞着呢?他們分開了,我媽嫁給您不是更好?”宋以蔓問道。
馮守德苦笑說:“哪有那麼容易啊!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大伯母。當時我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可是我沒想到守業會對她不好,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娶親,就等着梅芝。再說一個女人不管過得好不好,離了再嫁,總要經過一段痛苦過程的。還有馮家的那些個長輩,哪個能同意?”
宋以蔓算是明白了,看馮家那幾們叔公的勁頭,就可以想象當年是什麼情況了。但是現在如果婆婆和大伯想要在一起,相信比以前要輕鬆很多。
如此看來,大伯的動機就更大了。公公生性風流,什麼樣的美女都想試一試,結果大伯實在忍受不了,解決了他。大概就是這樣吧!
宋以蔓覺得真沒必要再查下去了,除了更大的痛苦,能有什麼?大伯這輩子爲馮謀跟婆婆做的一切,也夠了。就當她什麼都不知道吧!
想開了,宋以蔓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可馮略顯然不是心裡能藏住事兒的人,一連幾天都是心神恍惚的,就連一向不正眼看他的馮謀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兒。
飯桌上,馮謀哼哈地說:“那什麼,別一天到晚吊着臉子,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實在抗不住就說出來!”
這也算是關心了,馮略受寵若驚,立刻露出笑,點頭說道:“馮謀,謝謝啊!”
簡蘊雪狐疑地看他,心裡不明白馮略這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她早就發現自己丈夫的不正常,但是她怎麼問都問不出來,覺得很奇怪。因爲按理說丈夫在這邊也沒什麼個朋友,她天天在家,也沒看到發生什麼事兒,怎麼就像丟了魂一樣?
吳梅芝看到馮謀的態度,十分的高興,她做的一切總算是有效果了,她笑着說:“就是馮略,怎麼了?什麼事兒啊?”
馮略忙說道:“媽,沒事兒,天氣不好,我的心情就不怎麼好!”
她不敢看自己的母親,總覺得對不起母親似的。他有點想不明白,到底怎樣纔算是對母親好呢?按理說查出這件事給父親報仇,這是孝敬。可如果那個人是爸爸的話……
馮略真是鑽不出這個圈來了!